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光芒從飛船中飛射而出,頃刻間便照亮了天空,在猛烈的聲響當中,把一座巨山夷爲了平地。
“好、好厲害!”
花果山的妖怪們看的目瞪口呆。
“這艘飛船的炮火全力施展,毀山滅地只是眨眼之間。”
二郎真君對孫悟空說道:“加上上面載滿的草頭神,這艘飛船可謂是銅牆鐵壁,神仙也不能把它擊落。”
“嗯。”
孫悟空點了點頭:“你要帶哪些人去北俱蘆洲?”
“一些花果山的妖怪、巨靈神,再加上我的原部下就足矣了。”
二郎真君回答:“蓮藕仙……哦,哪吒三太子也有意過去,但還需請示敖鸞答不答應。”
“行。”
孫悟空點頭,等到飛船飛回後,他就爲二郎真君一行設宴,送別了他們。
又過了幾天,牛魔王也選出了人選,向孫悟空告別。
除了幾位妖聖之外,牛魔王還叫來了熊魔王、也帶走了花果山的數千名妖怪。
牛魔王的部署不如二郎真君,所以帶走的妖怪數量也多,其中還包括了一批正在學習萬靈天道的少年。
“他們還沒畢業,可以勝任嗎?”
有一些人問道。
“死讀書不如不讀書,一邊實踐一邊練習再好不過了。”
牛魔王的回答讓孫悟空很贊同。
他和二郎真君一樣,也帶走了一艘戰艦,牛魔王親自命名爲“玉面狐狸號。”
這兩艘戰艦都是戰爭的武器。
送走牛魔王之後,水德星君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大聖,使用那樣的武器好嗎?”
他總有一種萬靈天道會因戰爭而變得陌生的預感。
“爲何不好?”
孫悟空卻不怎麼在意。
這樣的戰艦,如果一直髮展下去,必定是人間殺器。
他明白水德星君在擔心什麼。
“武器不會犯錯。”
孫悟空說道:“會犯錯的是使用它的人。”
他並不打算限制萬靈天道的可能性。
因爲天道越強,他也就越強。
幾天後,孫悟空叫來了敖鸞。
“兄長叫我做什麼?”
敖鸞問道。
“我要教你一個防身法術。”
孫悟空說道。
敖鸞頓時有點驚訝,這還是孫悟空第一次主動要教她法術:“什麼法術?”
“你靠近點。”
孫悟空叫敖鸞靠近了他。
敖鸞走到他身前一米。
“不夠,再近些。”
敖鸞又走近了半米。
“再近些。”
敖鸞緊張的又走了一步。
“差不多了。”
孫悟空點頭:“閉上眼睛。”
“兄長……”
敖鸞受不了了。
“不閉也行。”
孫悟空把臉靠了過去。
敖鸞連忙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孫悟空的額頭抵住了敖鸞的額頭。
敖鸞一愣,有些羞恥的緊緊閉着眼睛,腦袋冒煙。
“放輕鬆。”
孫悟空的聲音傳到她耳中:“什麼都別想。”
“是。”
敖鸞深吸了一口氣,逐漸沉下了心。
緩緩的,一個小小的萬靈圖圖案開始在孫悟空的眉心浮現,向着敖鸞的眉心飛去。
那個萬靈圖擊中了敖鸞,只是剎那間,敖鸞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浩瀚的智慧吞噬了。
她彷彿失去了身體,思維就像魚兒一般,暢享在無窮無盡的知識裡。
那些知識化爲仙文,如海洋一般包圍着她。
“好溫暖。”
敖鸞這麼想着。
周圍的仙文讓她歡喜。
這是孫悟空的世界。
但是不夠。
敖鸞還想知道更多的東西,她看見了海洋之外,天空上還有更多的仙文。
敖鸞把海洋的仙文學完之後,向着螺旋的天空飛去。
不知道飛了多久,她終於突破了天空。
然而在突破的那一剎那,極致的恐怖包圍了他。
她彷彿看到了一棵巨樹,而她剛纔身處的海洋,只是這棵樹上一片葉子的一小個脈絡。
巨大的知識樹紮根在虛空中,無數的知識和可能性在它身上流轉蔓延。
只是望上一眼,就能讓凡人魂飛魄散。
那龐大無盡的知識、智慧,形成了可怕的壓迫感,讓敖鸞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是天道……”
敖鸞感到戰慄,儘管她已經成就仙道,但在這棵樹前,一片葉子包含的仙道,就能超越她。
一根樹根向敖鸞涌來,似乎要把她吞噬,敖鸞想要逃跑,卻什麼力氣都沒有。
“出去。”
一聲怒喝忽然想起。
下一刻,敖鸞只覺得一陣巨疼,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她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現在的靈魂不能接受太多的天道,容易被吞噬。”
孫悟空站在她身前,說道:“你學會那一招就可以了。”
敖鸞擡頭看着他。
“兄長,所謂天道,究竟是何物?”
“難以解釋。”
孫悟空認真想了想:“凡人的知識和你的距離。”
他說道:“就是你和天道的距離。”
差距太大,就算解釋了,也解釋不清。
敖鸞吸了一口涼氣。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厲害,但至少在知識上,應該不會比一般的仙人要低。
“兄長是說……”
敖鸞顫抖的問道:“神仙在你眼裡,也和凡人一樣嗎?”
“這倒不是。”
孫悟空搖頭:“至少現在不是。”
他現在掌握的天道還不完美,再過幾十年,應該就差不多了。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力量。
找遍整個三界,也唯有他和佛祖到達了這個階段。
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必要戰鬥了。
和神仙的戰鬥,對他已經有些無聊了。
“不用想太多。”
孫悟空對敖鸞說道:“認真學習那個法術,對你有大幫助。”
敖鸞點頭,顫抖着離開了水簾洞。
一直到走出水簾洞,她身體的顫抖依然沒有停止。
“那就是天道嗎?”
她扶着一棵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公主,你怎麼了?”
在外面等候許久的玉蝦宮女問道:“大王教了你什麼?”
“什麼?”
敖鸞回頭看着她,擡起手指。
“就是那個……”
玉蝦宮女順着她的手指向上望去,隨即看到天空閃過無數的仙文,一個龐然大物逐漸被創造了出來。
那是一艘戰艦。
莊嚴、美麗,和貓頭鷹號以及玉面狐狸號一模一樣。
玉蝦宮女驚呆了。
“怎、怎麼會……”
“我能創造這艘飛船,作爲我的武器。”
敖鸞說道。
她可以做到,是得到了孫悟空的授權。
孫悟空是萬靈之主,可以統御和創造萬靈天道所創造的一切。
天道有多強,他就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