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正好能救我的命!
果然帶脈一開,我就像是吃了補腎丸一般,渾身舒暢,腰一點不疼了,二話不說,我摸起地上的鐵鋼筋,衝着那在石塊上塗鴉的瞎子打去。
瞎子躲也不躲,他雙手結了一個詭異的印決,朝着我凌空一指,塌肩膀上的那傷疤臉女鬼像是磕了藥一般,終於開始對我動手了。
對於這個如同破爛娃娃一般的女鬼,我心裡忌諱的很,我衝她大喊道:“不是讓老子救你麼,你還想咋的啊!”
女鬼頭髮無風自動,那沒有下巴的嘴巴黑黝黝的,像是隨時會吐出一條猩紅的舌頭,我忍着頭皮發麻,將手上的屍牙祭出,找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朝着女鬼輕飄飄的拍去。
當然要先下手爲強,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傻呵呵講江湖規矩的蠢貨,不過女鬼在空中像是不受力一般,幽幽嫋嫋,我手上帶着掌風,居然能將這貨給掛跑,大晚上的,女鬼像是影子一樣在院子裡亂竄,端是嚇人。
不過,她形似影子,但是殺傷力極強。
剛纔的瞎子用的是馭鬼印,女鬼顯然不情願被其困住,我先將瞎子弄死了,女鬼不是事,雖然貨兇戾醜陋,但好像是除了嚇人,沒有幹過別的壞事。
女鬼見我舍她撲向後面,嗓子眼裡發出一聲赫赫怪叫,我回頭一看,嚇的腿軟,這貨那沒有下巴的嘴巴居然張的有臉盆大小,更驚悚的是,她那臉盆大小的嘴巴里滲出來一個光禿禿,帶着粘液的頭,有些像是男性生殖器,讓人看了之後心裡彆扭。
那光禿禿的頭滲出來之後,從中間裂開一道道的縫隙,隨即張開,像是一朵朵的花瓣,像是菊花,在這花蕊出,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這東西有些像是歐美電影裡面喪屍的口器,一般來說,有了這玩意,就預示這,喪屍升級了!
可是,這是在中國啊,你妹啊,弄個gui頭變的菊花來嚇人啊!我當時就不能忍了,左手拿着鐵棍,右手祭出屍牙,朝着這個變身的女鬼打去。
鐵棍是凡鐵,嗚的一聲就從女鬼身上抽了故去,我右手同樣拍了過去,鐵棍送手,朝着後面的瞎子砸去,只要是右手拍到了女鬼,她肯定就是玩完了!
可是我想的總是那麼的美好,女鬼噗噗幾聲,從那黑口氣中吐出了幾口腥臭的東西,滑滑膩膩,我沒有閃開,被噴在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潑了硫酸,完了,我英俊的面容估計會被毀容了!
罵了隔壁啊,當初我能勾引沈佳佳,全是自己這還能看的過去的臉,現在毀了容,咋辦啊,我慌不迭的抹了手,放在手中看,很黏,手指張開,居然還會拉絲。
這玩意手感好像是jy啊!我有些惡寒,這女鬼沒有這麼重的口味吧?!湊到眼前,白白黃黃,發腥,不是jy,是痰或者鼻涕!
看着女鬼的摸樣,我好像是知道了什麼,因爲專業的緣故,我知道很多墓葬之事,現在聯繫女鬼摸樣,在加上臉上的痰,我一下子知道了這是什麼玩意,這東西叫做美人盂!
什麼叫做美人盂,就是用雙十年華,貌美如花的女子做成的痰盂!這東西盛極在明朝,多是宦官的玩物,主人吐痰的時候,美人要跪着張開嘴巴,將痰吞進去,死後要撬爛下巴,陪葬用。
這喪盡天良的東西,怎麼會在此地出現!?這陰宅究竟是什麼地方?還有,這個傷疤臉女鬼顯然是個現代人,現代人還能被整成美人盂?王法何在?
電光閃石之間,我想了好多,但是臉上火辣辣的刺痛不得不讓我重視起這女鬼來。
我視線有些模糊,顯然這個女鬼嘴裡噴出來的痰不是普通的東西,還帶着毒,不行,速戰速決!
