久而久之,隨着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悄無聲息似地淌過這彷彿不知不覺只剩下了攝影機緩緩移動與偶爾纔會響起的快門聲時,原本半個小時的發表會由於筱的忽然出現順理成章地被延長了。
而當她終於坐在原本爲她準備的座位上時,觀衆,以及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希望筱能爲當前的現狀作出解釋——“爲什麼會想到讓奏代替出席發表會呢?”
此時此刻這幾乎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而且看起來,如果筱打算矇混過關,或者敷衍了事的話,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旦真的讓事情變成那樣的話,這場原本司空見慣的發表會也會在剎那間演變成難以想象地災難。不僅如此,甚至就連她本人也會遭到猶如洪水猛獸似的口誅筆伐。所以爲了息事寧人,筱事實上早就打算將實情原原本本地說出口——並不是想要澄清什麼......
而只是因爲“這樣的應對方法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之後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之前因爲身體原因,我住院了一段時間。今早剛剛從奏的父親那兒得到了外出許可,所以纔會遲到。也許你們可能在期待一些更出乎意料的回答,不過很遺憾的是那樣的回答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不過我的身體如各位所見,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更不是那種毫無營養的肥皂劇裡肆意渲染的疑難雜症。所以還請別擔心,最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的話,請一如既往地支持Untime。”
片刻後,發言完畢的筱像往常一樣重新坐下,順便用手撥了撥前額的頭髮。
她剛纔的那番話簡直縝密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顯而易見的就是臺下這剎那間經久不息似的掌聲。到此爲止,原本一直提心吊膽着的奏也如釋重負似地脫下了鴨舌帽,緊接着重新讓那如溪流般柔順的銀髮霎時間緩緩滑落。
“我說,你會來的話好歹也提前通知我一下嘛!”
“抱歉,奏!可是你不是應對的非常好嗎?”
說着,筱意味深長似的朝奏露出彷彿早有預謀似的壞笑。頓時讓她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比較好......最後也只能將原本打算好好向她發泄一頓的情緒暫且擱在一邊。
而此時此刻,理事長忽然從剛纔像是備受打擊似的坐姿與好似無窮無盡的喪失感中瞬間恢復過來了一樣,腰桿挺得筆直。當然,原因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因爲,筱就好像是他的速效救心丸一樣......或者,至少可以說她是接近這樣的存在吧?這就像是奏對於樂隊來說,同樣不可或缺一樣。筱對於這個樂隊來說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可不想再替你的餿主意買單了。想到讓理事長拜託我暫時假扮你,出席發表會的主意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哎?我還以爲能再多瞞你一會兒的說?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兒了?”
“你啊!?”
奏想都沒想就狠狠地瞪了筱一眼。因爲她知道;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如果不是這傢伙開口事先告訴理事長的話,僅憑他那瓜瓢般大小的腦袋,是絕對不可能想到這種“邪門歪道”似的主意的。
“好啦!消消氣嘛,你看,我這不是也實在沒辦法嘛!而且在考慮到如果讓你一直扮演我的話,肯定會出狀況,所以如你所見......我可是一刻不停地飛奔過來的喔?”
“照你這說法,我還得謝謝你嘍?”
話音剛落的瞬間,筱不僅沒有得到理解,反而再次被奏就這麼不管不顧似的丟在了一邊。這讓她只得難掩尷尬似的苦笑了幾聲,剎那間也緊跟着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問答環節當然全部都交給了筱,其他成員則是充分利用這難得的空閒拼命喝着爲她們每個人準備的礦泉水。
“不過我有一點要訂正一下——”
話音剛落的瞬間,不知爲什麼,她的視線卻再次悄無聲息似的落在了憂身上。
而這會兒的他則是趕緊避開了筱那有些混亂的表情,與同樣不知該怎麼形容的複雜視線。
“請說?”
“我雖然現在並沒有男朋友,但是姑且,暗戀的男孩子還是有的。只不過他好像還沒察覺到這一點就是了。”
剎那,當筱說完後,觀衆席立刻迸發出了難以置信似的驚呼聲。
“哎?!是這樣嗎?那能稍微透露一些關於他的事嗎?說不定此時此刻他也有在看這場發表會喔?”
