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悠草和秦炎柏氣喘吁吁地趕到現場時,發現男屍並不是程谷元,這讓兩人都鬆了口氣。
但想到李翰拿來的資料和一直打不通的電話,悠草的心又懸了起來。回市裡的時候,她一直再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秦炎柏。
“那麼,究竟是什麼讓你以爲程谷元被害了。”沉默了一路,秦炎柏還是先問出來。
悠草沒說話,在思考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猜測。如果把李翰的事告訴秦炎柏,他必定會挺身而出去調查。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秦炎柏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而李翰則是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而且最近他還在爲鍾燕玲的事煩惱,如果查不出來恐怕前途堪憂。
想到這裡,悠草勉強支着笑了笑:“他今天早晨走了,所以我以爲……大概是我神經過敏罷了。”
秦炎柏頗擔心地看着悠草,心裡隱隱痛着。多想擁她入懷,給她所有溫暖,給她全部安慰。但現在還不行,先找到鍾燕玲纔是關鍵。
兩人分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悠草落寞地回到家坐在程谷元的臥室中。望着整齊的牀褥,心裡莫名一陣愴然。
他在家的時候,屋子從沒有乾淨整齊過,不是亂堆的被褥就是滿桌子菸灰。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彷彿虐待自己心裡就會好受很多。
這麼多年自己苦,他又何嘗不苦。無端被這對姐妹害的傾家蕩產還失去雙腿,到頭來所有的努力都化成江水付之東流了。
而現在他生死未卜,究竟是真的回老家還是……
悠草不敢繼續往下想,李翰如果可以爲了逼自己與他在一起而凌虐無辜生命,那麼要害程谷元豈不是也有響噹噹理由,那可以省下一大筆錢還有後續麻煩。到頭來,仍是自己害了他。
整夜,一個大膽的想法浮出水面。悠草知道,這件事只有自己才能辦到。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不知道要失去多少可憐的生命。
自己已經是沒有光明的人生,那麼爲了其他人,特別是秦炎柏,是到了該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悠草照常上班,今天她特意穿上了漂亮的衣服,還施了淡淡的脂粉。原本就水靈的女孩,看起來更加光豔照人。
李翰顯然注意到了這點,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你今天很特別。”
悠草點點頭,重重嘆出口氣:“醫院的事你不必操心了,程谷元已經走了。”
李翰狐疑地看着悠草:“他走了?那你不是應該難過麼?”
“不,我反倒輕鬆了。或許他早該走的,我也不至於把自己封閉那麼久。”說着悠草猛然轉過頭來直視着李翰,“晚上有空麼?一起吃飯吧?”
李翰愣了兩秒,頓時笑開了,連連點頭。他等今天很久了,這個女孩雖然優秀,卻也費了他太多精力。如今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怎能不令人欣喜若狂。
晚餐之前,李翰特地回家換了套正裝,帶着悠草去了市中心的法國餐廳。
這裡是本市很出名的西餐廳,環境好、菜品正,當然價格也不錯。車子剛到停車場,就有服務生過來幫忙打開車門。悠草擡頭望了眼,周遭可都是不錯的好車。
步入餐廳,一個美女侍者立在門口,微笑着帶他們走入內室。這裡沒有大廳,最少也是有水晶珠簾做了隔斷的雅座。
悠草拿過菜單迅速瀏覽了一遍,點了個最貴的套餐。
她纔不會替這個****省錢,隨即又打算再點一支最貴的紅酒,孰料李翰制止了她。
“酒,我喜歡到晚上再喝。”他的眼神****,流露出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