咯咯咯……在我行動的前一刻,我又是聽見了一聲蝕骨,騷魅至極的嬌笑聲,她怎麼又來了!
這聲音是屬於那個被稱作是魅魅的女鬼,她顯然是對我有成見的,根據那個人面獸心的一天的說法,魅魅是很恐怖對的東西,現在面對一個噁心恐怖的女鬼已經是心裡發毛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狐媚鬼物,還真的想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那個傷疤女鬼嘴裡伸着口器,啪啪的朝我吐着痰,那玩意既有毒,又噁心,我不敢讓她一個勁的打中,趕緊跳起來,這時候我往後面看了一眼,沒有找到魅魅,倒是看見了李瞎子摸着腦袋一臉的苦逼樣。
要不是那個傷疤臉美人盂長着大嘴,拉着長臉追着我吐吐沫,我還真的笑出聲來了,你道爲啥,剛纔我失手扔出的那個鐵棍,居然打到了那個瞎子微禿的頭上,弄他一個頭破血流!
我腳下亂跳,好在院子夠大,能夠騰挪,鼻子尖突然問道一股肉香,我忍不住的吸了兩口,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小冤家,你想沒想我?”
她這聲小冤家叫的我腿都軟了,我一個不留神,又是被那噁心的傷疤女鬼給噴了一臉,你妹的,不過我現在動彈不了了,因爲身後探出來一個蔥白般的小胳膊,將我脖子圈住,一個勁的從我耳朵裡吹氣。
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做不到柳下惠,我他孃的是一個將近二十幾的光棍,哪裡禁得起這女鬼如此挑逗,不過女鬼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將身子貼了過來,背後感覺一陣波濤洶涌啊!
你是靈體好不好,鬼魂好不好,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女鬼似嗔似喘,還用頭髮來裡撩撥我的鼻孔,在我心神即將失守的時候,她幾乎是貼到我耳邊嬌聲道:“一天這死鬼去哪了,你看見了嗎?”
我快要招架不住,隨手一指,衝着門口指去,魅魅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我的耳垂,衝我吹了一口香氣,嘴裡道:“真乖,等姐姐回來疼你哦。”說完這話,我身後那洶涌的東西消失不見,我長長的送了一口氣,慶幸之餘,心底忍不住的失落起來,尤物啊!
瞎子坐在那石塊上,衝着飄走的魅魅喊道:“魅魅,魅魅,那是一夜,那是一夜啊!”魅魅沒有理他,飄然而去。
又回到我們這裡,那個疤臉女鬼見到我在空中亂跳,俯下身子,昂起腦袋,像是一個炮臺一般,嗖嗖的從她嘴裡吐着痰,這玩意着實噁心,不過除了讓我身上火辣辣疼之外,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
其實我這就不知道了,世上最毒的東西莫過於屍毒,我現在屍毒入身,本來就是半個殭屍,一般的毒藥哪裡能夠毒到我?這也是我最近一直沒有生病的原因。
趙叔趙嬸已經到了瞎子的身邊,這瞎子身上還有他屁股下面坐着的那個水泥塊,都爬滿了古樸詭異的花紋,我在這放眼望去,他好像是跟南面的那個屋子融爲一體。
他抓趙叔他們無疑是用來獻祭或者讓其過陰的,反正不是請他們看女鬼玩的,現在遠看那瞎子奸計得逞,我有些無能無力。
既然知道了這個女鬼的痰對我沒有多大的影響,就是長的醜了一些,我乾脆不去管它,忍着噁心,衝到瞎子的面前,瞎子到了現在還翻着白眼,彷彿真的瞎子一般,我搞不清他真的是瞎子還是假瞎子!
