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殺伐果決,打死了離火宗的弟子,把事情弄大了。茗兒啊,只要他順利應付了離火宗的發難,爹就把你嫁給他,我要和你娘享享清福了。”
青茗也不知聽清了父親的話沒有,反正她輕嗯了聲,雙眼依然緊緊地盯着門外。
“魅惑印!”
千慕月手中擴散出粉紅色的氣霧,其中帶着一種塵俗、一種情|欲之氣。在她的操縱下,那粉紅氣霧快速凝結成了一尊四寸見方的圓印,其上立有一個三寸高的絕色女子,衣不遮體,面帶媚笑。換句話說,就是騷到了骨子裡。這魅惑印可特別不簡單,一旦中招,會使人血脈膨脹,爲施印者美色所迷,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力。
“慾念叢生,獸血沸騰,幻欲紋!”
千慕月的骨紋也是幻紋,不過在威力上比李錚的幻天骨紋差了數倍。魅惑印在幻欲紋的加持下快速變大,粉紅色氣霧形成的那個絕色女子快速變大,變得和常人一般無二,一舉一動,魅惑天成,引發男性最爲原始的衝動。
李母拉住李錚的胳膊,快速閃到一邊道:“孩子,你楊叔爲了尋找你,深入老林已經將近一個月了。看在你楊叔的份上,不要和離火宗的人打了!”
李母疲憊的神色,讓李錚心裡一軟,他有些煩躁的對着千慕月揮揮手,道:“滾,快點滾蛋,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裡,否則我弄死你。”
“呵呵……給老孃統統受死吧!”
懸浮在千慕月身前的絕色女子,眼中射出兩道粉色的匹練,朝着李母和李錚擊來。
這千慕月性子陰狠歹毒,對李母和李錚同時攻出欲氣,顯然居心不良。一旦這母子倆同時中了欲氣,變成欲魔,那將是一幕人間慘劇。
李錚一把推開母親,身體消失在原地,空中遙遙傳來他冷厲的聲音:“老蕩|婦,既然你趕着去地府報道,那我就勞駕送你一程。”
“轉輪印!”
李錚揮印擊到空中的魅惑印上,魅惑印受轉輪印轉換後,那魅惑印上的絕色女子立即轉身,向千慕月攻去。
千慕月正要後退閃避,卻感到一股重力襲身,身體竟然無法移動一步。
“湮滅指!”
千慕月心裡駭然之餘,伸出大拇指向前一按,指尖涌出大量的粉紅色氣霧,魅惑印迅速分解開來,那些氣霧攻勢不停,飛速擴散開來,向李錚侵襲而來。
欲氣擴散開火波及到其他人,李母匆匆躍入青茗家,拉着青茗一家三口邊往遠處跑,邊對李錚喊道:“小心點,那是七段欲氣,別讓自己粘到。”
骨修達到七段骨氣後,體內會凝聚成一團特殊的骨氣。欲氣便是骨氣中的一種,一旦讓欲氣侵入骨修的肉體中,骨修便會變成欲魔,沉入慾海,不可自拔,直至精|盡人亡。
李錚自然曉得七段骨氣的厲害,他有膽子挑釁千慕月,自然有辦法應付這種攻擊。
飄散過來的欲氣,全被李錚用轉輪印反擊過去。有了剋制千慕月的手段,那最爲厲害的欲氣傷不到李錚了,千慕月就成了一個沒牙的老虎。
“時間一久,離火宗肯定會有人趕來相助,我得迅速解決這場戰鬥。”李錚催動本命骨紋,他消失了,原地留下雲氣所化的李錚,假李錚假裝中了欲氣,失去了抵抗力,而真正的李錚暗中潛伏到了千慕月附近。
“電光勁,紫雷刀!”
李錚化掌爲刀,對着千慕月的脖頸狠狠劈下。
“我就知道你又會來這一套。”
李錚掌刀劈下的這一刻,千慕月破開重力壓制猛然轉身,對着李錚噴出一口欲氣,那個李錚瞬間破滅開來,竟然還是一團雲氣所化。
“白癡!”
李錚本體的攻擊到了,這一擊是朝着千慕月後心去的。
“血魔祭,欲魔生!”
