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鬆地一抽,便將血肉模糊的梳篦粗細的眼鏡蛇從手上抽下去了。文-人-書-屋看着那仍舊躺在地上蠕動的眼鏡蛇,心有餘悸。
";這洞穴裡面怎麼會有眼鏡蛇?要知道這裡是霸州,氣候寒冷,不適宜眼鏡蛇的生存?";黃鶴樓疑惑的瞪大眼睛看着坑洞,似乎想看看坑洞下面還有沒有另外的眼鏡蛇。
";你說什麼?你說北方不適宜眼鏡蛇成長?所以說北方不可能出現眼鏡蛇了?";荊棘臉色嚴峻,一把抓住黃鶴樓的胳膊。
";是啊,眼鏡蛇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北方的,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連倒賣眼鏡蛇的蛇販子也不會來北方,這是最基礎的常識。";
";不好,快去看新兵。";荊棘心裡猛然跳動了一下,好像被什麼人給捏了一下心臟。
經他這麼一提醒,衆人也是立馬驚了一身冷汗,這會不會是敵人設下的圈套。既然他們能想到別人的想法,爲何敵人就不能明白他們的想法呢?
便想着便邁動腳丫子瘋狂跑上去。
聚集新兵的地方,有一個燈塔,是柴油發電機暫時供電的。所以從這個方向望過去也能看清楚他們的行蹤。
此刻他們全都身體僵硬的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着敵人。
表面上並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他們才放下心來,覺得可能是他想的多了。
";荊棘,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心,不然我上去看看。";雖然衆人已經說那羣人很平安了,但是尹琿覺得還是有必要上去查看一下。
因爲他心裡似乎在吐吐的狂跳,一向比較靈敏的感覺告訴他,那些新兵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些新兵的眼睛好像是敵軍的監控器一樣,監控着幾人的一舉一動,他總是有種暴露在敵軍眼皮子底下的衝動。尤其是剛纔那條眼鏡蛇的出現,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恩,好,我和你一塊去,這樣遇到危險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老毛,掩護我們。";
荊棘說完,便彎身潛伏到草叢中。
尹琿愣了一秒,衆人也愣住了。
荊棘似乎從來沒如此主動的和人一塊行動,尤其是男人。
不過他明白眼前的形勢,並沒有楞多久,而是緊跟了上去。
跟在荊棘的身後,他能從濃郁的清新草味中聞到一股體香,在鼻孔瀰漫縈繞,竟然是如此的令人心碎。文#/人$書$屋 w w w .
他嚥了一口口水,看着那棱角分明,凹凸有致的屁股,心裡浮想聯翩。
荊棘穿的是阿迪達斯的牛仔褲,緊緊的套在身上,兩條大長腿被勾勒的完美無瑕,開縫處因爲嘞得過緊的原因,能看出凸顯出一個小底褲的形狀,那麼性感,一路上那雙賊眼睛沒少吃豆腐。
想着想着,那肥碩的大屁股竟然聽了下來,而尹琿似乎還現在幻想中,並沒有停下急促的腳步。
一個沒留神,那張臉貼在了一個暖暖的柔軟的東西上面。
他愣了一下,隨即倒退,警惕的看着前面。
荊棘也察覺到這羞澀的一撞,犀利的眼睛回頭,死死的盯着尹琿。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尹琿連連道歉,這屁股可比老虎屁股還厲害啊。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上司的屁股更是沒法碰。
";沒關係。";荊棘莞爾一笑:";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尹琿當時就懵住了,這句話太他媽的曖昧了。
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那辦完正事呢?就可以辦閒雜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荊棘那若寒秋波的雙眼,迷離的眼神讓她陶醉。
可就在此刻,她竟然將頭扭過去了。
";哎,我這思想怎麼越來越不純潔了?難道是我真的在朝着流氓的趨勢發展着?";他連連搖頭,清醒了一下意識。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和新兵的方位大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所以看那些新兵還是模模糊糊的。不得不再次努力的超前爬。
不過很快,雖然他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這十幾米的距離對他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不到五分鐘,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爬到了肇事飛機的一個角落陰影裡。這裡是新兵們的視線盲點,對方肯定發現不了他們。
