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好色,膽子又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麼突然的一吼,把那幾個小混混都給嚇到了,但也沒啥效果。 幾秒過後,幾個小混混都緩過神,一齊朝二胖這兒走過來,那個長得最寒磣的混混攢過來,一腳踹了過來,二胖猝不及防,給踹到在地,彎下腰捂着肚子,臉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 哈哈哈…一陣鬨笑之後,那個混混就一把拽着二胖頭髮,罵道,扛把子,來打我啊? 二胖渾身抖着,還不明白爲啥被打,但我卻從他那痛苦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不要惹兩種人,一種是不愛說話的人,另一種是怯懦的人,因爲這兩種人一旦下決心搞一個人,那個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人,老師還沒來,教室裡頭就我們幾個。 我趴在地上,渾身像散了架似得,一點也動彈不了。 那個拽着二胖頭髮的那個混混,又罵了幾句,旁邊幾個混混擺擺手,說道,算了,被整出啥事來,給個教訓就行了。 那個寒磣的混混一口回道,不行,我要讓咱扛把子知道我的厲害。 那個混混說完之後從懷裡掏出一支菸,慢慢點着,抽了幾口,又慫了幾句,咧着嘴說着就拿着菸頭杵向二胖臉。 不要!我大吼道,已經曉得這雜毛要幹啥了,看來這次玩大了。 啊啊啊!就在同時,另一聲吼叫也傳了過來,卻不是二胖的聲音,是那個混混喊出來的。 我再看過去時候,那個混混已經躺在地上了,旁邊幾個人已經看傻了。 我只看到二胖手上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把裁剪刀,裁剪刀全是血,二胖手上也全是血,那個混混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二胖已經嚇傻了,杵在那兒止不住的顫抖。 旁邊的人看到這幅場景,也嚇得不知道該說啥了,你等着吧,小子!那羣人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圍觀的人也攢動起來,我看二胖還傻杵在那個,就趕緊爬起來拉住他衝出人羣。 我拉着二胖一直跑出學校,跑到小郊橋那兒再也跑不動了,就停了下來。 二胖兩腿一軟,就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咋辦啊,這下闖禍了,那人會不會死啊? 二胖越說越激動,哭的也更厲害了。 我趕緊安慰他道,別多想了,人咋可能那麼容易死啊,再說了,你剛纔那行爲是自衛,也不構成犯罪,是他們錯在前,又不怪咱們。 二胖聽我這麼說,覺得也對,抽泣道,那咱們該咋辦啊? 我說,甭怕,我們現在去學校再看看啥情況
。 二胖點點頭,扶着我肩膀,又問了句,朋友,你叫啥來着。 我笑道,陳東! 從二胖的眼神,我能看出來,他已經對我沒戒心了。不管咋樣,我的目的總算成功了。 我兩再回到學校時候,很多不認識的人,都衝我兩說,那個混混已經送到醫院了,德育處主任叫我兩去辦公室一趟,我又安慰了二胖了幾句,就跟他一起去了辦公室。 德育處主任是個中年婦女,看我兩過來,說了很多嚇唬的話,二胖是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我卻沒啥反應,這都是這些主任的慣用伎倆,不管啥事都往最壞處說,只要認罪態度好基本上都沒啥事。 我又從頭到尾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就說是那些混混打人在先,我們自衛在後,我說完之後,那主任臉上的氣色也稍微緩和了些,這時候,辦公室電話也響了,主任接了電話,說了幾句,我們這才知道是醫院打過來的,意思就是說那個混混沒啥事,就是被劃了一刀,沒大問題。 這下二胖才鬆了口氣,那個主任問我,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當時很多人圍觀,都可以去問問他們。 主任說,那行,回頭去問下,會公正處理這件事的。說完,就讓我們走了。 我們出了辦公室,整好看見剛纔其他的幾個混混,也沒說啥,就灰溜溜的走了。 下午時候,那個混混就出醫院了,我們幾個人一齊到了辦公室,幾個家長都在,那個主任跟我們說了下,這事雙方都有責任,雖然不追究法律責任,但我們幾個統統都要開除。 那幾個混混還有他們家長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帶着他們連句求情的話都沒有就走了。 倒是二胖,聽說開學第一天就被開除了,愈發的傷心,眼淚又冒了出來。 等那幾個混混走完之後,二胖回頭看了看主任,彎腰鞠了個躬,說了聲謝謝。拉着我,就準備出門。 慢一下! 二胖的手剛握到門把的時候,主任突然開口了。 二胖回過頭,一臉呆滯的表情。主任臉上似乎帶着笑意,並沒有一點責怪說道,吳質,陳東,我相信你兩都不是差學生,那幾個混混影響校譽,我早就想開除他門了,一直沒機會,今天的事,我也找同學問過,確實沒你兩啥事,希望你兩在學校能表現好點。你們可以不走了! 二胖啊了一聲,這才確定沒聽錯,終於破涕爲笑。 出了辦公室,二胖終於也笑了出來,心情也頓時變得明朗起來。 二胖笑道,
陳東,你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開學前一天我還以爲你是個神經病呢? 我也笑道,咋樣啊,我說的沒錯吧,我這個兄弟,你交定了。 二胖也笑了,夕陽下,多了2個歡快的影子。 我們在外頭吃過晚飯,二胖問我家住哪兒,我想了想,就說我在孤兒院長大的,沒爸沒媽,二胖聽我這麼說也有點驚訝,想了會兒,就說,來我家住吧。 我一尋思,我現在確實沒地方去了,總不能天天睡賓館吧。 好!我一口答道,那我就去打擾了。 二胖聽我這麼說,不禁苦笑了下,說了聲,沒啥打擾不打擾的,反正就我一個人。 到了二胖家之後,我突然有種很壓抑的感覺。因爲他家是一間密封的地下室,而且沒窗戶,外頭的陽光一點也射不進來,整個房間都是一股黴氣。更奇怪的是,明明沒窗戶,卻掛着一幅窗簾,我頓時感覺很毛骨悚然。 二胖看到我這樣,也解釋道,對不起,我有強迫症,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點光亮也見不得。 我點點頭,隨便問了句,你家人呢? 二胖很釋懷笑了下,全死了! 我一下愣住了,這纔想起來剛纔爲啥二胖會苦笑了,2014年的二胖從來沒提起過自己的父母,我雖然跟他從小玩到大,也從來沒看過他父母,以前也從來沒注意,今天這個二胖一說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二胖的父母已經過世了。 我沒敢再問太多,倒是二胖一直再跟我說,說他父母死時候就扔下幾套房子給他,這個房子是自己住的,其他的,都外租過去,二胖每個月就靠這些房租過日。 至於關於他父母的事,二胖卻隻字不提。我大概也知道其中的緣故,所以不再多問。 二胖家的傢俱很少,而且看起來已經很舊了,看來這間房子有少年的歷史了。而且到了晚上八點鐘,二胖就早早睡覺了。 就跟二胖說的一樣,他一點光也見不得,燈也一直關着,我跟二胖睡同一張牀上,臨睡時候,二胖也說了,夜裡如果要上廁所的話,也儘量打手電筒,不要開燈。 我尋思一個從小失去雙親的人,性格多多少少都點古怪,所以也沒想啥了。 這晚我失眠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二胖倒是睡得挺安穩的,到了後半夜,我就在那種半醒半眠的狀態中醒來了,我下意識摸了摸旁邊。空空的,二胖居然不見了! 我剛想開燈,又想起二胖跟我說的話,就從枕頭下頭摸出一把手電筒,往房間外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