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經加工好的槍管,湯文沒心思等待開業,他要趕回去將***弄出來。有了***,他相信,就算再遇到圍剿,突破封鎖線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他就可以儘快的拉起隊伍了。
柳如煙滿心期待湯文能夠參加開業大典,沒想到他要連夜離開。心裡雖然失落,可也只好接受了自己是“真正老闆”的事實。
“柳掌櫃子,我看地下你安排的金匠已經融好了金磚,怎麼沒存進大正銀行呢?”
“是這樣,錢的數目太大,尤其還是金子,我不太放心這些金子存在大正銀行,所以在融好後,我就等着寺內美惠子,讓她陪我一塊去,反正她也知道我要開好幾家大飯店,需要龐大資金是必然的,而且金磚我沒有按着你說的打上飯店的圖案,但留下了一個龍字和每塊按順序排列的字數還有重量標記。”柳如煙說完,美目盯着湯文,心裡爲擅自做主而忐忑。
“這更好,留下飯店的圖標會讓人懷疑金磚的來歷,有美惠子跟着也不會讓這些金子被掉包吞沒,柳掌櫃子考慮的周詳,這樣我就更放心了,保存好存款的手續,我就預祝飯店開張大吉,生意興隆了。”
“咯咯……”柳如煙脆生生的笑道,“你這老闆當的有趣,這麼大攤子甩手不管倒也罷了,還預祝自己的飯店生意興隆……”
“哈哈!是我們的飯店生意興隆!”湯文豪爽的一笑,抱拳說道,“柳掌櫃子辛苦了,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今晚就動身,爭取在宵禁前出城,明天就到家了。”
“你這又是大飯店,又是龐大資金的,我這整個就是一管家婆,哪敢……”柳如煙話一出口,突然覺得不妥,俏臉刷的一紅,急忙剎車,掩飾道,“你去跟朋友見面吧,我這裡安排鐵叔給你備車,順便拉點葡萄酒和方便麪回黑嘴子。”
管家婆……湯文心裡一笑,這還真是管家婆,連出行什麼的都幫着考慮了,顯然知道自己要帶着些東西回去。在這當老婆可真好。
“好,有勞柳掌櫃子了,那我就先告辭了,走的話就不一定跟柳掌櫃子辭行了。”湯文目光清澈,抱拳告辭。
“管家婆……”
看着消失在門外的湯文,柳如煙摸着發燙的臉,心如鹿撞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湯文回到房間內,快速的換裝,穿了身中山裝,讓虎子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他則悄悄的趁着黑夜從住處溜了出去,直奔暗堂白誠所在的地方奔去。
走在人並不多的街道上,湯文突然看到街角人影一閃而逝。
什麼人?
湯文頓了下,他沒有跟過去看看,只是心裡猜測了下。要不是對方刻意的順着陰暗處走,他也不會留意。
略微的琢磨了下,從對方的身形來看,不是練家子,他也就沒在意,繼續向暗堂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暗堂跟白誠道個別,順便帶上林愛玲。
就在他走到那個人影閃進去的衚衕口時,眼角的餘光看到裡面暗處蹲着幾個人影,似乎要埋伏誰。
湯文心裡動了下,他腳步不停的走過了衚衕口,快速向前奔去,幾個呼吸間就奔到前方的衚衕口處拐了進去。
暗影裡,一個身材壯碩的人說道:“大剛,今天是你證明自己抗日的時候,一會有日本人來了,不用害怕,上去捅死他,我們就是戰友了。”
“強子,不加入你們我也會抗日,一會看我的!”另一個略顯單薄的人影蹲在那裡說道。
就在這時,兩個醉醺醺的身影搖晃着出現在街道昏暗的路燈下,向着這邊走來。
剛纔說話的那個人手裡拎着把殺豬刀慢慢的站起身來,躲在了衚衕口的邊上,眼睛緊盯着滿嘴醉話的兩個日本浪人。
兩個日本浪人並不知道有埋伏,他們大吃吃的說笑着,木屐嘎噠噶噠的響着,靠近了衚衕口。
待倆人靠近衚衕口的一剎那,隱伏的身影噌就竄了出去,悶聲不響的一刀捅向其中一人的肚子。與此同時,另外三個身影也快速奔出,撲向了就要糾纏到一起的三人。
“八嘎!”