";尹琿,招呼他們過來。";荊棘躲藏在角落裡,手上是一把德國產的手槍,在黑夜裡散發出幽暗的光。
";好!等着。";尹琿說完,便從草叢裡爬出去,看着那幫排排站好像殭屍一樣的新兵喊了一聲:";你們都過來。";
但是讓他感到詫異的是,對方竟然
好像充耳不聞,根本沒有回頭,也沒有扭轉的跡象。
";怎麼回事?";尹琿心裡也打着退堂鼓,心臟吐吐的狂跳,好像意識到對方發生了什麼危險。
";你們都給我轉過身來。";尹琿不敢上前,因爲他明白,荊棘保護的範圍也就是這片陰影不到三米的地方,他不能踏出這片區域。
";嘿嘿,嘿嘿。";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從其中一人的身體裡面發出,然後看他的軀體在緩緩地扭轉。
他的呼吸加速,心臟都要從體內跳出來了。
他手上也是虛空畫符,隨時準備攻擊對方。那嘿嘿的一聲笑,已經傳達給他危險的氣息,敲響了警鐘。
";吼,吼!";那大兵竟然一聲怒吼,身體猛然轉過來,然後瘋狂的撲將而來。
回頭的瞬間,尹琿嚇得連連倒退。他看到那大兵的五官竟然劇烈扭曲,眼睛鼻子和嘴巴到處都是血,好像從五官裡面鑽出來了一根頭髮絲,顯得十分的恐怖。
一個橢圓形的東西隨着他轉身,竟然從臉上飛了出來,好像一顆子彈一樣的打到尹琿的身上,不過並沒有任何的攻擊性,打到身上之後便咕嚕嚕的調到路面。
定睛一看,竟然是血肉模糊的眼睛。
";眼睛?";他倒吸一口涼氣,喊出聲來。
這不僅僅是爲了給自己鼓氣,也是爲了提醒一下躲在暗處的荊棘,遇到危險了。
兩個字好像四散的箭一樣射在衆人的心上,小組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慄的顫抖了一下,紛紛拿起武器,警覺的望着四周。
";你們......是什麼人?";尹琿也條件反射一般的嚥了口口水,看着在地面反射着光芒的明亮眼珠,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嘎嘎,嘎嘎,找到了,找到了。";那羣大兵竟然詭異的笑起來,同時身體一蹦一跳的跳上來,就好像是一條殭屍,行動僵硬,皮膚髮緊,眼圈烏黑。
砰砰砰砰。
尹琿並沒有行動,只是愣愣的看着幾隻殭屍,他忽然發現了一個東西,一根緊緊束縛在殭屍身後的白色繮繩。
這根繩子,和不死羅生門以及酒吞童子的控制繩索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就在他發愣的思考着詭異問題的時候,三聲槍響適時響起來,有溫熱的液體迸濺到臉上,他摸了摸,然後拿在手上看了看,竟然是黏糊糊的血液。
撲騰,撲騰,撲騰。
詭異的夜空響起了三聲草叢閃動的聲音,竟然是大兵殭屍倒地的聲音,他們全都撲倒在腳下,額頭上,一個血洞正汩汩的流着鮮血。
他這才明白過來,驚出了一身的虛汗。
殭屍接近自己的瞬間,荊棘開槍擊斃了殭屍,才從殭屍的口中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仍舊趴在血泊裡氣喘吁吁的殭屍,尹琿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然後纔想起從腰間掏出了除魔槍:";還有沒有活的?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站出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額頭上滿是汗水,他不忍心開槍,雖說打死幾個新兵蛋子,憑藉國安局強大的威力,能輕易的平息這件事。但是尹琿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怎忍心讓幾個生命就如此從自己手上流逝。
";嘎嘎,嘎嘎。虛僞的支那人。";幾個新兵蛋子依舊是殭屍一般的步伐走上來,雙手平舉,指甲好像一把尖銳的匕首,閃爍着燈塔的光。
簌簌,簌簌。
腳步聲的頻率和尹琿的心跳混作一團,竟然是那麼整齊有序,他的腦海出現了幻覺,感覺對面走過來的是死神,正用他那雙能置人於死地的雙目死死的盯着他。
尹琿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雙手無力,甚至連按下扳機的力氣也沒有了。
三米,兩米,一米......
他們正挪動腳步,一步步的接近尹琿,手指甲就要插入白嫩的脖頸中,鮮血在血管裡嘶吼怒吼,彷彿下一秒就要從脖子處噴涌出來。
砰砰砰砰砰......
一陣雜亂的槍聲在耳畔響起,一個個的黑毛殭屍全都倒地,一動不動。看着那幫該死的殭屍,他內心是一陣乾嘔。
";記住,你不殺死他們,那麼死去的就是你。";荊棘敏捷的從暗影處跳出來,動作熟練的收好了槍支,好像前輩一樣的拍了拍尹琿的肩膀,善意的笑了笑。
他嚥下一口吐沫,點了點頭。看着剛纔還鮮活的生命,不到半個時辰竟然化爲了死屍,心中是爲生命的脆弱而惋惜。
";尹琿,你有什麼看法。";荊棘用力的踢了踢翻倒在腳下的殭屍,問道。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反正彼此暴露了目標。";尹琿並未回答荊棘的問題,而是開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