千慕月心中升起巨大恐慌,全身毛孔一震,數團血氣朝着李錚噴薄而出,血氣中混合着濃濃地欲氣,擋在李錚身前的轉輪印瞬間就被一團血氣擊破。
千慕月在即將敗倒之時,竟做出瞭如此犀利的反擊,讓李錚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一旦攻擊落實,李錚免不了變成一頭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欲魔。
在這最危險的一刻,李錚下意識的用袖子遮住右手,舉起小拇指對着迎面而來的血氣一戳,時間好似停止了,李錚全身近七成骨元力瞬間被小指抽走,血氣碰到小指指尖,血氣立時潰散化無。
李錚心裡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對右手上的小拇指愈發重視了。骨架糾正與這小拇指脫不了干係,先前憑它無聲無息的盜走了千慕月的元石、丹藥,剛纔再次憑它擊破那團血氣,化解了生死危機。
“除了盜物,難道還可以用來殺敵?”
李錚這樣想着,不由調動元力向小指內灌去,結果元力無法進入。李錚暗自搖搖頭,不再多想抓住機會,欺身而上,一拳朝千慕月當胸轟去。
千慕月高高飛起,身上鮮血飄灑,落地慘叫痛呼,哀絕不已。
“看在我母親和楊叔的份上,我今天饒過你。如果你還不識相,膽敢挑釁於我,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李錚一腳踢過,千慕月就滾了出去,她踉蹌着爬了起來,捂着胸膛直接向離火宗而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你這麼一鬧,你楊叔回來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李母見千慕月走了,便領着青茗一家返身歸來。
李錚坦然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幫我的情我記下,日後定會償還。至於今天的事,是他御下不嚴,導致弟子爲非作歹,關我什麼事。”說着他轉身去找青茗。
兩人坐在青茗的閨房,相對無語,眼中情意綿綿。
良久的沉默之後,李錚拉着青茗的手道:“我沒在這段時間,你吃苦了。”
青茗搖搖頭,道:“他們前段時間來,只是尋找你。昨天差點打起來了,幸好半途有人叫走了千慕月,說是韋大仁在山外救了一個受傷的女子,請千慕月回去幫忙醫治。韋仁也跟着回去了,倒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
李錚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他用井水洗了一個涼水澡,隨後鑽進被窩裡閉上眼睛,沒多久牀上就傳來了舒緩均勻的呼嚕聲。
“桀桀……好機會,我毒行尊者出世的時候到了。待我將你煉成分身,那麼我付出的大地靈液,失去的《天烙圖》就全都回來了。”
李錚枕邊的墨陰輪迴珠發散出淡淡的冥光,其內的老者虛影變得無比凝實,他鎖定了沉睡的李錚,顯然想將李錚煉成他的分身。
就在這時,李錚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中抓着一尊早就結好的風火龍印。
“老匹夫,沒想到你真的出爾反爾!”
李錚右手抓着墨陰輪迴珠,左手拿起風火龍印蓋了上去,印上噴出熊熊火焰,包裹住了墨陰輪迴珠。
毒行尊者惱怒道:“臭小子,你詐睡!”
“身邊有你這麼一個老狐狸,我怎敢安心入睡。”李錚使盡全力,催動火焰向墨陰輪迴珠內逼去。
毒行尊者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果然有幾分小聰明,可惜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老夫爲了煉製分身,準備了大量的死氣,桀桀……你有福了,嚐嚐死氣的滋味吧。”
一股濃郁的死氣以毒行尊者的魂魄爲中心擴散開來,李錚手中的火焰竟然抵擋不住,瞬息之間就被撲滅了,那些死氣透過墨陰輪迴珠飛速向李錚體內涌來,一波接一波。整座小屋子中陰風陣陣,變得無比陰森。
李錚渾身忽青忽紫忽發白,連一點力量都凝聚不起來。李錚暗道不妙,通過與千慕月交手,他意識到了小拇指的厲害,本來準備用小拇指對付毒行尊者。可那破小指,時靈時不靈,壓根不靠譜。
毒行尊者陰笑道:“待你虛弱到極點的時候,老夫的魂魄就會進入你的體內,一點一點吞噬掉你的靈魂,奪舍重生,那感覺肯定很爽。”
“爽你媽個巴|子,”李錚眼中爆射出一股濃濃地兇光,憑着不屈的意志凝聚起一股力量,運入小拇指中,使勁捏住墨陰輪迴珠,期待小指“靈”一下。
“小螻蟻,別反抗了,憑你那點微末實力根本傷不到……”毒行尊者的話尚未說完,小屋內就想起了一道“咔嚓”的聲音,雖然很微小,但聽在毒行尊者的耳裡卻猶如悶雷。
“停手,快停手,老夫不煉你了!”
