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過年還有十天，衛玠躺在牀上，側着頭看着窗外的天空。
有件事情衛玠想了想，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在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後，衛玠就和身邊正在玩手機的小護士說道：“黃娜，你口袋裡有硬幣沒？”
“沒有，不過我錢包裡有。”黃娜看着衛玠，站起來和衛玠說話。
水笙回老家了，譚心月夜班，王阿姨也早就回家了，所以白天就讓平時照顧衛玠的小護士陪伴。
黃娜就是這個小護士，一個給衛玠擦過全身的女人。
已婚。
貌似護士結婚都普遍早，黃娜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二十六七歲了，但在這個醫院裡還是小護士。
衛玠說道：“我有件事情拿不定主意，就想着拋硬幣來決定。”
黃娜說道：“什麼事情啊？”
在這個公司裡，很多人都知道衛玠是個神仙，經常有人慕名前來看衛玠單手敲鍵盤，然後發視頻到網上騙贊……
衛玠想要收集一些醫院的數據，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干涉，很快就和這些喜歡八卦的無聊小護士混熟，從她們嘴裡知道了很多奇葩的事情。
比如一些匪夷所思，聞所未聞的操作。
衛玠也沒有隱瞞，說道：“我手上的那個聊天軟件有人想要收購了，我打算賣了，自己做這個太累，但是現在公司裡，就是綠柳鎮那些人要靠這個吃飯，我賣了的話，那些人估計就沒工作了。”
黃娜知道這個，此時更關心價格的事情，好奇的詢問道：“要多少錢收？”
衛玠說道：“不多，六百萬，我現在說賣的話，下午合同就能簽好，錢也一次性到賬。”
黃娜一臉羨慕的看着衛玠，“你真厲害，動動手，兩三個月就能賺五百萬。”
衛玠皺着眉頭，“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現在就算是做一款隨便的垃圾分類APP，也能賣個幾百萬，很多事情講究一個市場佔有率，我率先拿下了第一批用戶，之後的人更習慣我的東西，就算是一些人比我更厲害，爲了我這批用戶的習慣，也要做成和我一個檔次和習慣的東西，然後慢慢改變。”
複製衛玠東西的成本和價格，原本不如直接收購衛玠的東西，這也是那些大公司目前沒有跟風，只是讓手下人偷偷開始研發這類程序的原因。
習慣的力量是可怕的，你就算是知道對方的習慣沒有效率，臭的像是屎一樣，爲了留住這些客戶，賺他們錢，就必須把香巧克力做成屎味的巧克力。
用戶爲王，就是當下的主題。
小公司收購了衛玠的東西，會賣給大公司，現在沒有大公司來找衛玠，一是覺得衛玠會漫天要價，二就是覺得這個程序有問題，推廣前景不好，目前保持觀望狀態。
當然，若是競爭對手來收購的話，這些人就會出手了。
衛玠有很多辦法把東西賣出高價，但現在問題不是那個，衛玠是在爲難，到底要不要賣了。
他沒時間總是做這個事情，但是鎮上那些人的事情又不能不管，一旦衛玠撒手，之前爲綠柳鎮所做的，還有對劉豔造成的正面影響，都會崩掉。
衛玠會成爲一個騙子，劉豔也會成爲被譏諷的對象。
分已經拿到手了，換成是之前的衛玠，眼都不會眨，根本就不會在意劉豔的死活。
天大地大，分最大！
黃娜聽不懂衛玠的話，只是感覺衛玠說的有道理，此時就說道：“那我去拿硬幣……對了，直接用猜拳的，咱們兩個猜拳，這樣你贏了就是正面，輸了就是背面！”
很快的，黃娜就想到了一個代替硬幣的好辦法。
衛玠聽到後，想了下說道：“換個吧，猜拳的話我看着你就能猜出來你出什麼，我們賭點我猜不中的東西。”
“好啊，猜什麼？”黃娜好奇的看着衛玠，想着衛玠會拿出什麼方案。
若是有什麼衛玠搞不懂的東西的話，那就是女人了。
衛玠看着黃娜，直接說道：“你今天穿的內衣是紫色的嗎？”
黃娜微笑的看着衛玠的身下，“你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這個？又硬不起來~”
都是一個孩子媽了，黃娜對衛玠這種玩笑，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是很自然的就反調戲了起來。
所以說衛玠比較煩女人了，此時煩悶的說道：“有關女人的話題，我都會下意識的不想去分析，所以就猜這個！”
“不是，你要看嗎？”黃娜壞笑的看着衛玠，“你穿什麼，我都看了好多次了，讓你看一下也沒關係。”
衛玠投以冷淡的目光。
黃娜臉上玩笑的神色很快就平復了下來，感覺很沒勁，“不是啊，你猜錯了。”
衛玠說道：“我猜的不是這個，我猜的是你會不會皺眉頭。”
黃娜皺起了眉頭，看着衛玠，“你心理變tai嗎？”
衛玠懶得解釋，也懶得分析爲什麼詢問顏色不算變態，猜她會不會反感皺眉頭就算是心理變tai了。
“不賣了，慢慢放在那裡發黴吧，等過陣子穩定之後，直接賣給大公司，賺他兩個億！”
黃娜瞪大了眼睛，又仔細的看着衛玠的下身，很快就湊到衛玠耳邊說道：“我女兒還小，你要不要等她十五年？等過陣子我給她改個名字叫不悔。”
“不要，你滾吧。”衛玠冷淡說道，沒給對方半點的面子。
黃娜和衛玠很熟悉了，此時沒有在意衛玠這習慣性的冷言冷語，又自來熟的說道：“我問你啊，我要是現在學編程，還來得及嗎？”
衛玠淡淡的說道：“沒救了，好好當護士，你的專業水準我很清楚，連常見藥品名字和功效都不知道，要不是託關係都擠不進這個醫院，你以爲你多聰明嗎？”
黃娜是個漂亮的護士，老公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對於老婆給衛玠當看護，他老公是放心的。
畢竟，衛玠就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
黃娜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打針之類護士工作她還可以，醫生類的工作就算了。
想到這裡，黃娜就奇怪的說道：“我們醫院的大佬都說了，你在我們醫院也住了一段時間了，看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病，搞的大家想要分析你骨頭爲什麼好，都分析不出來，你同時吃那麼多藥，就不難受嗎？”
衛玠一身都是病，現在每天看的都是和殘廢無關的小病，吃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沒給醫院貢獻一點可參考資料。
衛玠不在乎，“他們不都是認爲我站不起來嗎？我好不好，和他們也沒有太多關係。”
黃娜又說道：“你那個表姐最近也不來看你了，我聽院長他們說過，說你下面是沒救了，你知道的吧？”
衛玠淡淡的說道：“等下次你就知道了，我能感覺得到一股力量在我身體裡遊動，在我的雙腿好起來之前，必定是先硬氣起來！”
腿重要，還是下面重要？
別人怎麼選衛玠不知道，衛玠儘管是對大多數女性都不感冒，但肯定是會優先修復那裡！
做人，首先是要硬氣，然後才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