話音剛落的瞬間,近在咫尺的歡呼聲更熱烈了,瞬間就像是驚濤駭浪似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忘乎所以。老實說,筱的回答方式也太吊人胃口了——而她這樣的回答方式又怎麼可能不讓所有人好奇呢?
然而筱卻不假思索似的拒絕繼續將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這個嘛,無可奉告。”
說完,筱就不再繼續往下說了。她似乎希望這個話題能到此爲止,即便所有人可能都想知道她口中的那個男孩子到底是誰。這其中也理所當然似的包括了憂。
而且他甚至可能是最在意那一個。不過發表會的流程不可能就此止步——
“那麼,下一個問題......衆所周知Untime原本有7位成員,可是事到如今爲什麼只有你們4位經常出現?其餘3位成員爲什麼至今都沒有露面呢?”
當然這也是即便筱想回避也迴避不了的問題。同時也是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似的一個問題——明明整個樂隊由7人組成,但是自始至終經常露面的也僅僅只有4位而已。其他3位成員就彷彿像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幽靈”似的。
而這樣的困惑,也彷彿如鯁在喉似的紮根於每個人的心裡。
“果然會在意嗎?”
“那當然會在意啊,所以還請您別再繼續賣關子了......告訴我們吧?”
筱聽完,煞有介事似的瞄了一眼身旁的奏,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不過說到底,最終的決定權仍舊牢牢地握在筱手裡——是要繼續瞞着而編造個聽上去能讓人信服的理由;還是乾脆利落似的說出實情,最後決定的都是她一個人。
而這也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所以,她的回答也沒有讓人們等得太久——
“她們3位此時此刻正在這個世界的某處爲學業而奔波。所以並不經常露面,等到完成學業之後,會回來和大家見面的。雖說,我也不能保證那到底是什麼時候,不過她們目前確實屬於‘幽靈’成員。”
霎時間,在聽完這番回答後,奏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因爲這番說辭既沒有透露真正的原因;可是同時也算不上撒謊。甚至可以說是此時此刻最爲適合;也最爲恰當的回答。
而且,捫心自問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同樣的問題如果臨到自己頭上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想出這麼“合適”的理由來應付那一雙雙像是“好奇寶寶”似的目光。所以此時此刻的自己纔會產生類似“還好有她在”的想法。
而這也是筱隨機應變能力的體現。
只不過平時,不知是她刻意收斂還是爲什麼,明明這麼強的應變能力卻完全像是被什麼人剝奪了似的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點有段時間讓奏感到非常不爽。甚至一度因爲這件事而和筱吵架——
覺得她在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從而襯托自己。
對此雖然筱解釋說,只是不想這麼做,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然而,老實說......就算事到如今,奏也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話。可是無論真相如何,兩人也已經從最初的彷彿“只在必要時交談”,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現在可以盡情傾訴煩惱的對象了——
不得不說,這樣天翻地覆似的變化,她們彼此都完全沒有想到。
可是要說自己會因此而變得對這件事毫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既然筱不願意說,那麼又何必在這個問題上窮追不捨呢?緊接着隨着現場的燈光漸漸暗淡下來,銀幕上緩緩開始播放之前成員們爲專輯所拍攝的封面MV。
瞬間那彷彿身臨其境似的氛圍幾乎在頃刻就讓所有人自願成爲了它的俘虜。
順便也讓發表會的氣氛達到了如預料似的巔峰。緊接着便順勢宣佈了發售日期——再一次引得觀衆連連驚呼。最後這自始至終都看似在不停地出狀況與意外的發表會總算是有驚無險般的被畫上了休止符。
即便它來得比所有人的預料都要更晚些。
緊接着在走出Kony會場的瞬間,憂猛然覺得自己彷彿用完了一輩子的力氣,眼看着就要趴倒在地——!
萬幸的是“竹筴魚”眼疾手快地迅速在他倒地之前用自己的身體......準確來說是半個肩膀撐住了看似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似的他。
“喂喂喂?這裡可沒牀啊,就算是要睡也等到家了再說——!”
剎那間他的這番話就好像當頭棒喝似的眨眼間就讓憂睡意全無了,甚至變得比他還要清醒!
“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忽然,憂霎時間啞着嗓子從喉嚨裡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來,頓時聽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真的,從你嘴裡聽到這類似生離死別似的臺詞還挺新鮮的......”
