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學校之後,打了個電話給白葉問她在哪?白葉說在外頭拍照呢。 我說,你忙好之後過來找我。白葉說,你在校門口等我。我十分鐘後回來! 我到校門口,候了十分鐘左右,白葉這纔跟幾個女生拎着相機趕了過來。 那幾個女生看到我,都紛紛笑了,跟白葉開起了玩笑,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那羣女生說完都笑笑咧咧走開了。 白葉走過來挽着我手腕,撒嬌道,你是不是想人家啦? 我說,你到我家,我請你吃個飯吧。白葉眨巴眨巴眼睛說,爲啥啊? 我說,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帶我回家吧! 白葉錘了一下我,討厭! 我跟着白葉就到2003年的那個陳東家裡去了。 一路上,白葉拿照相機給我拍了幾張照片,快到家的時候,白葉瞅了下相機,說不對勁啊? 我說咋了?白葉說剛纔給你拍的照片都糊了,一張清楚的都沒有。 我看了看,那交卷裡頭全是一個個糊掉的影子。 我說,可能相機壞掉了吧。回頭拿去修一下。白葉也沒說啥,帶着我就走到了一個籬笆院裡頭。 我四處瞅了瞅,這籬笆院種着菜地,院子裡頭還有成片的杏樹,石板墊的路一直鋪到房屋門前。 還有一些雞在草堆裡頭晃悠,野花圍着籬笆肆意的長着。多熟悉的場景啊,我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不知不覺就溼潤了。 這就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那時候沒小區,沒公寓,只有這種籬笆院,鄉里鄰居的關係也十分融洽。 我小時候就喜歡在這個季節裡,跟一羣人或者下河摸蝦,或者上樹摘桃。 十幾年過去了,這種場景時常會在夢裡見到,突然又出現在面前,就感覺在夢裡一樣。 白葉看我愣住了,說到了啊。還不進去啊? 我點點頭,說,行,進去吧! 這時候老媽從屋裡出來,看到了白葉招呼了一聲,白葉,你來了啊,快進屋坐坐去,阿姨馬上燒晚飯啊,你別走啊。 白葉笑了笑,說,阿姨不要了,我馬上就回去了。 老媽擰了擰我,我趕緊說,別啊,吃過晚飯再走吧。 白葉想了想,也沒反對。我兩這才進了屋。 屋子大堂的櫃子下面,一條小黑狗正睡在那兒。 二蛋!我驚叫了一聲,這狗就是我小時候養的一條小土狗,叫二蛋。這狗從小我就看着它長大,我兩感情挺深的。後來在我上初中之後,就給人毒死了。爲這事,我還
發過誓,一定要把毒狗的人找出來。 二蛋擡起頭,豎了豎耳朵,突然對我狂吠起來。 我又喊了聲,二蛋就跟不認識我似得,一個勁衝我狂叫。 白葉拉着我,就往二樓去了。 二樓是我房間,小時候我把插電視機上的小霸王遊戲機藏在牀下面。每次家沒人的時候,我就會偷偷拿出來玩。 等老媽回來的時候再藏起來。我進去之後,趴在牀底下找了很久。 終於找到了,裡頭還有還有一些遊戲卡片,什麼超級瑪麗,松鼠大戰。雙截龍啥的。還有我私藏的小漫畫,玩具等,都還在原地擺放,十幾年前發生的事,一切都像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滿滿的都是童年的回憶。 我跟白葉在房間呆了會,老媽在樓下喊了聲,下來吃飯吧。 我跟白葉下了樓,老媽碗筷已經擺好了。坐下來之後,我隨口問了句,二蛋呢? 老媽說不知道,又夾了幾塊菜放到白葉碗裡。跟白葉嘮嗑。 我出去找了一圈,終於在草堆裡頭找到了二蛋。 二蛋趴在地上,眼睛發着亮光。看我來就衝我嗚嗚低鳴! 我扔了塊骨頭給它,也不吃,就是盯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我喊了幾聲慢慢靠近前去。