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比較遠距離的消防車都回去了,現場只有零零散散的兩三輛消防車在滅着火。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此刻是凌晨一點鐘,距離荊棘進去至少也得有一個小時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他都不知道這一個小時是怎麼渡過的,對荊棘的擔心讓他的心碰碰狂跳,似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然後鑽到火災現場去救荊棘一樣。
";不行,我得去裡面看看。";尹琿看了看,還是沒有荊棘的影子,擔心起來。他從車上下來,然後對柯爾道南說:";柯爾道南,我到前面去看看,看看荊棘是不是快出來了。你們在這裡等着,要是她回來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柯爾道南透過車窗看尹琿,有些朦朧的霧氣讓她看不清楚,乾脆打開了車門,然後說:";尹琿,你在這等着,我是組長,應該讓我去。";
";柯爾道南,在這乖乖的等着,我去去就來,你要是去的話我會擔心的。";說完容不得她多說,尹琿便將他重新塞入了車內。
黃鶴樓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笑了笑:";行了,你們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了,畢竟還年輕,這種事沒經驗,還是讓我去吧,再怎麼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幾天消防員。";說完,就要
從車上鑽下來。
不過尹琿則是笑了笑:";得了,你這個大叔級的人也該好好的歇歇了,讓我去吧。我體力充沛。";說完便是轉身離去。
看着尹琿離去的身影,黃鶴樓滿臉的鬱悶,他在琢磨着尹琿剛纔那句話,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十分不舒服。
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哎,老了老了,也是時候該歇歇了。";
他閉上眼睛,靠在悍馬車舒服的沙發坐上,感覺到勞累好像蟲子一樣啃噬着他的老骨頭。
心裡暗自下決心,完成這次的任務後,也該退休了。
重新穿上消防服,他感覺責任再一次的壓上肩頭。
有些迷茫的看了看綜合辦公室入口的方向,此刻那個地方已經完全被大樓壓下來的鋼筋水泥給堵死了。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該從哪個地方鑽進去。
看着茫茫一片煙霧的海洋,他才意識到他即將進行的是一場沒有準備之仗。
";那個......你看到那個高個美女從什麼地方進去的嗎?";尹琿看着身後的消防隊長,這個人就是剛纔那個色迷迷的盯着柯南道爾看的傢伙。
";好像......好像是從那個地方過去的。";說完,他手指了指綜合辦公室入口的方向。
尹琿望過去,那裡早就被堵死了,她是怎麼進去的呢?
";剛纔她進去的時候,洞口還沒有被堵死......";消防隊長有些戰戰兢兢的說。
";你孃的屁,知道洞口被埋住了,怎麼不通知我們。";尹琿罵了一句,同時竄上去,也顧不上責問那個隊長了。
看着尹琿離去的身影,隊長有些恨意的瞪了他一眼。
";喂,你他媽的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叫人來幫忙啊。";尹琿忽然停住身子,然後扭頭,罵了他一句。
消防隊長才反應過來,忙點頭哈腰的點頭同意,指揮了幾個大漢跟了上去,自己則是坐進了消防車內,觀察着現場的火災。
";孃的,那個小娘們,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乾了你。";他的眼睛瞪着黃色悍馬的方向,罵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尹琿,也憤憤的罵了一句:";老子也要把你給弄得生不如死。";
";你們幾個,過來幫我搬開這塊大水泥槓子。";他仔細的觀察着現場,發現有一個碩大的水泥槓子橫檔住了入口,便招呼幾個人把那大缸子挪開。
大約十幾個人一起發力,終於把那個大槓子給挪開了一個位置。
但是留出來的空隙僅夠一個人鑽入的,而且裡面還是三三兩兩的堵着鋼筋水泥,他們根本鑽不進去。
尹琿打開頭頂上的霧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裡被堵得嚴嚴實實,都是樓頂上掉下來的一些碎裂的水泥板子擋路。
";都快點進來把這些東西給搬走啊。";尹琿重新喊了一句。
身後的消防員也一個個的從洞口鑽進去,然後一點點的搬運着。
尹琿急得滿頭大汗。
不知道荊棘有沒有被這些落下來的水泥板子給砸到,還有裡面濃密的鋼筋,要是被扎到了可不得了。
";荊棘,你在裡面嗎?";尹琿出聲喊了一聲,聲音很大,聲音在不大的空間內四處飛揚。不過他並沒有聽到荊棘的聲音。
";荊棘?別怕,我來救你了。";尹琿一邊喊着一邊慌亂的搬着水泥板子。
等到那厚厚的一層水泥板
子終於被打開了一條通道的時候,他才欣喜的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蹲在裡面的一個三角形的角落裡。
冰冷的臉上帶着濃郁的恐懼和絕望。
尹琿明顯看到,那張滿是絕望和恐懼的臉,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明顯閃過一絲驚喜的表情。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最真實的表情。