“竹筴魚”一邊這麼調侃着;一邊盡力幫着他站穩。
“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是來專程給你道歉的。”
然而不一會兒他便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即便那件事明明是自己不對。但就算是這樣,此時此刻他也不願意承認那真的是自己的錯。無論以朋友的立場來說;還是以學姐的立場來說,在這個傢伙面前低頭都會讓筱感到不甘心。
所以,她絕不會在憂面前認錯。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後悔自己那個時候的所作所爲。因此現在她纔會選擇出現在憂面前,想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像以前一樣主動爲類似的事兒繼續窮追不捨地展現出自己的誠意。
“啊......那個先放一邊,我們要不然找個地方吃個飯唄?”
“爲什麼?”
“因爲我餓啊?不行嗎?”
“你請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喔?”
剎那,直到最後才發覺不知不覺又上了他的當的憂......頓時覺得胃開始隱隱作痛了......
“好嘛,我請就是了。但是拜託點單時還請手下留情......”
這話眨眼間便把他逗笑了,而且好像還滿是幸災樂禍似的感覺?甚至有點兒像是故意想看自己進退兩難的樣子?最後好像連憂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他有時候是真的不太明白這傢伙的脾氣。
“手下留情?你覺得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自從咱倆認識以來?”
說完,筱也不顧憂那瞪得像個銅鈴似的難以置信般的眼神,順勢便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先說好,待會兒車費你付。”
“爲什麼?!”
這會兒,憂頓時不假思索地衝他露出了不滿——那張臉上“我不高興!”寫得明明白白。可即便如此,“竹筴魚”也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既然你想要向我道歉的話,就該拿出相應的誠意吧?再說了,我今天出來的急,也沒帶錢包啊——”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成爲你趁機訛我一筆車費和餐費的理由吧?再說了,誰說我要向你道歉啊?!那分明是你有錯在先吧?而且我還因爲你的那巴掌間接住院了好些天好不好?”
憂不由得瞪着他,剎那間將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那氣勢,彷彿就差拿手指直接戳他臉上了......
“是嗎?既然如此你下車吧?”
“憑什麼我要下車啊?”
“因爲這輛車是我叫的——”
“......”
瞬間,憂彷彿像是被嗆着了似的變成了啞巴。確實,如果按照他的說法,自己確實理虧,然而就算是這樣,一時間他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駁這傢伙的理由。更要命的是,他說的幾乎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霎時間,只見憂就像是爛茄子一樣萎了。
不過等到計程車總算是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竹筴魚”說的“你請我吃飯”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這是不是已經變成了“我今天想要去你家蹭飯”了?
“這不是我家嗎?你究竟什麼意思?”
“如你所見,請我吃飯啊——”
“......”
霎那間,憂恍然大悟似的捂住了臉,同時他那從指縫間漏出來的,那彷彿痛苦不堪似的表情,頓時也逗得“竹筴魚”差點兒笑到肚子疼。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啊?別忘了,我這可是在爲你着想——”
緊接着,對他那猶如蹬鼻子上臉似的持續挑釁,憂也沒興趣搭理了。而是認命似的下了車,緊接着與他一同穿過後院,摁響了門鈴。這個時候,澪應該在家的吧?
不過就算是她不在,自己也有帶着備用鑰匙就是了。
“哥哥?今天回來得真——”
不料,打開門後的澪......她的笑臉瞬間便因爲和“竹筴魚”對上視線而理所當然地僵在了那裡。以及那漸漸變得像是在看“垃圾”似的目光都讓他這個哥哥不經覺得背後發涼。
迄今爲止,她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剎那間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
“哥哥,進來吧?”
說着,她便把這時候內心彷彿比“竹筴魚”還要忐忑不已的憂讓進了玄關。緊接着便當着他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甚至在這整個過程中似乎連絲毫猶豫的跡象都沒有。
“果然,會變成這樣啊......”
雖然在來這裡之前,筱就已經預料到了類似的結果,同樣也知道自己可能會吃閉門羹。但是當真的面對的瞬間,心裡居然比想象的還要不好受。這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哥哥,爲什麼和那個人在一起?”
而且就算是站在門外,她也能聽到澪的聲音......儘管這是她必須得承受的,畢竟她有多看重憂就算是不說也能從之前的舉動與態度看出來。所以現在她纔會採取這種直截了當的拒絕態度......
