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尹琿否定了他們的計劃。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
";這些活屍,每一個都具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輕輕鬆鬆的就能擋住車子,因爲他們沒有感覺,不會感覺到疼痛的。";尹琿心裡打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掏傢伙,給我殺出一條血路。";荊棘兩眼放光,好像充血一樣的令人心中驚恐:";我就不相信一幫活人不能從死人堆裡面闖出去。";
";不要盲目行動,聽我指揮。";尹琿知道若是死拼的話,損失最大的當然還是他們自己。爲了能讓他們的損失降到最少,他決定還是冒昧犯上,暫時替代荊棘的位子。
荊棘聽尹琿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鬱悶和氣憤,他不明白這個小夥子到底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敢在自己面前發威。
";不要盲目行動,我對他們瞭解的多一些,所以你們必須聽我的。";他再次強硬口吻的說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兒我擔着,荊棘,對不住了。就算你回去治我得罪,我也無話可說。";
尹琿的口氣如此強硬,好像上司對下屬發號施令一般,讓所有人心裡都替尹琿捏了一把冷汗。
";好,那就暫時聽你的。";荊棘竟然軟下來了。
她向來都是一個標準的女強人,對自己的想法一定會堅持到底,即便旁邊的人如何勸說也不會動搖。
但是尹琿三言兩句就讓荊棘臣服於她,現場的人都愣住,甚至懷疑尹琿時不時施了什麼魔法,讓荊棘對他言聽計從。
連她本人也不敢相信,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女強人,就這樣臣服於一個男子。
";快點後退,雙方實力過於懸殊,若是和他們硬碰硬的話,我們肯定得玩完,快點倒車。";尹琿吩咐荊棘。
既然已經將指揮大權交給了尹琿,荊棘也無話可說,只好憋着一肚子悶氣,掛上倒檔,快速的倒退,保持着車子和黑社會之間的距離。
";好,就這種速度慢慢倒回去,到肇事現場停下,我自有方法對付他們。";尹琿吩咐荊棘。
荊棘很快進入了角色,現在她是尹琿的手下,聽從他的指揮,他下了命令,自己無條件服從。
不得不說,荊棘的車技很好,手握方向盤,眼睛只要偶爾瞟一眼後視鏡便將車開得遊刃有餘,好像車子後面也有他的眼睛一樣。
很快,依靠這種速度,他們很快的便退到了肇事現場,飛機的殘骸依舊冒出一股黑色的濃煙,刺鼻的味道瀰漫着。
";好,很好,讓我下車,你們繼續開車躲避黑社會,把他們從我身邊引開,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說完,還看了一眼荊棘。
荊棘連連點頭,很順從的樣子。
這會兒的表現看在衆人眼裡,那叫驚愕,那叫震驚,一個個的心中茫然,尹琿到底具有多麼強大的魔力,才把這個女強人馴服的服服帖帖。
尹琿悄悄的從車門滾落出去,躲藏到斷裂的飛機一個缺口裡面,黑暗正好用來躲藏身形。
車子依舊繼續的倒退,吸引着那幫活屍的注意力。
果真,大隊人馬從尹琿眼前經過,愣是沒發現他的存在。他還注意到不少活屍橫衝直撞,將現場的八仙桌子什麼的全都給撞翻了去。
看着那翻倒在地的貢品,尹琿氣得牙根癢癢。剛纔看得那麼眼饞都不捨得吃一口,這會兒倒是被他們給糟蹋了,真是一幫畜生。
震天的腳步聲終於從耳畔消失,尹琿看了看四周,確保活屍全都離開,這才小心翼翼的從下面鑽上來。
慢慢的爬行到了那供桌跟前,看了看翻滾在一旁的供桌,心裡那個氣啊,真想把那幫該死的傢伙給斬盡殺絕。
掏出金錢劍隨意揮舞,刀光劍影再次驅動着黃色符咒上下翻滾,很快的,符咒燃燒起來,飛到了遠處化爲灰燼。
他再次撒了一大把的冥幣,在半空飄蕩。
一團黑色霧氣,再次出現,上下翻滾,暗流涌動,朝着尹琿的方向浩浩蕩蕩席捲而來。
黑色霧氣再次分化,變成了一個個人頭大小的黑霧氣,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讓尹琿爲之震撼。
";人,召喚我們所爲何事。";那淒厲的女聲再次響起。
";剛纔我們遇到一大幫的活屍攔住了去路,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幫我們一把。";尹琿開口問道。
";可以,不過你務必儘快給我們超度,否則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話畢,那團黑霧再次分化,從空氣中消失,化爲了烏有。當他在看的時候,黑霧已經在活屍的頭頂上方凝聚成形。
他明白,那是黑霧準備攻擊活屍了。刻不容緩,他大吼了一聲:";荊棘,快點把車開過來。";