不過無所謂了,我捂着臉,兩步就竄到了瞎子的身邊,我纔想着女鬼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就感覺自己背後發緊,身後彷彿多了無數根麥芒針尖一般,我放棄追殺瞎子,猛地往前一撲,頭上陰風飛過,刮的我頭皮生疼。
那傷疤臉女鬼發飆了,不是讓我救她的麼,你現在這b樣,誰救你啊!不過我趴下的時候,剛好看見瞎子的腳在一旁杵着,我嘴裡怪叫一聲,拽住他的腳,使勁的往下一拉。
哎呦……李瞎子怪叫一聲,碰的一下從那水泥臺子上蹲了下來,和我滾在了一起,我二話不說,擡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啪啪的衝着李瞎子臉上扇去,他倒是硬氣,一句話不說,反而是牢牢的抱住了我。
感覺背後發緊,不好,事情要壞,我雙手猛的左右一撇,硬是將李瞎子的胳膊撐開,然後身子就勢一滾,到了一旁,但是左胳膊沒滾利索,被後面的陰風颳中。
這風就像是內蒙陰山下那寒風一般,不通過衣服,直接凍到了骨子裡面,僅僅一下,我就感覺自己的手不能動了,我擡頭一看,疤臉女鬼正用她的口器鼓起腮幫子,使勁的衝我吹着呢。
我脾氣上涌,還真的以爲我怕了你不成?我右手吐出屍牙,在地上一滾,站起來,劈手朝着女鬼臉上打去,但是這女鬼身子輕飄飄,根本不受力,手掌過去後,帶風就將她吹跑了,太滑溜了!
剛纔那下把瞎子蹲的不輕,我回頭一看,這王八蛋一邊摸索着,一邊往水泥臺上爬着,我擡起一腳,想要踹翻他,但是眼睛落到他的後背時,一下子定住了。
確切的說是,看見了瞎子背後的脖頸,天這麼黑,但是我一眼就看清了瞎子脖頸上有一雙眼睛,一雙非常邪惡,跟牆上那眼睛一樣的眼睛,那眼睛在他背後脖頸上像是活了一般,和我對視,讓我忍不住心裡發寒,那擡起的一腳,說什麼也是落不下去了。
疤臉女鬼趁着機會,嗖的一下朝我撲來,她嘴裡那大大的口器中木的出現了一個小小精緻的人臉,麻花辮,硃紅脣,眉心一點硃砂痣,雖然小,但是精緻,她跟疤臉女鬼一般,都是隻有下巴消失,將臉拉的好長。
這娃娃雖然精緻如同瓷娃娃,但是臉上那小小的空洞卻破壞了美感,那小臉不出來,就卡在傷疤臉喉嚨頭上,陰森森的看着我,看這裝扮頭飾,應該是古代無疑,難道,這次纔是真正的美人盂?
念及此處,我似乎是知道這個疤臉女鬼爲什麼要讓我救她了,她身體裡原來住着這個鬼東西!不過這小東西雖然嚇人,但是我看見後是驚大於懼,就連剛纔看見的那個眼睛的恐懼都驅散了開了,下一秒,我怒喊了一聲:“定!”
我身前的那疤臉女鬼臉上掙扎之色一顯,不過這次沒有飄走,果然,女鬼有意識,就是求我將那小東西給逼出來!屍牙打了過去,本來應該戳中那個嘴中小鬼的,但是沒想到,屍牙過去後,疤臉女鬼身子又是不由自主的飄開,不過被屍牙刮中了腿。
扭頭一看,發現瞎子趁這時候以又爬上了水泥塊,不過他此時狼狽至極,頭上血液將他禿頂的頭髮弄得一捋一捋,臉上高高鼓起,像是一頭被殘虐的豬。不過瞎子雖然狼狽,但是異常興奮,他吸了吸鼻子,嚥了口吐沫,跪倒在水泥臺上,喊了句:“醒來!”
說着他翻着白眼激動的抹了一下腦袋,蹭了一手血,狠狠的拍在水泥塊上,你妹的,不用這麼絲吧,這樣也行?他拍在水泥塊上後,似乎是勾勒了一個血符號,然後神神叨叨的將手衝着趙叔趙嬸一指,嘴裡喊着:“趙帥,你爹你娘在這,還不快快趕來!”
我一聽話,立馬着急了,這瞎子怎麼連趙帥都喊出來了,我不在追那疤臉女鬼,衝着瞎子撲去,但是瞎子這次有了防備,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居然控制着趙叔趙嬸在我前面跳來跳去,像是殭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