二蛋跟看到鬼似得,汪嗚一聲跑走了。 我走進大堂裡,問老媽二蛋咋跟不認識我一樣。老媽說不曉得,前段時間就這樣了。天天聳耷着耳朵,一天到晚沒精打采的。有時候我們喊它也不理人。 你甭理它。可能活不長了吧。 我又望了望外頭,尋思二蛋可能已經知道我不是2003年的那個陳東了,狗且懷念以前的人,更何況人呢! 吃完之後,老媽又洗了點水果,白葉瞅瞅時間已經不早了。說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我說,那我送你吧。白葉點點頭。我跟老媽說了一聲,我兩就出去了。 我送着白葉到了家門口,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問白葉知不知道咱們學校校長的事。 白葉想了想,說,你問這事幹啥?我說,我隨便問問,你知道啥都告訴我吧。白葉想了想說,平時校長很少露面。但是有以前有住校的學生說,經常有人看見10點之後看見校長會到學校去,因爲學校裡頭開車的人不多,校長開的是奧迪。所以晚上開在學校很顯眼,至於到底幹啥。也沒人知道。 我說,那行,我知道了。白葉又問了一句。 我也沒回她,就說了句沒啥,你回去吧,早點注意!
白葉走過來,突然親了下我。我愣了一下,緩過神來,那小妮子已經上樓了。 我再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今個就賭一把,賭校長會去學校。 我趕緊回到學校,從後操場圍牆那兒翻了進去。 剛翻了進去,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從校長室那兒開到校門口了。 我又趕到學校大門口侯着,沒過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奧迪慢慢開了出來。 我趕緊從路邊攔了一輛的士,跟了過去。那輛奧迪開到小郊橋火葬場那兒就停了下來。 我也下了車,悄悄跟在後頭,就看見一個戴斗笠,穿雨鞋的男人,進了火葬場。 斗笠男就是我們校長,我不曉得這時候的斗笠男會不會整那些邪術,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就離的很遠跟着校長。 校長進了一間火葬場廢棄的大房子裡頭。 我也不敢再走過去看了,生怕讓那校長髮現。過了好長時間,校長還沒出來。我一方面想看看那破房子裡頭到底是啥,一方面又怕再看見斗笠男。 想了會兒,我出了火葬場瞅瞅,那輛黑色奧迪已經不見了。看來這斗笠男已經走了。害老子等了那麼久! 我大步走上前,對着那破房子們一踹,砰一聲。門就被我踹開了。 房子裡頭佈滿了蜘蛛網,一股黴味。幾排長凳排的挺整齊,但是也佈滿了灰塵。我四處找了找,在一排椅子後頭找到了一個熔爐。 這熔爐卻顯得比較新,跟這裡其他的景緻顯得格格不入。我慢慢走過去,看看那焚化爐,突然想到了啥。 快步走向前去,打開那爐子,一道光亮射出來。後面的我已經猜到了。那個通道,那個圓形出口。還有那個千屍壇! 我滑下去之後,從另一個熔爐裡頭出來。但是這下頭的千屍壇跟以前不一樣。那個巨大的紅色棺材不見了。 數不清的罈子排在一起,裡面被泡了甲醛水,有的罈子裡頭有屍體,有的則沒有。我再往前走,就看見一個大鐵籠裡頭關着一羣人。 不,準確來說,不是人,是一羣被挖掉眼珠的陰屍。這些喪屍跟美國殭屍片不一樣,沒有很劇烈的反應,就跟丟了魂一樣四處遊走。 我知道這些人已經死了,被斗笠男控制了。看來這個千屍壇就是2014那個的雛形。只是那個紅色棺材還沒出來,看來他們還沒找到寄主。 斗笠男到這兒,應該就是爲了看這些屍體的。面對這個千屍壇,我掏出手機,慢慢撥通了單鐵鏟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