只見那墨陰輪迴珠上裂開道道裂縫,毒行尊者的魂魄變得無比虛弱,幾於消散開來。
“卑鄙無恥,你該死!”李錚大喜,不由加大力量,毒行尊者虛弱的昏了過去。與此同時,所有死氣趁虛涌入李錚體內,李錚承受不住昏了過去,擱在他身上的那塊青色方形石塊,閃出一道光華,斂入李錚體內。
骨屍山洞。
被九九封魂鎖骨鏈困住的黃金骨屍,猛然咆哮起來:“怎麼可能,那小螻蟻怎麼可能讓老夫的墨陰輪迴珠裂縫,重創老夫的靈魂分身,真該死,該死……本座花費一百年凝練的分身就這麼耗去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力量,還怎麼煉製分身。可惜那小螻蟻受死氣侵體也活不了多久,要不然它日老夫脫困,定要將他生撕活剝,方解心頭之恨。”
第二天,太陽升起不久。就有人叩響了李錚的家門,李錚被那聲響驚醒。墨陰輪迴珠靜靜地躺在一旁,看着上面的十幾條裂縫,李錚方纔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不禁一陣後怕。李錚的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常人死氣侵體,身體會慢慢灰敗、乾枯,失去生機,眼下李錚的身上並沒有這種症狀,只是皮膚上隱隱透着一種灰白之色。
“是在慢慢侵蝕呢,還是發生變異了?”
李錚一時也檢查不清是怎麼回事,聽到院中有人說話,便傾耳細聽。
“凌師叔,不好了,前日韋師叔救下的那位女子是極樂宗宗主莫非邪的小妾。此刻,莫非邪率領極樂宗左右護法前來興師問罪,說韋師叔強搶他的小妾,要向離火宗討一個說法,本宗只怕大難臨頭。”
李錚聽不清說話的是誰的聲音。不過“凌師叔”這個稱呼讓李錚心裡疑竇大生,院裡沒有旁人,這個稱呼只怕是來稱呼李母,李錚凝神聽了下去。
“是誰讓你來叫我的?”
“是曹長老!”
“好,我跟你去一趟!”
李錚聽到有人向他的小屋走來,當即閉上眼睛裝睡。李母並沒有進屋,只是在窗戶邊看了李錚一眼,轉身出了院子,跟着那個人向離火宗奔去。
李錚聽到腳步聲漸遠,便睜開了眼睛,暗道:離火宗的弟子怎麼稱娘爲師叔,難道娘本是離火宗的人,可是她爲什麼住在山下,而不住進離火宗,這到底爲什麼?李錚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將元石、丹藥瓶和毒珠塞進袖內,拿起墨陰輪迴珠時,李錚遲疑了一下。
“這老東西的魂魄受到重創,變得虛弱不堪,沒個三四十年根本恢復不了。本來該將它一舉搗毀,以絕後患。不過這傢伙修爲高深,見識卓越,腦子裡肯定還有許多功法,留着它好將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壓榨出來,爲我所用。”
李錚轉念一想,收起墨陰輪迴珠和身旁的青色石塊,出了屋子,向幾百米之外的離火宗奔去。
千慕月受不了被李錚再三羞辱,懸浮在身前的絕色女子眼中射出兩道粉色的匹練,朝着李母和李錚擊來。
這千慕月性子陰狠歹毒,對李母和李錚同時攻出欲氣,顯然居心不良。一旦這母子倆同時中了欲氣,變成欲魔,那將是一幕人間慘劇。
李錚一把推開母親,身體消失在原地,空中遙遙傳來他冷厲的聲音:“老蕩|婦,既然你趕着去地府報道,那我就勞駕送你一程。”
“轉輪印!”
李錚揮印擊到空中的魅惑印上,魅惑印受轉輪印轉換後,那魅惑印上的絕色女子立即轉身,向千慕月攻去。
千慕月正要後退閃避,卻感到一股重力襲身,身體竟然無法移動一步。
“湮滅指!”
