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學術性的著作真的把我看的頭暈眼花的,來不及捂着嘴的哈欠一個接着一個,揉了揉雙眼,看向夕陽西下的天邊,一團團的火燒雲顯得異常的好看。
不自覺的托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美景,真想如古人一般,見一個詩情畫意,作一首宛轉悠揚。
感受到肚子傳出的飢餓信息,我摸了摸可憐的肚子,看着還是孜孜不倦的某人說:“程驍。”
“嗯?”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嗯。”
於是我收好桌上的筆,擺好書,就等小心機拉着我走人了。只是當我高高興興的收完這些東西之後,小心機還是剛剛的那個姿勢完全就沒有一點動的意思。
我一手託着下巴,一手拿下小心機手中的書,看到小心機將目光投向我,我咧嘴一笑:“以後再來看吧,我真的餓了。”
接過我手中的書,小心機安撫我說:“把這一點看完,我正好在思考一個關於這個方面的問題,別浪費了思路。”
雖然有些不開心,但我還是沒做聲,畢竟思路這個東西我懂,不是想有的時候就能隨時出現的。百無聊賴的翻着堆在眼前的書,話說還沒有付款呢,哎……書店裡早就亮起了燈,窗外的霓虹燈也在肆意的閃爍,瞟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之久,可是小心機還是沒表示……
小心移開坐着的藤椅,揹着書包,索性自己一個人覓食去……
書店離學校差不多也是十幾分鐘的路,當我正端着熱乎的麪湯的時候,荷包裡響起悅耳的鈴聲,我皺皺眉,不耐煩的拿出手機,就知道是小心機的,哼!別以爲我會接電話。
毫不留情的關掉電話,繼續喝麪湯~
正所謂吃飽喝足,人就有了絕對的精神。背起書包,高高興興的回宿舍去~
校園路上,昏黃的燈光投射下來,給每一個路過的行人披上了一層叫做‘柔和’的面紗。感受着燈光散發的柔和,一步步的走向回家的路,看着身邊的一對對,我不由得苦澀一笑,也許有的東西並不是你去逃避就可以避免發生的,也許今天這樣的情節以後還是會三番兩次的出現,也許是不會出現了,說知道呢?
回到宿舍,馬不停蹄的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直到躺上自己舒適的牀,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來這一天的我竟是如此的勞累,而這勞累就是我這每天的胡思亂想。
也許知道在書店的那天我是生氣了,所以小心機最近幾天也沒有來我這裡碰壁。小心機越是不道歉,我越是不開心,這不是明擺着不把我當回事麼!太可氣了。
心中固然是生氣的,而這生氣中又時不時的夾雜着我的憂慮,小心機也許正好用這個契機跟我一刀兩斷,也許書店裡的行爲就是小心機的特意安排,也許……
心中有着各種猜測,但這些猜測都是我一個人閒在宿舍無聊的傑作。看着手機的短信息處,除了前兩天發過來的信息之外,再也別無關心可言,其實我一直都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只是爲什麼一定要用這種不明不白,悄無聲息的方式呢?
躲在宿舍胡思亂想,渾渾噩噩了幾天,直到我鼓起勇氣準備找小心機說明白的時候,頭一天晚上,江江一回來就忘我的牀上扔了一本書,而這江江的手法着實是準的妙不可言,一下‘吧嗒’在我的臉上,砸的我是呲牙咧嘴的,恨不得跳下去跟江江決鬥一番。
可當我拿起臉上的書時,什麼決鬥的事情早就跑到九霄人外去了……江江怎麼給我扔本小說?
還不帶我問,江江率先說道:“這是你的親親老公拜託姜赫讓我傳給你的,不過,向婉晚,你們倆這是玩的哪一齣?秀恩愛的最高境界?”
我翻了翻白眼,沒做聲。
沒有等到應有的迴應,江江又開始逼問:“說,你爲啥買一本和我一模一樣的小說,還寫那麼噁心的情話。”
情話?我騰地一下從睡姿變成了坐姿,小心的翻開封面,裡面所呈現的除了書店裡自己的署名之外,還有剛勁有力但又微帶秀氣的小楷:‘程驍送給最愛的向婉晚’。看着眼前的一排小字,絕對的,我又開始露出了傻乎乎的笑。
因爲我聽到江江對阿贇說:“阿贇,你看牀上坐着的那個蠢女人,又開始思春了。”
於是我轉頭瞪了江江一眼,不滿的說道:“什麼叫做‘思春’,本小姐我每天都是‘四季如春’。”
我一說完,果不其然的等到了二位的鄙視加嘲笑,然而,我早已習慣,並不在意。
現在真正在意的便是這簡短的‘情話’,因爲它的出現,打亂了我早已佈置的計劃,而這計劃卻以另一種方式演繹了一個相同的結局。
回憶總是能帶給自己微笑的沉重感,小心的收起端放在手中的書,將之放在書架裡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也許在這之後我也不會在翻開它了吧?
程驍離開我已經有半個月了,而這半個月,除了在無人的時候我會獨自的憂傷,生活其實還是照舊,畢竟大家常說的,這個地球不管除了誰,它還是照樣轉。沒有一個人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也沒有人能一直獨佔另一個人的世界,而我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退讓,讓彼此都能好好的活,而這退讓,不是爲了地球自轉,也不是爲了停滯不前。
忽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胡亂的擦了擦臉上還殘留下的眼淚,使勁的拍了拍臉頰,打起精神對自己說:“沒事的,向婉晚,一切都會過去的的,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也許現在的一切纔是命運對我的最好安排,加油,向婉晚,你可以的。”
一打開門,就看到柯童斜倚在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直到我不耐煩的出聲:“幹嘛啦?睡覺都被你吵醒了!”
柯童聽到我的話嗤嗤一笑,扒開我撐在門框上的手,旁若無人的就這麼進我家了……
我無語的關上門,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娘娘腔,不善的說:“你神經病啊,來我家幹嘛?還一聲不吭的。”
柯童仰頭看着我說:“把你家的西瓜給我拿過來,肚子好像有點餓了。”
原來是來蹭我的西瓜的,真的是……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蹭我的美食,態度還那麼強硬,真是不知所畏。
看了一眼掛鐘,再過個把小時就可以出去覓食了。這個時候吃西瓜的話,那等下出去一定要賺一個回來才行,不然怎麼算都是吃虧。
“向婉晚,叫你去拿個瓜還那麼慢吞吞的,而且你這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是個啥意思?”
“啊?……什麼?”我猛地看向旁邊,誰知道某人好死不死的湊到我旁邊,看着眼前這突然而來的物體,定了定神,往後一退,尷尬的笑了笑:“在冰箱裡,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