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戰爭噩夢

瑞恩斯望着一片濃煙中的黑影:“長官,那個是嗎?”

長官的回覆中帶着對未知危險的恐懼:“不知道,只要看見了就開槍!”

砰砰砰!數聲槍響,黑影應聲而倒,瑞恩斯和其他戰友靠過去,卻發現只是一個順着彈孔流沙的沙袋。

叮噹一聲脆響從腳邊傳來,一個士兵低頭一看,他驚呼:“手榴彈!”

士兵們慌忙尋找掩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手榴彈炸開,塵土裹挾着彈片向着血肉之軀襲來。

雖然瑞恩斯身前的戰友擋住了襲來的彈片,但強大的衝擊波還是將瑞恩斯撞在牆上,隨後瑞恩斯狠狠摔在地上。

瑞恩斯掙扎着爬起,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

瑞恩斯的戰友們被彈片擊中,有的人當場死亡,倖存者也失去意識在血泊中**着。

瑞恩斯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只見一個影子慢慢向轉角靠近,瑞恩斯知道:敵人來搜索了。

瑞恩斯輕輕拔出腰間的刺刀,向着牆腳移動,他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暴露自己。

敵方士兵拿着槍越走越近,瑞恩斯也因爲缺氧而面色通紅,當敵方士兵走過轉角,兩人四目相對。

敵方士兵快速拿槍對準瑞恩斯,瑞恩斯也立刻伸手抓住槍頭,猛的往上一揚。

砰!槍彈奪膛而出,打在牆上,子彈將紅磚打的粉碎,紅色的磚末從牆上噴出。

瑞恩斯迅速起身,拿刀捅向對方,敵人明顯亂了陣腳,他慌忙舉起右手抵擋。

隨着一聲慘叫,瑞恩斯一刀刺穿了他的右手腕,瑞恩斯猛的往下一拉將對方的右手砍下。

敵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瑞恩斯乘勝追擊,用左手掐住對方脖子將對方抵在牆上,右手拿刀向敵人胸膛捅去。

此刻瑞恩斯的腦子裡迴盪着教官的話語:“殺人在戰場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們不要心有恐懼,更不要有負罪感。因爲你如果心軟不殺他,他就會殺了你……”

敵人的鮮血隨着壓力噴出傷口,濺在牆上、地上、瑞恩斯的臉上……

漸漸的,敵方士兵左手鬆開了瑞恩斯,無力的垂下。可是瑞恩斯依然一刀一刀刺向他。

“伊克唐阿,你怎麼樣了?”趕來增援的戰友伸手去拉瑞恩斯。

瑞恩斯以爲是敵軍,他猛的反身揮出一刀。戰友驚呼着向後退去,幸虧他反應及時,瑞恩斯只是砍掉了衣服上的扣子。

其他人也大吃一驚,立即用槍對準瑞恩斯。那個戰友把槍放在地上,伸出雙手:“別激動,是我們,你的友軍,你的同伴,我們來救你了。”

瑞恩斯冷靜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中殺意漸漸熄滅。

他的戰友走上前:“放開手吧,他已經死了。”

瑞恩斯留下兩行熱淚,高興的的暈了過去。

他的戰友用了很大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

當晚,瑞恩斯坐在軍營外,眼神空洞,他感覺無邊的黑暗正在吞噬自己,吞噬着內心。

潘多走到瑞恩斯身邊坐下,點燃一根菸遞給瑞恩斯。

瑞恩斯接過煙,猛吸一口。他聲音顫抖:“潘長官,我今天殺人了。”

“幹得好,殺死了敵人保護了自己,值得嘉獎。”潘興讚許道。

“我其實也可以不用殺他的,我砍下他右手的時候,可以俘虜他。”

“哼,我以前跟你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瑞恩斯的這種想法讓潘興感到不屑又可笑。

瑞恩斯嘆了一口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沒忘啊?那你還這麼說。”

“可是他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了。”

“哦,是嗎?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在你放手的時候掏出一支手槍?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拔出自己的刀殺死你?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會掏出手榴彈與你同歸於盡?”面對潘興的質問,瑞恩斯一時語塞。

潘多站起身,拍了拍瑞恩斯的肩膀,指着自己額頭上的傷疤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對這句話已經是大徹大悟了,你也好好領悟一下吧!”

隨着潘多的話音消散在風中,瑞恩斯眼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他正端着刺刀和一個敵軍士兵對峙。

敵人的刺刀向瑞恩斯刺來,瑞恩斯利用蹬地力向後退去,躲過對手刺刀的突刺後,後腿發力向前突刺,同時保持胸腹部向後。果然,他的刺刀刺中了對手,而對手的刺刀卻沒有碰到他。

他拔出刺刀,對手踉蹌倒地。這是一場慘烈的白刃戰。

他環顧四周,只見四個敵軍士兵圍了上來,五個人的刺刀的刀尖有鮮血滴下,他們的眼神中透露着對生存的渴望和對殘酷戰爭的恐懼,同時又夾雜着殺意。

面對敵人的數量優勢,瑞恩斯果斷靠近戰壕壁,將身體右側貼近戰壕壁:他想利用戰壕壁限制敵人的進攻方向。

一個敵人按耐不住向他刺來,眼看敵人向自己的左前方突刺,他立即左手發力帶動槍頭向左運動;同時右手發力帶動槍托向右運動。

瑞恩斯順勢挑開敵人的刺刀,一個反刺便刺中了對手。剩下的人發現瑞恩斯是個拼刺高手,一擁而上對瑞恩斯展開攻擊。

瑞恩斯面無懼色,他躲開三個人的刺刀,利用對手收槍的時機,猛地下壓一個對手的槍刺,右手同時帶動槍身刺中對手胸部。側轉槍身的同時又刺中一名敵軍的腰部,第三名敵軍的刺刀順勢向他刺來。

也許是前期拼刺消耗體力過大,瑞恩斯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他被一槍刺中腹部,被抵在戰壕壁上動彈不得,他的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對手的槍身,不讓刺刀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

“啊!”瑞恩斯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他慌忙撩起衣服去摸自己被刺中的地方。

他沒有感到溫熱血液的觸感,只有肌肉空腔造成的凹陷在提醒他那場夢曾經真實發生在他的身上。

對面的王英光也被他弄的從酣睡中驚醒,王英光以爲是有什麼突發情況,急忙問道:“怎麼了老瑞?”

瑞恩斯還沒有從巨大的恐懼中緩過勁來,他戰戰兢兢問道:“我現在是活着還是死了?”

王英光恍然驚覺:難道又是做噩夢了嗎?

王英光大聲說道:“當然是活着了,你現在好好的。”

王英光的喊聲在寂靜的房間中迴盪,黑暗中,雖然人視覺能力下降但聽力反而會得到提升。

如果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他一定會捂住有些生疼的耳朵,可瑞恩斯卻不爲所動,因爲這聲音大的雖然刺耳,但卻帶來了一個喜訊——他還活着呀!

月光從樹葉的間隙撒下,又透過屋子的縫隙進入屋內,在這兩重屏障的阻礙下,原本明亮的月光也顯得有些昏暗了。

瑞恩斯的眼睛逐漸變的溼潤,他抱着枕頭小聲的啜泣着:“我剛剛,夢見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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