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眼前,那人緩緩摘下帽子,臉上滿是驚愕。她亦在不停的粗喘着,眼中顯出不可思議。
“怎麼……是你。”
秦炎柏將袋子扔在夏悠草的面前,扶着牆不停粗喘,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你這麼個瘦弱女孩,怎麼這麼能跑啊。”
悠草有點支吾,垂下眼眸,忽然又擡起頭來,眼中帶着幾分焦慮:“秦警官,我真的是第一次賣盜版光盤,您……就不要抓我了吧。”
秦炎柏摘下帽子不停地扇着風,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又解開最上面的一顆鈕釦。
“我追你不是因爲你賣盜版光盤,而是因爲你跑。”
“我……我不想被抓進去坐牢,所以就……”
“誰說賣盜版光盤就會坐牢啊?那監獄裡不全都是人了。你賣的又不是**錄像……”說到這,秦炎柏忽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睛,一把拿起夏悠草的袋子,從裡面掏出幾張光盤。
透過微弱的光線,能模糊看見封面上幾乎都是**的身體。偶爾能看清幾個特別大的字,什麼“春”、“監禁”、“少婦”。
“你在幹什麼呀?”秦炎柏一把將光碟扔進袋子裡,她如果賣的是**光盤,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夏悠草低着頭,一言不發。因爲摘掉了帽子,長髮就滑落了下來。透過朦朧的光,是如此令人着迷的剪影。
秦炎柏有點煩躁,他不停地來回踱步,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停下來,歪着頭看悠草:“你不是在夜總會打工麼?怎麼又來搞這個?怎麼說都是女孩子,怎麼可以……”
後面的話肯定是越發不堪,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氣憤。其實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她,還是警察呢,在學校就有老師告誡他們絕對不能被事情的表象所迷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炎柏摸了摸額頭,現在真的應該也必須冷靜下來。
“我……在夜總會的工作被你攪黃了,所以……纔會……”
“爲什麼?”
“因爲你們沒查我的身份證,而且有人看到你私下跟我說話,老闆就知道我們認識。”
因爲自己的冒失行爲,導致她丟了工作?所以纔會跑到夜市來賣光盤,然後又被人欺負。
“可你不是在學校有份工作的嗎?”
夏悠草仍然低着頭,聲音很小很輕微,但語氣始終沒有怨憤的意思:“那份收入很少,不夠……我們開支。”
然而她說得越多,秦炎柏心裡的疑問就越多。爲什麼程谷元自己不去工作?爲什麼非要找這樣的男朋友?但這些都關乎個人隱私,恐怕問多了不合適。而且現在所處的位置,也似乎不適合繼續談論問題。
他垂頭看了看她,輕嘆口氣。幫着拿起大袋子,然後行在前面。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覺得腦袋亂哄哄的。
夏悠草卻沒挪步,站在那裡望着秦炎柏的背景,輕聲喊道:“秦警官,您可以放過我一次嗎?下次絕對不做這樣的事了。”
秦炎柏頓了頓腳步,轉過身去腦袋輕輕向外撇了下:“走吧,總要先回去把東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