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傑冷着臉半響不語,湯文又道:“莫非張勇老婆的存摺裡多了三萬塊,是調查組要保密的事情?那,那要不要告訴高大哥您的父親,讓他趕緊做好準備,讓他知道張勇老婆已經察覺他們在關注這個賬戶了?”
說到此處,湯文故意停了停,看了看高傑,見對方仍不接話,又道:“你看我真是夠蠢的,本來以爲調查組在查那賬戶裡的三萬塊,肯定已經詢問過張勇老婆的了。”
這麼說,湯文絲毫不擔心,秦舒的確知道了調查組在查這個事情,這個是省委書記趙長風透露的消息,既然他能透露,證明沒有大問題。
高傑故意凝神看着湯文,發覺對方沒有絲毫的做作,也就放鬆心情,終於開口說道:“沒啥,我爸也沒和我通過消息,都是我瞎猜的,恐怕那個張勇的老婆去了銀行,發現賬戶被凍結之後才知道的。媽的,早知道有這風險,上次去銀行匯款就該讓方思想去了,幸虧是一個月前的錄像……”
最後一句話高傑的聲音非常小,像是隨口帶出,不過湯文聽得一清二楚,心裡不由得暗自欣喜,這次請客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套出了寫信拍照的人是方思想,而去銀行冒充李長天匯款的人是高傑,這就足夠了。
“高大哥,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您去就去了,他們查不到什麼,咱們繼續喝,還有幾道菜呢。”湯文又給高傑倒滿,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陪着高傑吃吃喝喝一個多小時,湯文結了賬單之後,又送高傑上了車,直等到車開遠了,才朝學校的方向而行。他和齊歡暢實現約定好了,無論事情有沒有辦完,在南方酒店附近就裝作不認識,一切都等回了學校在談。
吹着冷風散步。便於思考問題,全部經過都已經真相大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對付方思想了。一會回了辦公室,要和齊歡暢詳細的商量一下敲詐方思想的細節,雖然爲張勇洗脫嫌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但接下來的每一步也都不能出錯,湯文安排的每一個環節都很重要。正可謂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剛進辦公室,發現齊歡暢早已經到了,這個胖子滿面紅光,顯得極爲興奮,他晃動着手裡的相機和攝像設備,笑道:“阿文,全部搞定,剩下地該怎麼做,那小子跟你說了啥。這一切是不是他栽贓?”
湯文看着樂呵呵的胖子,應道:“沒錯,就是他乾的,這傢伙爲了一個女人遷怒到我的身上,再花費三萬塊陷害張勇,這次咱們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處理相片和錄影,你一會打個電話給方思想,約他明天或者後點出來。咱們必須在下週三以前把所有事情都辦完,等一下我告訴你和方思想那傢伙說些什麼。”
所以說週三,是因爲週三那天俞子晴的妹妹俞子欣要做手術,如果還沒搞定,高傑肯定要去醫院看望。到時候就麻煩了。
齊歡暢聽後,更是激動:“阿文,你說,咱們倆像不像電視裡的神探搭檔,任何罪犯在我們這裡全部都得完蛋。”
湯文搖頭道:“完蛋不了,咱們這些證據和高傑弄得一樣,也都是假的。不同的是咱們面對的是真的罪犯。所以用一些非常手段,逼他們洗脫張勇地嫌疑。也不算壞事。如果我們那帶會製作的假錄像當證據的話,專業人事一鑑定,非露餡不可。”
齊歡暢點了點頭,道:“也是啊,那以後高傑一定會不停的找你麻煩了,可以要小心。”
湯文笑道:“不會,就看我拿着假錄像和照片,怎麼跟他談了。”
齊歡暢拍了拍腦門道:“我明白了,我先不問,通常劇情都要等到最後知道纔夠精彩,你說我怎麼越來越覺得認識你之後,遇到的很多事情,都象是在演電視劇呢?”