兩個浪人一驚,酒醒了大半,被捅的那傢伙雙手快速一抓,閃電般的抓住了捅來的刀刃,大喝聲中,一腳踹向襲擊的那人。另一個在這時間噌就拽出了兩把武器,左右一分,噹啷一聲,揚起的右手擋住了刺向他的尖刀,左手的武器一閃,刺向了襲擊者的咽喉。
幾乎在同時,那個先襲擊的人砰的一聲被踹出了一米多遠,倒向地面,而那個抓住殺豬刀的浪人顧不上手掌鮮血長流,一腳踢中目標後,扔掉殺豬刀,手自腰間一抹,一把無光的短刃隨着他竄起的身影,直奔還未倒地的第一個襲擊者射去。
襲擊者顯然沒有料到浪人居然有功夫,而且反應還如此的迅速,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再想救助倆人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黑影一閃而至,凌空一腳,砰的一聲踢在拿着叉短叉空的,顯然會忍術的傢伙的肩膀上,讓那一擊必中咽喉的叉空沒有刺中,人也倒向一邊。
緊接着那個身影腳未落地,凌空一把抓住了另一浪人的手腕,借力一拽,身子翻滾而至,手掌砰的一聲就砍在了他的咽喉上,咔嚓一聲,核桃碎裂聲中,劈手奪過那把短刃,在倒地的浪人還沒能爬起的瞬間,嗖的一聲,就將短刃釘在了他的額頭上,直沒至柄。
“快走!”
那個身影在甩出短刃後,身體半跪着地,低聲的吼了句,緊接着自落地的狼人懷裡一拽,將那把刀鞘抓在了手裡。
電光火石的變化讓幾個人傻了,還沒搞清楚狀況,地上就躺下三個人。
那個身影喊完後,如獵豹般的撲出,只一閃,就來到了那個額頭插着短刃的浪人身前,一把拽出了短刃,看也沒看,回身低聲吼道:“快離開,巡邏隊來了!”
“啊!”
“快走!”
呆愣的幾人這才反應後過來,慌亂中扶起地上的同伴就向衚衕奔去。
就在他們要進衚衕的一刻,尖銳的哨聲中,砰砰幾聲槍響在不遠處響起,同時,日本兵喊叫的聲音傳來。顯然是被金鐵交鳴聲引來的巡邏隊。
抓起短刃的不是別人,正是湯文,他在槍聲中一個翻滾,貼着地面竄進了衚衕,兩步就趕上了前面的幾人,低吼道:“想活命就跟着我!”說着,一把抓起被一腳踢的失去行動能力的第一個襲擊者,向衚衕深處奔去。
幾個身影沒有猶豫,緊跟在湯文身後,快速的消失在了衚衕深處。
連續奔跑了近半小時,躲過了四支巡邏隊,湯文在一間敗落無人居住的房前放下了手裡的那個傷者,看着氣喘如牛的幾個年輕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恩……人……”那個雖然年輕,但身材壯碩的人氣喘的說道,“我們都是……東省……特別區……第三中的同學……”
“果戈裡大街哈三中的學生?”
藉助昏暗的光線,湯文看清楚了幾個汗流滿面,既緊張又興奮的年輕面孔,果然都不大,充其量都在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們爲什麼襲擊日本人?”湯文饒有興趣的看着幾個一時興起救下的學生問道。
那個身材壯碩的學生喘了幾口說道:“我們只是不願甘當亡國奴!”
“就憑你們?”湯文看了眼抓在手裡的短刃,頭不擡的問道,“連兩個浪人都擺不平,你們憑什麼對抗荷槍實彈的日本人?”
那個身材壯碩的學生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沒有大的想法,只是不想當亡國奴,雖然沒有本事,但我們有一腔熱血,就算死,也要噴日本人一臉的血!”
“對!我們只是想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其他幾個人緩過氣來,七嘴八舌的小聲附和道。
“先生,你功夫這麼好,不會是大俠吧?你教我們功夫打日本人好嗎?”之前被踢倒的那個學生在同伴的攙扶下,掙扎的說道。
“對啊!你帶我們打日本人吧!”
“噓……”
湯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側耳傾聽了會,小聲問道:“你們真想抗日?”
“想!我們誓死不當亡國奴!”
幾人異口同聲的小聲吼道。
看着這些年輕而充滿熱血的面孔,湯文心裡點點頭,是好苗子。
“就你們幾個嗎?”看着眼前的四個人,湯文小聲問道。
“還有倆,今天他們單獨行動,我們不熟悉的不吸收,不敢對日本人下刀的不要。”那個壯碩的學生小聲說道。
“他們在哪?”
“今晚在老學校附近,那裡被日本人佔了,日本人多,行動完我們在阿什河街那裡匯合,我們家都在那附近。”
“如果跟着我抗日,那你們將很長時間不能跟家裡聯繫,這點有問題嗎?”
湯文話音落下,四個年輕人齊聲說道:“沒問題。”
那個壯碩的又補充了句說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沒有國哪來的家,我們六個人裡就於磊哥倆有父親健在還有個十四歲的妹妹,我們四個都是跟着哥哥姐姐度日,沒有什麼割捨不了的。”
“好!”湯文看着目光堅定的四人說道,“你們在這等我半小時,我回來後帶我去找到另外倆人,今晚帶你們出城。”
“出城?晚上不是……”
幾個學生遲疑了下,但沒再問。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