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山

正當兩派在外爭鬥時,凌雪二人趁廂外守衛薄弱,將守衛打暈逃出。隨後跑至西廂房救出了葉青峰,隨後三人躍出院牆,來到大門外。凌雲志與謝尚風見凌無雙帶着小雪自行逃了出來,高興不已。

一齊擁上問道:“無雙,你沒事吧?”凌無雙飄逸地轉了一圈,道:“你們看我這像是有事的人嗎?”二人見凌無雙與小雪安然無事,心中懸石落地。凌雲志見凌無雙身後站着一年輕和尚,便問:“這是何人?”

凌無雙笑答道:“他叫葉青峰,已拜入我們凌雲派門下,現已是我們凌雲派弟子。”“什麼?他已拜入我們凌雲派門下”。

凌雲志不解道:“這是何時之事,我爲何不知?”

凌無雙正要答,卻被東漸歡搶話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爲他根本不是你們凌雲派弟子,他乃大良前朝天……”未待說完,隨即改口道:“他……他乃我們“江南四少”的主上,根本不可能拜在你們凌雲派門下。”

凌雲志大惑不解,直面葉青峰道:“你究竟是何人。”

葉青峰怯道:“我……我正如凌姑娘所說,已拜入你們凌雲派門下。”

東漸歡當即驚道:“主上,你……你怎麼能拜在他門?你必須留在這裡,我們有要事與你相商!”

謝尚風見東漸歡聽聞葉青峰拜入門下而大感驚慌,自爲得意。道:“這位葉兄既然已自稱拜入我凌雲派門下,那從今往後便是我凌雲派弟子了。凌師妹,小雪,葉師弟俱已相聚,我們即刻率衆回山,以免讓師傅掛心!”

東漸合聽聞凌雲派欲帶葉青峰一起回山,當即叫道:“站住,想走必須把我們主……主上留下!”

謝尚風調轉馬頭,道:“我們要是不將他留下又待如何?”

東漸合憤然,拔劍欲出。東漸歡當即伸手出去按住他的劍柄,小聲勸道:“三弟,切勿衝動!大哥不在,我們的“四合六陣劍法”無法盡數使出,僅憑我們三兄弟之力,斷斷不是他們的對手!”東漸合才收回了劍。

東漸歡續道:“凌大公子與這位謝兄弟要走,我們三兄弟自是不敢留。但聽聞你們凌雲山人傑地靈,物華天寶。據說在凌雲山的南麓有一座凌雲洞,裡面聚藏着無數的奇珍異寶,瑰怪雄麗,乃天下第一寶山!他日有暇,必當親自拜賞!”

謝尚風蔑道:“隨時恭候大駕!”說完便調頭要走。

這時一人從東漸離身後躥出,叫道:“凌妹妹!”凌無雙調頭一看,是“湘西四怪”中,那位滿頭銀針的馮一針。

隨後她將一個木瓶丟給了凌無雙,道:“這是解藥,按時服下,便可無虞!用盡之後再來找我!”

凌無雙接過解藥後看了看,便將解藥別在了腰間,道了聲“謝謝”後離開。

沒走幾步,凌無雙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凌姑娘,有空常來我湘西玩!”

凌無雙再度調頭一探,原來是那東家三少中的東漸離。凌無雙笑了笑,道:“謝謝四少這幾日來的款待,有空你也可以來我凌雲山玩!”說完又睖睜着個眼,瞪了瞪站在他身旁的兩位哥哥,道:“虎生四子,只有一彪啊!”言畢便調頭策馬而去。

凌無雙一路上與大師兄謝尚風有說有笑,把之前的奇聞趣事與之分享,使行程短卻不少。

謝尚風是一孤兒,從小被凌無雙的父親收養,兩人青梅竹馬,情同兄妹。隨着二人年長,在凌無雙心中的那份“情同兄妹”漸漸化爲了“情同男女”。

回到凌雲山後,凌無雙首先拜見了父親凌雲天,並將葉青峰拜入凌雲派門下一事予與商量。凌雲天聽過原委之後,得知葉青峰是高僧之徒,於己之女又有救命之恩,故而就葉青峰入門一事欣然應允了;並囑咐凌無雙好生照料葉青峰,傳授他武功。

隨即凌雲天又招來謝尚風,問道:“風兒,凌雲劍法你已習到第幾式了?”謝尚風如實回稟,道:“凌雲劍法十三式,前十二式我已全部習完。”說着謝尚風抱拳道:“懇請師父將凌雲劍法最後一式傳予弟子。”

