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風?”精幹青年顯然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
湯文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個詞很高深,說了你也不會懂。”跟着大模大樣的走到車前:“還不給本少開車門。”
那司機微微皺皺眉頭,想說什麼,但還是嚥了下去,爲湯文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在湯文上車之後,自己才做回了駕駛位上。
這麼傲慢的小子,張老不知道怎麼想的。精幹青年一邊開車,心裡一邊抱怨。
“喂,兄弟,別埋怨了。以後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就會明白被人請的滋味,慢慢熬吧。”湯文哈哈大笑。
“你……”
“你什麼你!從你的眼神之中,我就看出你有怨言,如果藏不住自己的想法,我給你出個主意,以後出門就戴個墨鏡吧。”
懶得跟你小子計較。精幹青年再不開口,專心開車。這車的確開得十分平穩,速度適中,確實是一個好司機,湯文心裡冒出四個字,人盡其才。
不大一會功夫,紅旗車駛進了市委大院,門口站崗的警衛朝車子敬了個禮,湯文很有滿足感,心說自己判斷的沒錯,看這車牌,看這架勢,張家老爺子退休前恐怕比他兒子張勇的官要大的多。
又過了一分來鍾,車子停在了7棟小院不遠的停車場上,精幹青年忍住了脾氣,禮貌的給湯文開了車門,領着他來到了7棟跟前。
剛好一個老頭從院裡出來,小院的警衛立即敬了個禮,道:“周副省長好。”
那老頭微微搖頭,道:“都退了快十年了,再說我做的也是外省的官,還副省長,叫我聲周老頭就可以了,小鬼。”他的口音和張老爺子一樣,比較重的陽江味道。
“是,周老。”
果然啊,看來這7棟不簡單,都是些回鄉的高官,老爸在這方面的八卦能力不夠啊,還以爲這裡就是住着市委領導呢。
湯文想着,也走到了張雅家的門口。
這一回,家裡只有張老爺子一人。他見到湯文,點了點頭道:“來啦……”
靠,請我來,還跟我這打官腔。湯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微微哼了一聲,道:“不好意思,走錯門了。”說着話,轉身就要離開。
老爺子果然急了,終於起身,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叫來做什麼嗎?”
“還能是什麼事,劉大山唄。”湯文開門見山。
張老爺子一聽,心中大驚,面色只微微一變,他想不到這個孩子竟然這般的聰明,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湯文一定知道些什麼,他一直覺得孫女被綁架的事情不一般,但是兒子總是瞞着他,這不得不讓做了一輩子清官的他懷疑兒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行啊,小子!”老爺子站起了身,道:“跟我去書房。”
“我說你們爺倆怎麼都喜歡上書房,難道一輩子都做不了尚書,才自我安慰一番?”湯文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仍然跟着老爺子進了二樓的另一間書房。
這裡和張勇書房的佈局類似,只是房間更大一些,書櫃裡的書卻是翻閱了很多遍的老書,這一點和張勇的書櫃大多用來擺設的精裝本完全不同。
湯文大概掃了一眼,一些是軍事理論書籍,一些是經濟建設和城市規劃方面的書,而書桌面上則放了好幾期老爸湯宏主編的《陽江通訊》。
“小夥子,坐。”張老爺子指了指書桌前的客椅,神色間的冷漠去了很多,卻增添了幾分讚賞之意。
湯文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椅子背上,說道:“這玩意還挺舒服啊。”
“小夥子,膽子倒挺大,比上回那人模狗樣的窮客套看着實在,我喜歡!”張老爺子呵呵笑道。
湯文平靜地回道:“您也比上回看着順眼多了,既然要聊天,那大夥都是一樣,擺出一副臭架子,也不知道給誰看,不過我也能理解,領導麼,沒有六套班子的那副官樣,又怎能服衆。當幹部不容易當領導也不容易,說真的,因爲你也不知道你底下人對你什麼看法,在不在罵你,在不在向你漂白眼兒,漂白眼,漂白眼,漂白眼。”
“好小子,在我張鬆面前這樣說話的,你是第一個。和老子當兵時候,面對隊長時一樣的痛快。說實在的,你小子面相還挺像我老長官的。”
張老爺子說話越發的爽快,雨之前那位端着架子的老頭比起來相去甚遠。
張鬆?湯文有些吃驚:“您是張鬆,那位戰鬥英雄?”
“呵呵,怎麼,不像嗎?”張老爺子笑了笑:“你這麼大的孩子很少知道我的。”
“現在看起來倒比剛纔象多了。”湯文應答如流:“恰好,我就是那很少的一部分。”
張鬆,參加過抗日戰爭等國家戰爭,退伍後進入省裡的機關,80年代初離休之後就很少在公衆面前出現過。
和英雄情結類似,湯文有着很深的軍人情節,小學時候在課外讀本《陽江歷史》上看過張鬆的事蹟,後來又問過老爸關於張鬆的事情,對張鬆這位陽江的英雄軍人比較佩服。想不到這張鬆竟然是自己的同桌張雅的爺爺。 不過沒事,老子反正殺過鬼子。這小鬼子的心中哥是他們的殺神,殺神,他們就是被我殺的。說不準在我夢中的世界也有張鬆呢。
張老爺子聽了湯文的話,不由又讚了一句道:“哈哈,果然不錯,也只有你這樣的小子纔有本事單槍匹馬救出小雅!”
接着又說道:“咱們說話就不必囉嗦客套了,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怎麼看這次綁架……”
“老爺子,關於綁架的事兒,我知道的和你孫女知道的完全一樣,只是我懷疑這個爲錢綁架的事實,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劉大山的事只是我隨便問問的,我一個小小的孩子也沒能力查什麼,老爺子你看着辦。”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