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都擦掉了？”
掃把星看着光潔的牆壁問道。
“擦掉了。”
孫悟空回答。
掃把星伸手摸了摸牆壁，沒有任何異樣後，才微微點頭。
“以後不要在牆上寫字了。”
“好。”
孫悟空目送她離開。
掃把星離開之後，他轉過身，牆上浮現一個蝴蝶印記，而後又變成了光環。
“真是個可怕的法術。”
孫悟空一邊想着，一邊從光環裡拿出書。
他繼續看了起來。
藏經閣的書浩瀚如繁星，包羅萬象，甚至還有很多大劫之前的知識記載。
雖然不如四萬萬九千年後一些圖書館，動輒七八百萬冊的藏書那麼多，但也有三十萬冊。
除去那些孫悟空已經知道，或者沒有必要去看的，他大概還有四五萬冊得看。
相對於三十萬冊，四五萬冊的數量實在很少。
然而書不是一個簡單的量詞，就算是一萬冊，每天讀一本，也得二十七年才能讀完。四五萬冊，那就得超過一百年了。
孫悟空不可能在這裡待一百年，每天都要看不止一本書。
他只能抓緊時間，優先選擇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去看。
與之同時，孫悟空此前售出的筆記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幾個仙人找到了他。
“你們也要筆記？”
孫悟空很驚訝。
“沒錯。”
仙人們點頭，他們希望孫悟空編寫更多的筆記。
雖然三千仙道的入門弟子都通過了天梯的試煉，但悟性卻有很大的差距，
很多仙人都沒有教導弟子的經驗，孫悟空的筆記正好可以彌補這些差距。
“可我不懂你們的仙道。”
孫悟空想要拒絕。
但仙人們一點也不在意：“我們講給你。”
他們主動提議把各自的仙道講給孫悟空聽。
孫悟空拒絕不了，只能答應下來。
隨後的兩年裡，孫悟空除了看書，還要爲仙人們寫筆記。
說是筆記，不如說是教材更爲合適。
兩年間，他便把自己的感悟整理出來，編寫了幾十本教材。
“這傢伙真是個天才！”
仙人們看了筆記，都嘖嘖稱奇。
一些人感慨於他的速度，還給他起了綽號，叫快的一筆。
孫悟空本身就悟性超絕，就算不用自己原本的知識，往往也能舉一反三，寫出的筆記簡明易懂。
好幾個仙人都起了收他爲徒的想法。
當然，孫悟空都拒絕了。
“我不拜師。”
有時候，掃把星看他被這些仙人纏的不耐煩，也會過來走走。
她只要一出現，仙人們便是渾身一個激靈，馬上走了。
這讓孫悟空對掃把星的來歷更是好奇。
關於掃把星的民間傳說不多，孫悟空從其他弟子那裡聽說過各種各樣的傳說。
但他一問仙人，他們卻都笑了。
“哪有那麼多說法。”
仙人們說道：“掃把星是天生的。”
“天生？”
“她出生就是掃把星。”
仙人們回答：“玉帝看她不幸，就叫三清點化，讓她修煉成仙了。”
“是這樣嗎？”
孫悟空更加奇怪。
這位掃把星身上肯定有秘密。
日子一天天過去，孫悟空每天偷書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但他畢竟是求仙之人，光看書不修行，容易引起天宮的懷疑。
仙人們也傳授給了他一些基礎的道法，孫悟空也抽出了一定的時間修行。
這給他帶來的最明顯變化，就是青年每次過來找他的時候，見到的都是他鼻青臉腫的樣子。
“你最近怎麼老是搞成這樣？”
青年忍不住笑意。
“掃把星。”
孫悟空回答了三個字。
一旦有了法力，掃把星就變成了噩夢。
她身上的厄運，就像病毒一樣，會擴散到周圍的人身上。
伴隨着法力的增加，孫悟空遇到的厄運也更大。
但這沒有讓孫悟空敬而遠之，反而讓他對這種奇異的能力好奇起來，開始研究掃把星的厄運規律。
他很快有了一個重要的發現。
掃把星的厄運是由法力引起的，她每天受到各種危險的親密接觸，是因爲她的法力在無形中擴散到周圍，製造了厄運的現象。
“這倒有趣。”
孫悟空大感有趣，開始研究減少掃把星厄運的法術。
在學會大劫文字之後，他對新法術的創造變得更方便了。
就在他要成功的時候，青年又找到了他。
“我要閉關幾年。”
他這麼說道。
孫悟空有些奇怪：“爲什麼突然要閉關？”
“我可能要成仙了。”
青年聳了聳肩：“沒想到成仙這麼容易。”
一名前來還書的弟子聽到，忍不住朝他投來嫉妒的眼神。
“你資質太好了。”
孫悟空誇讚青年，但他成仙也沒花太多的時間。
“那我先走了，等我出關再找你。”
青年揮手說道。
孫悟空目睹他離開。
青年離開之後，他微微沉思起來。
“他到底是不是玉帝？”
孫悟空一直懷疑青年就是玉帝，玉帝姓張，這傢伙也姓張，名字還是‘玉’字。
張玉，這簡直就像是正大光明的告訴別人他是玉帝一樣。
但越是這樣，孫悟空反而越無法確定。
性格上面，雖然這兩個人都喜歡圍棋，卻也有很大差異。
玉帝心機深沉，謹慎小心，這個青年卻是大大咧咧，爲人灑脫自然。
孫悟空怎麼看，張玉都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玉帝。
“算了……”
孫悟空決定先搞定掃把星。
他有一種直覺，掃把星的力量在未來會有重要的作用，應該想辦法把她拉攏過來。
東華帝君持續和掃把星接觸，掃把星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告發這件事。
又觀察了一陣子，孫悟空判斷還有希望。
掃把星明顯對萬靈國感興趣，只是東華帝君開出的條件，還不足以讓她心動。
“既然這樣……”
孫悟空回到萬靈殿，把創造出來的法術刻在符文上，交給了東華帝君。
掃把星最在意的就是那揮之不去的厄運，孫悟空判斷這是一個突破點。
符文只能短時間解決掃把星的問題，卻足以讓掃把星知道萬靈國對她的重視。
不久之後，孫悟空便看到有一天，掃把星奇蹟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那一天，掃把星格外的高興。
再過了一陣子，東華帝君向孫悟空報告了‘成功’。
掃把星答應去萬靈國。
只是，她考慮到天宮的照顧，不會把任何仙書帶過去。
好在，孫悟空也不需要那些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