千慕月心裡駭然之餘,伸出大拇指向前一按,指尖涌出大量的粉紅色氣霧,魅惑印迅速分解開來,那些氣霧攻勢不停,飛速擴散開來,向李錚侵襲而來。
欲氣擴散開火波及到其他人,李母匆匆躍入青茗家,拉着青茗一家三口邊往遠處跑,邊對李錚喊道:“小心點,那是七段欲氣,別讓自己粘到。”
骨修達到七段骨氣之境後,會凝聚成不同的骨氣。欲氣便是骨氣中的一種,一旦讓欲氣侵入骨修的肉體中,骨修便會變成欲魔,沉入慾海,不可自拔,直至精|盡人亡。
李錚自然曉得七段骨氣之境的厲害,他有膽子挑釁千慕月,自然有辦法應付這種攻擊,飄散過來的欲氣全被李錚用轉輪印上的磨盤轉換反擊過去。有了剋制千慕月的手段,那最爲厲害的欲氣傷不到李錚了,千慕月就成了一個沒牙的老虎。
“時間一久,離火宗肯定會有人趕來相助,我得迅速解決這場戰鬥。”李錚催動本命骨紋,他消失了,原地留下雲氣所化的李錚,假李錚假裝中了欲氣,失去了抵抗力,而真正的李錚暗中潛伏到了千慕月附近。
“電光勁,紫雷刀!”
李錚化掌爲刀,對着千慕月的脖頸狠狠劈下。
“我就知道你又會來這一套。”
李錚掌刀劈下的這一刻,千慕月破開重力壓制猛然轉身,對着李錚噴出一口欲氣,那個李錚瞬間破滅開來,竟然還是一團雲氣所化。
“白癡!”
李錚本體的攻擊到了,這一擊是朝着千慕月後心去的。
“血魔祭,欲魔生!”
千慕月心中升起巨大恐慌,全身毛孔一震,數團血氣朝着李錚噴薄而出,血氣中混合着濃濃地欲氣,擋在李錚身前的轉輪印瞬間就被一團血氣擊破了。
千慕月在即將敗倒之時,竟做出瞭如此犀利的
反擊,讓李錚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一旦攻擊落實,李錚免不了變成一頭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欲魔。
在這最最危險的一刻,李錚下意識的舉起小拇指,對着迎面而來的血氣一戳,時間好似停止了,神秘的門戶出現在了李錚眼前,其內的虹橋鎖定了那團血氣。
李錚不由自主的勾勾小指頭,那團血氣就被攝拿進了門戶內,危機頓時化解。
李錚心裡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對右手上的小拇指愈發重視了。骨架糾正與這小拇指脫不了干係,先前憑它無聲無息的盜走了千慕月的元石、丹藥,剛纔再次憑它攝走那團犀利的血氣,化解了生死危機。
血氣消失地非常詭異,這讓千慕月對李錚更加忌憚。
李錚抓住機遇,一拳朝千慕月當胸轟去。
千慕月胸口血肉炸開,身上鮮血飄灑,人倒飛落地,慘叫痛呼,哀絕不已。
“看在楊叔的份上,我今天就饒過你。如果你還不識相,膽敢挑釁於我,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李錚一腳踢過,千慕月就滾了出去,她踉蹌着爬了起來,捂着胸膛直接向離火宗而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你這麼一鬧,你楊叔回來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李母見千慕月走了,便領着青茗一家返身歸來。
李錚坦然道:“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幫我的情我記下,日後定會償還。至於今天的事,是他御下不嚴,導致弟子爲非作歹,關我什麼事。”說着他轉身去找青茗。
兩人坐在青茗的閨房,相對無語,眼中情意綿綿。
良久的沉默之後,李錚拉着青茗的手道:“我沒在這段時間,你吃苦了。”
青茗搖搖頭,道:“他們前段時間來,只是尋找你。昨天差點打起來了,幸好半途有人叫走了千慕月,說是韋大仁在山外救了一個受傷的女子,請千慕月回去幫忙醫治。韋仁也跟着回去了,倒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
李錚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他用井水洗了一個涼水澡,隨後鑽進被窩裡閉上眼睛,沒多久牀上就傳來了舒緩均勻的呼嚕聲。
“桀桀……好機會,我毒行尊者出世的時候到了。”
李錚枕邊的墨陰輪迴珠發散出淡淡的冥光,其內的老者虛影變得無比凝實,他鎖定了沉睡的李錚,顯然要向李錚奪舍。
就在這時,李錚突然睜開了眼睛,手中抓着一尊早就結好的風火龍印。
“老匹夫,沒想到你真的會出爾反爾!”
李錚右手抓着墨陰輪迴珠,左手拿起風火龍印蓋了上去,印上噴出熊熊火焰,包裹住了墨陰輪迴珠。
毒行尊者惱怒道:“臭小子,你詐睡!”
