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只是嘴上功夫厲害點而已。”胖子滿臉嘲弄的看着尹琿,滿是戲謔的語氣罵道:“就這麼點本事,還要出來闖蕩江湖?我勸你還是回去再吃兩年的奶水吧,就你這身小體格,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呢。”
“誰說我嘴上功夫最厲害了?”尹琿笑容滿面的看着胖子,就保持着一個很帥的姿勢坐在地上,半倚在牆壁上,透露出淡淡憂傷的感覺:“我想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很牛逼的話,那我覺得咱們應該比試一場,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高手,是如何深藏不漏的。”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到底隱藏着多麼強大的力量。”胖子忽然來了興趣,看着這傢伙。都落入了自己手裡竟然還不認輸,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還能搞什麼鬼。
“這樣吧,你不是覺得你速度很快,甚至隨隨便便就能打中我的臉嗎?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速度,如果你不能打中我的臉的話,希望你能放了我的朋友。當然,如果你打中了我的臉,那麼我的小名就由你處置吧。咱們三局兩勝。”說完他還用一種非常具有挑戰韻味的表情看着鬼主,好像害怕他不答應似的。
“哈哈哈哈,好,好,還從來沒人敢和我鬼主比速度,我答應了。哈哈,該死的傢伙,今天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你親眼看看自己是怎麼死的。”鬼主的狂笑也感染了翠花,他臉上也是掛着一種嘲諷的微笑,她知道鬼主的實力,這個毛頭小子自認爲有點實力就能和鬼主相提並論,真是不自量力。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鬼主,又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尹琿,然後喊了一聲:“現在,比賽開始!”
開始的始字剛說出來,便忽然響起了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尹琿的臉瞬間往左邊的方向外過去,臉上還有一串火紅火紅的紅手印子。
“該死。”他咒罵了一聲,從地上努力掙扎着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說了一聲:“咱們再來。”
啪!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左臉又捱了一巴掌,他傻了,站在原地,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臉,恨得是咬牙切齒,簡直想跳起來把這傢伙給大卸八塊了。
這用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強大了啊,竟然強大到連自己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來……”就在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又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他的身體竟然被那股猛烈的力量給抽的橫飛出去,最後撞在了牆壁上,那扇竹牆竟然被他這麼一撞,哐噹一聲破開了一個大窟窿,從外面能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景。
尹琿感覺自己的五臟都錯位了一般,全身都是一陣痠痛,尤其是胳膊肘子,剛纔是自己的胳膊肘子首當其衝的,剛纔還沒感覺到什麼,這會兒安靜下來才感覺胳膊肘子好像刀割一般的疼痛。
胖子鬼主的身影出現在被自己撞開的破洞口,看着躺在地面的尹琿,笑着問道:“小夥子,服不服?”
他想說話,可是卻感覺嗓子眼被什麼粘稠有些甜滋滋的東西給堵住了,便用力的咳嗽一聲,沒想到竟然吐出了一塊血塊。
“不服。”尹琿罵了一聲:“我感覺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到底服不服。”
“哈哈,服了服了,徹底的服了。”胖子很爽朗的笑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努力支撐着身子不倒下去的尹琿狂聲大笑:“你的臉皮讓我爲你折服。原本我認爲我鬼主的臉纔是世界上最厚的臉,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我臉皮還厚。”
“哼,你這句話我贊成。”尹琿舉雙手錶決:“你是世界上臉皮最厚的男人。但是你後半句我就不同意了,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你臉皮再厚了。”
“哦?”鬼主的笑聲聲停住了,不過看他忍俊不禁的樣子,好像憋得很難受一般,他疑惑的問道:“這話怎麼說?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去死的。因爲留着你的確還有大用處。你知道我多少年都沒有開心過了嗎?自從龍王從這裡離開之後,我就從來沒開心過。而你,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讓我笑得這麼爽朗的。以後你就是我鬼主身邊的相聲演員了。”
“不不不。”他連連擺手:“如果您喜歡聽相聲的話,可以把郭德綱綁來。而且我感覺我剛纔那段話一點都不好笑。明明是自己輸了,竟然還不知道自己輸了,洋洋得意的在這裝逼。”說完,他兇狠的目光瞪了一眼鬼主說道:“以前認爲鬼主是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沒想到鬼主竟然也是一個愛抵賴的下三濫。”
“哦?你這句話怎麼說?”鬼主臉上的笑容終於淡定了不少,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艱難站在原地的尹琿:“如果你不能給我解釋清楚,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拆成骨架?”
