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芸的確瘦了,而且越發滄桑。原來雖然胖,但至少富態可愛。而現在就像一株久旱未雨的小草,瀕臨枯黃乾死。
秦炎柏見悠草有朋友來,趕忙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找我有什麼事?”不管謝芸芸曾經怎樣對待過她,悠草卻從沒生過氣。即便知道她爲了愛情犯糊塗,而不惜傷害自己的朋友。
謝芸芸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似乎有些不敢直視悠草。只垂眸望着手指,良久纔像下定決心似地猛擡起頭來:“你回來繼續幫我管理借書室吧。”
悠草看着謝芸芸,彷彿透過面容瞧見了那落在她身後的惡魔。李翰究竟對謝芸芸做了些什麼?將她折磨成這個樣子。
“還是爲了他?你爲什麼不信我說的話呢?”
“可這都是爲了愛情,求求你了,就接受他吧。”
悠草皺眉不可思議地望着好友,謝芸芸感到有些難堪又垂下頭去。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謝芸芸沒回話,只是死死低着頭。
“如果我答應你去做他的女朋友,那你呢?你算什麼?”
“我什麼也不算,我只希望李翰能幸福。他給我的一切,已經足夠了。”謝芸芸眼淚已經滴落下來。
悠草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一把捉住謝芸芸肩膀:“你的意思不是……已經有了事實?”
謝芸芸擡起頭,一副無怨無悔或是如願以償的樣子。
“你傻啊?!”悠草憤怒了,李翰簡直是披着人皮的禽獸,“到底有智商嗎?”
謝芸芸哭得越發厲害,最終竟從凳子滑下跪在地上:“我就是愛他,可以爲他奉獻一切。我求求你,就答應他。哪怕見一次面,看在我們都是朋友的情面上。”
悠草別過臉去不看她,她看不得好友爲了所謂的愛情如此作踐自己。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秦炎柏去而復返,見到屋裡的一幕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覺得轉身離開似乎也不太合適,進退兩難。
“請你把我的朋友送走,”悠草的話算是救了秦炎柏,雖然這也不是個什麼好差事,“而且以後也在別隨便帶我的什麼朋友來了。”
“悠草……”謝芸芸哭的泣不成聲,死活不肯離開的樣子。
秦炎柏抓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人家哭成這樣硬拉走似乎也不太好,但的確是自己沒經過悠草同意的情況下將這人帶來的,但沒想到她會真的生氣。
見秦炎柏躊躇不前,悠草“嚯”地從牀上起來,掙扎着想要下牀去。
“你幹嘛?”秦炎柏趕忙上前扶她,卻被甩開了。
“她不走我走。”
“我走我走……”謝芸芸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着,卻像是渾身哭的已經沒了力氣,“可我求求你,就去我家玩一次吧。”
秦炎柏扶着悠草坐下,看謝芸芸哭成這樣,也有點看不下去,“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要不你等病好了就去一次唄。”
悠草猛瞪秦炎柏一眼,冷冷道:“她要我被人侮辱,那也應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