“身邊有你這麼一個老狐狸,我怎敢安心入睡。”李錚使盡全力,催動火焰向墨陰輪迴珠內逼去。
毒行尊者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果然有幾分小聰明,可惜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老夫爲了奪舍成功,特地準備了大量的死氣,桀桀……你有福了,嚐嚐死氣的滋味吧。”
一股濃郁的死氣以毒行尊者的魂魄爲中心擴散開來,李錚手中的火焰竟然抵擋不住,瞬息之間就被撲滅了,那些死氣透過墨陰輪迴珠飛速向李錚體內涌來,一波接一波。整座小屋子中陰風陣陣,變得無比陰森。
李錚渾身忽青忽紫忽發白,連一點力量都凝聚不起來。李錚暗道不妙,他早先意識到了小拇指的厲害,本來準備用小拇指對付毒行尊者,沒想到一招之下就反制於人,沒了機會。
毒行尊者陰笑道:“待你虛弱到極點的時候,老夫的魂魄就會進入你的體內,一點一點吞噬掉你的靈魂,奪舍重生,那感覺肯定很爽。”
“爽你媽個巴|子,”李錚眼中爆射出一股濃濃地兇光,憑着不屈的意志凝聚起一股力量,運入小拇指中,使勁捏住墨陰輪迴珠。
“小螻蟻,別反抗了,憑你那點微末實力根本傷不到……”毒行尊者的話尚未說完,小屋內就想起了一道“咔嚓”的聲音,雖然很微小,但聽在毒行尊者的耳裡卻猶如悶雷。
“停手,快停手,老夫不奪舍你了!”
只見那墨陰輪迴珠上裂開道道裂縫,毒行尊者的魂魄變得無比虛弱,幾於消散開來。
“卑鄙無恥,你該死!”李錚再次用力,毒行尊者虛弱的昏了過去。與此同時,所有死氣全部涌入李錚的體內,李錚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骨屍山洞。
被九九封魂鎖骨鏈困住的黃金骨屍,猛然咆哮起來:“怎麼可能,那小螻蟻怎麼可能讓老夫的墨陰輪迴珠裂縫,重創老夫的靈魂分身,真該死,該死……本座花費一百年凝練的分身就這麼耗去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力量,還怎麼奪舍。可惜那小螻蟻受死氣侵體也活不了多久,要不然它日老夫脫困,定要將他生撕活剝,方解心頭之恨。”
第二天,太陽升起不久。就有人叩響了李錚的家門,李錚被那聲響驚醒。墨陰輪迴珠靜靜地躺在一旁,看着上面的十幾條裂縫,李錚方纔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不禁一陣後怕。李錚的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常人死氣侵體,身體會慢慢灰敗、乾枯,失去生機,眼下李錚的身上並沒有這種症狀,只是皮膚上隱隱透着一種灰白之色。
“是在慢慢侵蝕呢,還是發生變異了?”
李錚一時也檢查不清是怎麼回事,聽到院中有人說話,便傾耳細聽。
“凌師叔,不好了,前日韋師叔救下的那位女子是極樂宗宗主莫非邪的小妾。此刻,莫非邪率領極樂宗左右護法前來興師問罪,說韋師叔強搶他的小妾,要向離火宗討一個說法,本宗只怕大難臨頭。”
李錚聽不清說話的是誰的聲音。不過“凌師叔”這個稱呼讓李錚心裡疑竇大生,院裡沒有旁人,這個稱呼只怕是來稱呼李母,李錚凝神聽了下去。
“是誰讓你來叫我的?”
“是曹長老!”
“好,我跟你去一趟!”
李錚聽到有人向他的小屋走來,當即閉上眼睛裝睡。李母並沒有進屋,只是在窗戶邊看了李錚一眼,轉身出了院子,跟着那個人向離火宗奔去。
李錚聽到腳步聲漸遠,便睜開了眼睛,暗道:離火宗的弟子怎麼稱娘爲師叔,難道娘本是離火宗的人,可是她爲什麼住在山下,而不住進離火宗,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李錚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將元石、丹藥瓶和毒珠塞進袖內,拿起墨陰輪迴珠時,李錚遲疑了一下。
“這老東西的魂魄受到重創,變得虛弱不堪,沒個三四十年根本恢復不了。本來該將它一舉搗毀,以絕後患。不過這傢伙修爲高深,見識卓越,腦子裡肯定還有許多功法,留着它好將那些東西一點一點壓榨出來,爲我所用。”
李錚轉念一想,收起墨陰輪迴珠,出了屋子,關上院門,縱身向幾百米之外的離火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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