“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着。”尹琿罵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將左後靠在左臉上,輕輕的在臉皮上扣了一會兒之後,竟然從臉上撕下來一塊半透明的薄膜:“這下你相信了吧。”
“……”
鬼主愣住了,好像傻子一樣的站在原地,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傢伙竟然還在臉上貼上了一層薄薄的不知是什麼的薄膜,這麼說來,自己根本就沒有打到他的臉了?
尹琿卻並沒有因爲鬼主的愣住而停止行動,將右手伸到了臉上,慢慢的摸索了一番,最後從臉上扣下來了另外的一層薄膜,摔落到地面,笑着問道:“鬼主,這會兒您應該清楚,世界上誰的臉皮是最厚的吧。”
鬼主一臉愕然的坐在座位上,盯着他手上的兩隻薄膜,好半天也沒講話。
翠花更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尹琿看,那眼神中分明充斥着滿臉的不相信以及……各種鄙視。
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贏得比賽,真是太無恥了,他在自己心目中仍舊是世界上臉皮最厚的那傢伙。
“翠花大嬸,現在是時候宣佈比賽結果了吧。”尹琿看了一眼翠花,然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問道。
“大嬸?誰讓你喊我大嬸的?”翠花瘋了一樣的怒吼了一聲。
“難不成你讓我喊你大媽?”他說道。
“你……你要喊我大姐。”翠花被這個男人折服了,只好妥協的交給他。
“大姐?哼,我可沒這麼風騷的大姐。”他搖搖頭:“現在,是時候宣佈比賽結果了吧。我想鬼主應該不會賴賬的,是吧鬼主?”他好奇的看了一眼鬼主問道。
“哎,你贏了。”他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盯着前方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過我在你身上下了毒,如果七天之內不回來的話,恐怕你就會被萬蟲噬心而死。”
他閉上眼睛,後仰着脖子,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您這是什麼意思?”尹琿從骷髏上鑽到屋子裡面來,盯着鬼主問道:“你忘了我們剛纔的賭約了嗎?”
“賭約?那賭約在我眼裡就是天方夜譚。在龍王那小子沒有來之前,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放了他麼的。他們是人質,我是綁匪,綁匪怎麼能因爲一個賭約而放了人質呢?”鬼主滿臉堆滿慈祥的微笑:“而且你們也不會純潔到那種程度吧,認爲我會爲了一個賭約而放了人質?那你們那就不叫純真了,而應該叫傻。”
“好,既然你對我不客氣,那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尹琿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我七天之內不會來的話,您老人家也不會有命了。”尹琿將手中兩片薄薄的看起來好像一層透明塑料布般的薄膜扔到地上,踩了一腳,用兇狠的態度咒罵了一聲:“相信您應該聽說過五毒散吧?實不相瞞,那兩片薄膜上就有五毒散,如果您五天之內得不到解藥,就要從這個世界永遠的離開我們了。”
“你……你這個卑鄙的小人。”鬼主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可是剛剛跳起來,便感覺肺內有一股針刺般的感覺,痛得他連忙捂住了胸,慢慢的蹲坐了下來。
“你……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鬼主怒聲狂吼:“卑鄙,卑鄙,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當然相信。”尹琿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慢慢的坐在凳子上說道:“而且如果您老人家不給我解藥的話,您就要和我陪葬了。能讓英明一世的鬼主給我陪葬,就算死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他狂笑起來,不過在鬼主聽來,這笑聲卻十分的刺耳。
“這五毒散,到底是什麼東西?”鬼手閉上眼睛小心的運轉內力問道:“好像……好像有種內力受到限制的感覺。”
“沒錯。這五毒散最大的作用就是能限制你的內力,若是你將內力發揮到最大的作用的話,這五毒散擴散的速度就會越快,那麼用不了五日……哎,你放心,我會給你燒香磕頭的,因爲我至少能活七天,比你多了兩天。”
“你……”鬼主的眼睛透露出凌冽的殺機:“你不怕我用酷刑折磨死你?我就不相信你不交出解藥。”
