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借書室裡夏悠草和謝芸芸都顯得有點沒精打采,一個是在爲房租的是犯愁,而另一個則是因爲過度減肥而精力交瘁。
謝芸芸趴在一摞書上看着悠草,眼裡冒出幾分豔羨:“你多好,怎麼也不會胖。”
“那是因爲我有胃病,難道這也好?”
謝芸芸重重地點點頭,嘆口氣:“當然了,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一種病啊。不像我,吃鐵都能消化。”
夏悠草本來應該笑的,可惜她先在笑不出來。相反卻有些羨慕謝芸芸,同樣年紀的女孩,爲什麼自己就像個滄桑的老嫗。她對愛情那種執着令人驚歎,哪怕受過那麼多次傷害,還能以最虔誠的心態面對下次愛戀。
兩人趴在那裡閒聊,從外面逛進來個男生。謝芸芸一臉壞笑,偷偷向悠草道:“一定是爲你而來的。”
對於識別這樣的男生,她們早已經有經驗了。進門直衝着書去的,多半是沒有其他目的。而這種閒逛着進來的,眼神遊散會時不時瞟向悠草的,基本都是非正常目的。
悠草長嘆口氣,心情是從未有的煩悶,忽然感覺這些男生都是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每天只會浪費父母的血汗錢,瞞着家裡人在外面不務正業。
男生果然磨磨蹭蹭地挪到悠草身邊,拿起旁邊的書逐本詢問。悠草先是耐住性子詳細解答,最終歪着頭直視對方:“你真是來買書的嗎?”
男生微微一愣,俊白的臉霎時變得通紅,有些結巴地回道:“是……是啊。”
“你問的所有的書都不是一個類別,比如這本根本不是你們男生讀的。如果有時間就多去學習,別浪費父母的錢!”
那男生聽完悠草的話臉紅的像只番茄,頓了半秒轉身向外疾步而去。
謝芸芸對悠草的態度很吃驚,嘴巴張的幾乎能塞進枚雞蛋。
“你沒事吧,從沒見過你發過火的。”
悠草像是生着悶氣,低下頭再沒說話,因爲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個炮筒子,說什麼都會讓別人心裡難受。
不管有沒有積蓄,總之該交房租的時候是不能裝傻的。悠草拿出抽屜裡小盒子的錢數了數,決定先交三個月的。秦媽媽不是個難說話的人,而且她以前的信譽一直都是很好的。
爲了避免再跟秦炎柏見面,悠草決定晚飯前去交房租。正值秦家做晚飯的時候,一進門就聞到濃郁的香氣。
悠草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將手裡的信封遞過去。
“秦大媽,有些不好意思。這次的房租拖到現在纔給您,而且……還沒湊夠半年的。”
秦母並沒去接那信封,而是將悠草拉到廚房的餐桌旁坐下。她正在燒着飯,所以得守在爐竈邊上。
“你告訴大媽,是不是最近錢方面有困難?其實房租不用着急的。”
悠草趕忙揚起笑容搖搖頭:“沒有,我能湊夠的。說好一次交半年,我已經……”
“你看你都瘦了,爲了房租的事肯定沒吃什麼有營養的東西,晚上別走了,就在這吃。”秦母是從心裡面疼悠草,只覺得這個女孩太不容易了。將心比心,那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受罪不心疼呢。
“伯母,這是哪位啊?”兩人正說着話,蔡子清從外面探進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