“爲什麼?因爲是朋友啊?而且似乎是唯一的朋友呢......”
“唯一的朋友?就憑這樣的理由,那傢伙就可以給你臉色看?甚至打你?這算是什麼‘朋友’?!”
“澪......”
“總之,我是不可能讓他進來的!”
話音未落的瞬間,她便把連一句反駁都沒辦法說出口的憂孤零零丟在了玄關,頭也不回似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並關門上鎖!
“......”
雖然這觸手可及般的距離能聽到他們倆的對話,但是僅限此時此刻,她並不想去做這樣的事。而是打算在他們商量出結果前一直等下去。因爲筱知道,同時她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澪並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傢伙——
“進來吧?”
果然,大約過了半小時之後,憂還是想辦法說服了妹妹,繼而招呼已經凍得不行而不由得直跺腳的筱進屋。並囑咐她先去衝個澡讓身體暖和暖和。
“謝謝。”
於是,道謝之後的筱既沒有猶豫;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走進了浴室的隔間淋浴。可是忽然那像是濛濛細雨般的水聲,卻毫無徵兆似地將嚐起來稍稍有些鹹的淚水也一塊兒誘了出來。
“是嗎?我哭了啊......”
被人討厭原來有這麼讓人難受嗎?
在確確實實的確信了這一點的剎那,筱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這像是斷了線似的淚水停下來,反而只能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着它們漸漸打溼整張臉卻什麼也做不了。
“爲什麼會這樣啊?”
她那像是從喉嚨深處拼命擠出的疑問,也在一點點兒地隨着時間的推移,持續蠶食着那僅剩的一點理智。不一會兒洗完的她直接去了憂的房間。——因爲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相當的輕車熟路。
“怎麼了?”
沒過一會兒,憂也進來了。可他卻還像是視而不見似的耷拉着腦袋坐在牀邊的地板上。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什麼似的不願意搭理他。見狀,憂也只好學着筱那無精打采的模樣,陪她一塊兒坐着。
“你一個人嘀咕啥啊?有什麼事就說唄?”
“你這個笨蛋!”
“哈?我難道又做錯什麼了嗎?”
“就因爲你什麼也沒做錯,所以才說你是笨蛋啊?!”
憂被說得一頭霧水,因爲他完全沒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無緣無故被指責。
“笨蛋!笨蛋!笨蛋!!你這個大笨蛋!!!”
頓時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手臂就被眨眼間拉了過去,當然身體也在頃刻便失去了平衡而猛然歪向一邊!然而就在他以爲要摔個底朝天的時候,臉上傳來的,卻是非常柔軟的觸感——
“等等等等!你幹嘛!!哪有突然就抱上來的?而且硬要說的話,這順序也反了吧?!”
“閉嘴!”
然而“竹筴魚”纔不理會他的這些說辭,隨着時間的推移,施加在手臂上的力道似乎更強烈了——甚至絲毫不給憂反抗的機會。所以現在他只能認命似的不再抵抗,而是任由自己的腦袋被埋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似的黑暗裡。
“之前那事兒,對不起啊......”
明明就在三個小時之前還在一再強調絕不會向自己道歉的他此時此刻卻理所當然似的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老實說憂一點兒也不知道。當然了,他也不可能會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就不可能造成此時此刻這樣的狀況了。
“你也真是的,我要打你,你就不會躲嗎?”
“如果我躲開了,你就能消氣了?”
不知不覺,彼此都已經從剛纔的氣氛當中恢復過來了——“差不多可以放手了吧?”
這時纔想起害羞。然而“竹筴魚”想要說的話好像還不止這些,所以拗不過他的憂只得一邊承受着那無法視而不見的羞恥感;一邊繼續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了。
“很疼吧?那一巴掌?”
“不,我突然覺得如果一巴掌能換來這樣的結果也挺好的——”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毫不留情似的揪了臉!
“疼疼疼疼疼疼!?”
“別得意忘形——”
緊接着,兩邊臉都一塊兒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所以說很疼啊!?你難道就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
面對憂這理直氣壯似的質問,筱的回答也同樣遍佈着滿滿惡意——
“不會啊,而且對你來說,還是這種對待方式更好吧?”
對他們倆來說,確實,像是這樣的景象也許纔是日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