“啊,你說解藥啊。如果你想要解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五毒散的解藥我放在了家裡,沒事兒我拿解藥出來幹什麼?所以爲了您的安全,請您考慮周到了,然後放我回去。您放心,既然已經答應給您解藥,我就絕對不會食言的。”他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發誓,如果我回去之後不給您帶回來解藥,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少用這種東西糊弄我,我早就已經不相信什麼發誓了。”鬼主搖搖頭:“翠花,你和她一塊去,他將解藥拿給你之後,把他和龍王給我帶回來。”
“鬼主,萬一到了他們的地盤,他們對我……”翠花先是一驚,然後擔心的問道。他沒想到鬼主竟然要把她往火坑裡推。
“你放心,他中了我的萬蟲咒,只有我纔有解藥。如果第六日沒有放你回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說完還擡頭瞥了一眼尹琿,笑着說道:“而且我相信這個小兄弟的人品,他不是那種不珍重生命的人,而且就算你想死,龍王也不會讓你死。”
這一切都好像已經盤算好的一樣,從他嘴裡說出來竟然沒有任何的停頓,甚至連想都沒想,讓尹琿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感覺這個人就是那操縱整盤局的操縱者。
“好,我就答應你。”尹琿點頭說道:“不過我要求你把六天的期限改到七天,因爲我還要把龍王帶來,這樣能保證我的安全問題。”
“好,這正是我想說的。我和龍王那筆帳,也是時候算清了。”
“那麼,請您老人家把龍王的魂魄還給他吧。”他淡淡的笑了笑:“相信鬼主應該不會連這麼小小的要求都不會不答應吧。”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夥子。”鬼主哈哈狂笑着嘆口氣:“如果你能生在我們那個年代,恐怕現在也已經站在龍王的位置上了吧。既然我要龍王來,自然不會讓他就用那種頹廢蒼老的狀態來,雖然我鬼主沒什麼人品,可是卻從來不落井下石。”說完,鬼手隨手一甩,便甩出去了一個用木頭製作成的盒子,說道:“這個魂盒裡面裝着龍王的一魂一魄,你去吧,我想見到龍王的時候,是和當年全盛時期的龍王一樣的龍王,而不是現在這個垂暮的老人。”
“多謝鬼主的成全。”經過剛纔的那一番休整,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簡單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舒適了一些,纔看着翠花喊道:“翠花姐,咱們走吧。”
“走就走。”翠花憋着一肚子氣:“別認爲我到了你的地盤就害怕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萬蟲咒我也會。”
“切,你放心吧。”他也滿臉不在乎的罵道:“就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呢。”
“放你孃的狗屁。”那個人儘可夫的成語惹怒了翠花,她破口便是狂罵:“你他媽纔是人盡可夫呢,你全家都人盡可夫。”
“你要是不人盡可夫的話,爲什麼要揹着胖子鬼主嫁給了另一個村民,而且還要種村長偷情?甚至還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勾引我這多純情的小處男?”反正罵人又不要錢,他還不得罵個夠啊。
“你……你放屁。”翠花被惹怒了,好像潑婦罵街般的大喊大罵:“你他媽的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事實,看老孃我弄不死你。”
“我就說嘛,你是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要不是從實戰經驗中訓練出來的女人,能把人給活活弄死了?你相信啊?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一邊在前民走一邊故意說着氣話。
“你給我站住。”翠花站住了腳步,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指着他的身體罵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相信。”他搖搖頭:“你不敢殺我。”
“誰說我不敢殺你?”翠花不服氣。
“鬼主的命令你敢違抗?”他回過頭來看着翠花,然後大聲的喊着:“鬼主不好了,翠花要殺我滅口了,難道你不要解藥了嗎?”
“……”
‘“流氓地痞不要臉!”翠花收回刀,一臉鬱悶的走到前面,哭喪着臉道:“我輸了行不行?我輸了,求求你別喊了。”
“這還差不多。”他的情緒終於安定下來,走到了翠花身邊笑着解釋道:“翠花大姐,你別生氣啊,剛纔我說那些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哦?確定什麼事情?”翠花扭頭看着他問道。
“我就是想確定你到底會不會萬蟲咒?現在看來,你不會使用萬蟲咒了。因爲如果你會的話,恐怕我現在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