不知爲何,在看到荊棘的瞬間,尹琿的心竟然刺痛了一下,顧不上多想,便從水泥板子的縫隙之間穿過去,走向荊棘。
荊棘也欣喜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迎向尹琿的方向。絕望中看到黎明的曙光,荊棘臉上的興奮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消失。
他也是滿臉激動,心頭懸着的擔子終於放下了。
";荊棘,走......";
還沒等她說完,一個軟綿綿的身體竟然將他給抱住。
感受着那兩團軟綿綿緊靠在身上的山峰,他好像一下子被推到了水裡,喘不過起來。
對他這個小處來說,這一切真的很難得。
荊棘哪曾如此真情的抱過別人啊,沒想到今天竟然......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不過確實很受用。
轟隆隆,咔嚓嚓,轟隆隆,咔嚓擦。
身後又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一小塊的硬物砸到他的背上,一個沒站穩,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他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砸到了他,可是還沒等她回頭,腦袋上竟然下起了一陣灰塵雨,濃密的灰塵就好像是雨點一般的砸下來,砸到他腦袋上。
他使勁的縮了縮脖子,還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感覺荊棘抱住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拽,就把他給拽了下來。
一個沒撐住,他竟然隨着荊棘的身體一塊摔落到地面,堅硬的地面咯到了他的後背,讓他忍不住的張開嘴巴。
那軟綿綿香滑的身體順勢倒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壓在下面。
一個柔軟帶着溫度的東西貼在他的嘴上,瞬間吸收了所有的思想,他好像一具屍體一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甜蜜的口汁,流入他的嘴裡,讓他不能自已的吮吸起來。
但是還沒等他盡情的吮吸,那張嘴竟然離開了,不過身上的重量還在。
還未等他弄清楚這一切,他便發現這個原本狹窄的空間發生的一系列變化。首先是頭頂上轟隆隆的聲音,接着就是唯一的光線來源竟然關閉了,那個被他們挖出來的洞重新塌陷。頭頂上也不斷的砸下來各種雜物。
他生怕上面落下來的東西砸到荊棘的身上,便用力的翻滾。
兩個人蛇一般的身體抱在一塊,蛇一般的翻滾着。一直到身子碰到了牆壁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對他們來講,身子終於碰到了牆,暫時安全了。
這一次是他壓在一團軟綿綿香滑的身體之上。
等到各種雜音消失之後,空間才暫時安靜下來。她能聽到被壓在身下的荊棘氣喘吁吁的聲音,以及隨着喘息聲而此起彼伏的胸部,她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帶出無盡的香滑氣息,讓尹琿窒息。
他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腦海中浮現出一副香豔的場面。
荊棘壓在她的身上,全身都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包括胸口的兩座山峰以及修長纖細的大腿。滿是甜汁的嘴巴不小心對準了尹琿的嘴巴,緊緊貼在一塊。
於是乎,尹琿的初吻獻給了荊棘。
直到現在,心臟因爲激動而砰砰狂跳的尹琿還在回味着那香甜汁液以及滑溜溜嘴脣的味道,恨不能再次的壓上去,好好的嘗一嘗那種讓人垂憐的味道。
不大的空間空氣不流通,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吸到嘴裡大把大把的塵土,一次次嗆得他咳嗽。
";起來。";荊棘冷冰冰的聲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響起。
尹琿這才怔了一下,記起來自己還是壓在荊棘的身上呢。光顧着享受那軟綿綿的軀體,竟然忘記了起身。
";額,不好意思。";尹琿連連道歉,然後忙從她身上爬起來。
";現在洞口重新被堵死了,我們慢慢的等着吧,他們會來救我們的。";尹琿安慰荊棘道。
荊棘點了點頭。
不大的空間沉悶無比,空氣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兩人都不說話。
尹琿能感覺到兩腮的緋紅,現在他還回味着剛纔的那種令人垂涎的滋味。
";你到裡面取什麼東西,難道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尹琿有些關心的責備。
";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荊棘淡淡的回答,剛纔那欣喜的心情已經被重新壓下來的黑暗給驅逐的乾乾淨淨。
";有什麼東西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你這是不爲自己負責,不爲你的生命安全負責。";尹琿生氣的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