荊棘聽到尹琿的命令,急忙倒轉車頭,超着尹琿方向駛過來。不過當他們看到頭頂上那黑乎乎濃霧的時候,一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尹琿是接住黑霧的力量剷除黑社會。
那團黑霧很快的便將活屍給團團包圍,趁着這會兒的功夫,荊棘加大油門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當穿越黑霧過後,荊棘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衆人也都是憋得滿臉通紅,想開窗子透一下氣。
";不要開窗子,此地陰氣太重,或許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影響,所以暫時不要開窗子。";尹琿提醒着他們,並且快速的衝上來,想鑽入車子裡面。
坐在後排的柯南道爾配合的開了車門,硬是給他擠出了一個座位。在這狹窄的空間裡,瀰漫着一股燒焦的糊味。
那車門勉強關閉,衆人懸着的心才放下來,從後視鏡看那羣活屍,被黑霧緊緊圍住,連透口氣的地方都沒有了。
";尹琿,好樣的。";鳥鳥大師看着被黑霧困住的活屍,伸出手掌和尹琿擊了一掌,以資鼓勵。
";恩,好,很好,非常好。";道姑也是連連點頭稱讚他道。
";咱們現在怎麼辦?這羣活屍就留在此處?";荊棘也徵求尹琿的意見。
";剩下的事就是你的事兒了,我只是負責把你們從危險裡面拉出來,至於如何處置活屍,和我沒關係。";他閉上沉痛痠痛的雙眼,準備睡一覺。
剛纔耗費的精力過度,他現在只感到身體發虛,臉色微腫,上眼皮好像掛上了一噸的貨物,根本睜不開。
";老毛,給特種兵部隊打電話,就說這裡有很多的怪異屍體,讓他們來處理。";荊棘重新找回了領導的感覺,面不改色的吩咐老毛。
老毛點點頭,給特種兵部隊打了一個電話。
連特種兵都能一個電話來回差遣,可見荊棘的權勢之大。
前方,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小隊的武裝正在綠皮卡車上緩緩駛來,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派來的特種兵吧。
";讓他們在此處先等等,等大部隊來了在跟着大部隊進去,現在進去的話只能徒增傷亡而已。";儘管他不想多說什麼,之後的事情不想管,但是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一支軍隊白白犧牲。
尹琿剛纔用行動證明了聽我的沒錯,現在她也不反對尹琿的意見,點點頭表示同意。
車子緩緩開到綠色卡車跟前,和他們領隊的簡單交代了幾句,荊棘便再次的驅車前行。
他們得在太陽升起之前,審訊山邊悠遠的魂魄,詢問他此行的目的,以及對兇手的印象,這樣才能最快的尋找到兇手,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
最後車子是在一個比較簡陋的破舊廠房的跟前停下來的。單單從外貌上看,便知道這是一家荒廢了很久的印刷廠,數之不盡的白色紙漿已經糟爛了,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臭味。
荊棘帶頭,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小型辦公室,說:";好了,咱們就在此處審訊山邊悠遠吧。";
尹琿仔細認真的查探了一下四周,用陰陽眼細緻的觀察着,確保四周不會有什麼鬼魂攻擊幾人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寬心的放出了山邊悠遠的魂魄。
八卦羅盤上激射出一道黃色的光柱,光柱落到對面的牆頭上,好像水紋一樣慢慢擴散,直到最後化爲了一道人形才終於停了下來。
光柱消失之後,牆壁上是一個漆黑的人影。在白色的牆壁上很是明顯。
";你就是山邊悠遠?";荊棘開口問道。
";是,哎......";山邊悠遠長長地嘆了口氣,身體抖動了一下。
沒有面部五官,就好像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一樣貼在牆上,現場很是詭異。尤其是那影子傳出聲音的時候,連尹琿本人都渾身顫抖了一下。
";你知道是什麼人在飛機上動了手腳嗎?";荊棘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只記得飛機在墜落的時候有一個人影在忙碌着,似乎是在想着如何才能從飛機裡面逃脫,之後飛機墜落之後,我就看到我的身體被大火給烤了,甚至還問道烤肉的香味。";
雖然山邊悠遠的中文很是蹩腳,不過還是能勉強聽懂的。
";一個人影在忙碌?那你可知道那人影到底是什麼人?";尹琿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淡淡的嘆了口氣,半天才開口道:";這次來中國,也算是我的報應吧。當初我在此處犯下了滔天罪孽,這次死在此處,算是罪有應得。哈哈,哈哈。";山邊悠遠哈哈狂笑起來,笑聲淒厲,絕望,讓人聽了心裡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