凌雲天捋了捋鬍鬚,道:“不急,我這另有一事交代。往我凌雲山以西五百里處有一黔靈山。山上再歇一月,便會生長一種草藥,名曰黔靈草。

該草堪爲仙草,十二年方生一次。我細算了一下,距下月的八月二十三,適值一輪。你提前一月前往,守山待生,一待此草含苞開花之際便行採下回山,我自有妙用。”

謝尚風謹尊師命,當即擇了一匹良馬向西奔去。走前凌雲天再三叮囑他勿將此事告知任何人。

次日凌無雙看書無趣,練劍無聊,便來找大師兄謝尚風解乏。可四下找尋,不覓蹤影,甚覺奇怪,便找來伙伕阿財問其行蹤。阿財說大師兄昨天出去辦事還未歸來。

凌無雙平生最信阿財的話。因爲阿財爲人忠厚老實,剛來投入凌雲派時,問他叫甚名字,他只言他叫阿狗。問其正名姓氏,俱說沒有。

那時凌無雙餵養的一隻名叫阿財的大黃狗正巧病死,正待她陷入無限悲苦之時來了他。見他性情舉止頗似阿財,阿狗一名實乃俗氣,便聊以狗名替了人名,以撫凌無雙失狗留名之慰。

凌無雙續問阿財大師兄所謂何事外出,阿財搖頭不知。

凌無雙頓生擔憂,心想大師兄一宿未回,恐遇不測。慌急來見父親,問明事由。

凌雲天只道:“你大師兄有要事外出辦理,須得一月方回。他乃我凌雲派首屈一指的大弟子,武功修爲皆已練至上層境界,你休得與他胡亂操心。”

凌無雙聽得大師兄一月方回,大感失落,好似一月勝十年的漫長煎熬。但聽得父親言明,知其安好,擔憂較比想念少了不少。但突又想起父親叫自己好生溫習“七藝”,傳授葉青峰武功一事來又覺氣來。

正覺無事可抵相思之苦的凌無雙,決定找葉青峰消遣消遣,以報曩日“師徒之辱”!

凌無雙來到後院,只見長兄凌雲志與葉青峰正在有說有笑地劈柴。凌無雙自覺見恥,心想堂堂凌雲派掌門的之子,不爲本派前途大計計,卻於此處劈柴閒聊耗時日,大損門風。

凌無雙正欲進去斥責一番,將葉青峰罵得狗血淋頭,也好起到“桑樹上着刀,柳樹上出血”的效果。

可一細察二人劈柴之姿勢:馬步立身,丹田運氣,手斧合一,點破爲止,大是借劈柴之活練手勁之功。霎時又不由得欽佩起來。心想聽過寓教於樂,還未見過寓教於“活”。

凌無雙臉轉和氣地走了進去,“呦!”一聲拖了老長道:“哥哥也在此劈柴啊!”

凌雲志見是妹妹,笑道:“好久沒劈柴,活兒都生疏了,葉師弟正在教我如何在劈柴之中找尋樂趣呢!”

“噢!”凌無雙疑道:“怪哉奇聞,劈柴還能劈出樂子來?葉師弟,這等‘奇功’怎能不教我呢?”

見凌無雙有意揶揄自己,自是有口莫辯,道:“凌師兄,凌師姐,我去山下挑水去了。”

葉青峰走後,凌雲志道:“妹妹,你別說這葉師弟人還真不錯,勤謹用功,是練武的好材料!”

見哥哥大讚葉青峰,凌無雙大不樂意的說:“他?練武的好材料?他出了一身輕功會跑以外還會什麼?”

凌雲志見妹妹目中無人,勸解道:“妹妹你可別小瞧了他,他於武功路數雖尚不會一招半式,但此人卻內力極強。”說着引了引,讓凌無雙看那劈柴處的巨石臺。凌雲志吹了吹石臺上的木屑,隨即便清晰地現出了幾條裂印。

凌無雙不信葉青峰只借刀斧劈柴之力便能將這一臂多厚的墊臺石震破。故道:“嚇唬誰啊!這幾條裂印原先便有的!”凌雲志見執拗不過妹妹,只好搖搖頭莫不做聲地走了。

見哥哥走後,凌無雙半信半疑地又走到旁邊凌雲志所劈柴的那個墊臺石旁,她俯身鼓氣一吹,木屑全飛,但卻找不出同先前那個墊臺石一樣的裂印。

凌無雙對葉青峰有超強內力一事變得遲疑。但突又想此人輕功甚好那已是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何不讓他教我輕功,我授他劍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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