不等湯文接話,齊歡暢又道:“行了,不想這些,你快說說看,我怎麼約方思想出來,約出來以後讓他做些什麼。”
“等等,我先打個電話,這個電話也很重要。一會如果我叫你過來,你就冒充警察局的警官,就說……”湯文把要說的都交代給了齊歡暢,接着撥通了秦舒家的電話,剛好是秦舒接的,也省去和張雅說話的麻煩。
“秦阿姨,我說你聽,我已經找到幫張叔叔出來地辦法,現在沒有任何人來問過你存摺的是請吧,沒有就答應一聲。”
“嗯,沒。”
“那以後再有任何人問那三萬的來歷,你就說是我給你匯款的,想請你幫忙買一臺服務器電腦,因爲你和電腦市場上的人比較熟悉,而且我和你女兒關係也要好,所以你在我匯款的前幾天已經答應幫忙了,不過最近一個月一直沒貨,纔沒有去買。
我在匯款的時候,怕銀行的工作人員質疑,就隨意報了我們校長地名字,說是幫他來匯款的,事後還和你打了招呼。至於我的錢是從哪來的,你就說你不知道,當時想着應該是我父母的,也就沒有多問。”
“這……”
“秦阿姨,不用遲疑了,週三以前我就可以把這件事情完全解決,如果你信任我地話,就請相信我,如果不信,那我抽身而出,您自己在想其他的法子。”
“……”秦舒遲疑了一會,還有些不放心,“你,這……”
“秦阿姨,我知道我一個孩子,很難讓你相信,我確實也沒有這個能力。這件事不是我去處理,我查賬戶的時候遇見了警察局的一位叔叔,他接受了上級的命令,正在秘密調查此事,他是我爸的好朋友,和我也很熟,見我對這事知道這麼多,就乾脆和我說了,我這就讓他和您說話。”
湯文給齊歡暢打了個手勢,齊歡暢便接過了話筒,說道:“秦舒嗎,我是省廳下來的警員,我地身份暫時不方便泄露。
請您接受湯文的提議,這有助於我們查案,也有助於洗脫您丈夫的嫌疑。關於你地疑問,我只能透露一點給你,這一次調查組裡有一名行爲不良的官員在陷害您的丈夫,所以您必須要這麼做,如果您有任何沒有按照湯文的要求去做的行動,不僅我們無法查出那位行爲不良的官員,您的丈夫恐怕也要被冤入獄。”
“什麼?”秦舒聽完這一切,心裡激盪起伏,她想不到這件事情涉及的這麼深,她用手捂着電話,腦子一片混亂。
湯文從齊歡暢手裡拿過電話,道:“秦阿姨,如果您不配合,我的這位警官叔叔只能通過其他的辦法去調查了,這樣的話,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張叔叔到時候可能已經入監了。”
他知道秦舒聽到這些一定會心神大亂,所以不停的用言語施壓,給她分析厲害關係,過了片刻,秦舒終於依照湯文的預計答應了,“好,阿文,我信任你,幫我轉告你那位警官叔叔,一切拜託他了。”
秦舒既然選擇的配合湯文,而且知道了這位省廳的警員接受的是秘密任務,也就不再多問。
她是個女人,大多數女性在着急的時候就容易亂了心神,就容易有病亂投醫,這次湯文就是利用了秦舒這一點,只是讓她投對了醫生,反之假設她聰明理智一點,不相信湯文所說的這些,反而會誤了事情。
好比現在被審查的是秦舒,而電話對面的是張勇,那張勇一定不會被湯文這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一定會要問清楚這位警官是誰,省廳什麼人派下來的,即使告訴他這是秘密任務,他也一定不會立刻答應,委婉回答以後,再自己悄悄查探。
掛上電話之後,齊歡暢的表情很疑惑,顯然他對湯文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問道:“阿文,咱們既然是在幫她的丈夫,那爲什麼不把咱們的計劃全盤告訴她,何必要這樣做。”
湯文看了看齊歡暢,認真道:“一是因爲咱們的計劃還沒有實行,秦舒的性格搖擺不定,如果告訴她實情,即便她不想泄露,難保她不會說漏了嘴。”齊歡暢並沒有接話,只在不停地點着頭,肯定着湯文的話。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