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上門(上)

如花三個各懷心事的用過飯就在聚香樓分開了。

林祺玉已經去過了回春堂又在這聚香樓看了一齣戲,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再說人家葉氏兄妹兩好像有什麼事需要商量,自己也不好那麼這識趣,於是就與他們告別回了自己府裡。就像如花說的那樣,他現在還不算是大安,在這種天氣出府逛了這麼久身子還是有些吃不消。

葉雲嶸與如花兄妹兩在聚香樓送別林祺玉後就匆匆的趕回了回春堂。他們實在是放心不下還放在回春堂內的“冰語”。

回到回春堂後,兄妹倆第一件事就是合計現在的情況在怎麼辦。當務之急自然是先將“冰語”帶離這個地方,考慮到如花如果現就跟着葉雲嶸離開有些太顯眼,便決定將裝着“冰語”的木盒讓葉雲嶸先帶回府去交給葉希曜。而如花則還是按原來訂下的時辰,晚些再回府裡,同時她也答應晚些回府就將這一切告訴老爹。

葉雲嶸帶着那隻酸枝木盒離開的時候如花好奇的問了一句:“天下間的白玉笛雖說不上是多常見的東西,可總也能找出那麼幾隻,大哥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這是冰語的?特別是你先前還提到了這是消失了兩百多年的東西,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見過不是嗎?”

葉雲嶸先是一愣,還是爲她要問的又是什麼隱晦的東西,原來是這個。他答道:“那是因爲我雖沒有見過冰語,卻見過與冰語出自同一塊原石的另一件東西。也許你看這只是一件質地上乘的白玉笛,可在我看來這種質地就只在另一樣東西上見過。就像你說的,天下間的白玉向確是不少,可我還是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他說完看到如花不解的目光又解釋道:“其實我們家中一直還有做玉的買賣,大哥我很早就負責過這一塊。我說的那件與冰語同出一石的東西就是葉家地家主印信,我在祖父那裡見過,也把玩過,所以能一眼就認出那是冰語並不奇怪。”

葉雲嶸的話讓如花覺得有些慚愧起來。她一直以來只知道葉家是名門中名門,世家中的世家,所有的產業數量頗多,也就是很有錢。可她想都沒有想過去關心關心家中到底是以什麼營生的,特別是大哥一直留在祖父身邊都是怎麼過的。她這個妹妹做得真是……

如花訕訕地將葉雲嶸送走後,又一個人開始倒在榻上發呆。今晚回府就得向老爹“坦白從寬”了。只是到底應該從哪裡說起纔對?唉,怎麼自己想過兩天消停的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就不免會想到害她生活總起波瀾的那兩個人----秦沐陽與鳳崇業來。

剛纔在聚香樓上用膳的時候林祺玉與大哥在對朝中一些事提出交換意見的時候就有提及鳳崇業。聽說他痊癒回京後趁着燕王鳳崇矢在家養傷的機會狠狠的打壓了蕭、洛兩家的勢力,現如今在朝中的風光是一時無二。

如花聽着他們這樣說,總有一種他們說是是另一個人地感覺。雖然這次自己救下了他,他沒有立刻放自己回來是有些不大厚道,可自己與他畢竟也認識了近十年的時間他對自己一向也算得上不錯,自己與他也勉強算是朋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願意聽到他吃虧的消息。可今天聽到地與他相關的這些事,她就不覺開始有些爲他擔心起來。一時風光無二。這聽上去的另一個意思不就是樹大招風?

秦沐陽一直以來都像是他地影子。那秦沐陽送自己“冰語”地事他可知道?如果這也是他地意思。那他又是怎麼個打算?如果他也不知道……如花不由地在這大熱天裡打了個寒戰。那秦沐陽豈不是有問題?

如花在榻上翻來覆去。越想越心煩。最後索性什麼也不想了。從榻上爬起來打算偷偷地出去瞄兩眼前面地情況。這時出門去幫忙地綠柚又掀着簾子進來。

綠柚看着從榻上爬起地如花有些衣裳不整。就走上前去幫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道:“剛前面林大夫遣人來說有貴人想請小姐出堂上門去瞧病。”

如花一聽皺眉毛道:“你確實是聽到了是說請我?”

“是。聽說來人特地找了林大夫去邊上提出地這個請求。”綠柚地聲音裡也有些疑惑。

要知道如花在這裡爲人看診地事是極少人知道。而且回春堂地一個規矩就是不上門。不管是什麼人病了。都只能送到這回春堂來診治。(不這樣那高級“病房”給誰住?這“留觀”費怎麼刮?)而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是有人提出了這個要求。而且林大夫又沒有一口回絕反而來請她就有些不大尋常了。只怕來地不是一般地人家。而林大夫也肯定知道地。

“來人還說了什麼。能讓林大夫特意來通知一聲?”如花讓綠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

綠柚將倒好地茶送到如花手裡,面上有些古怪的道:“因爲來人只說是小姐的親戚。”

親戚?如花不由一愣。葉家是個龐大的家庭,正支旁脈再加上各路姻親,如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門親戚。深知世家門閥這些彎彎道道的綠柚難怪會露出那種古怪的表情。

綠柚見小姐還在發愣,不由的提醒道:“小姐,那人還在外頭等着呢。”

如花回過神來,道:“將人帶來我問問再說。”

如花其實已經決定不管這親戚是哪一家的,自己是不會上門去的。之所以沒有一口回絕,就是想着不管是自家地哪門子親戚。能知道自己在這回春堂地人絕對不多。而在這京城裡有這個能力的又幾乎都與自家有親。自己既然定了這個不上門地規矩,自然也要考慮到這種情況,也權衡過這裡邊的利弊。最後還是定下了這個規矩,既然定下了規矩自然是要遵守的,哪怕他們去家裡告狀。只在沒有先例,自己有足夠的道理讓別人挑不出刺來。可她還是很好奇是哪一家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着與自己爲難。

綠柚離開去將來人請到了門外,隔着紫竹簾子來人解答瞭如花的好奇。如花一得到答案就有些後悔了。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黴啊,怎麼這麼多爲難的事都要擠在這一天呢?自己真是不長記心,好奇個鬼啊。好了這下可真自己她進退維谷了。

病人確實是如花這房經較親的親戚。就是靖國公府的老國公夫人。祖母楚氏的親大嫂,表姐楚淑甜的親祖母馮氏。更讓她訝意的是讓人來請她過府瞧病。不單單只是那位老夫人的意思聽說也有靖國公的意思在裡邊。

如果是別人她一定能很好的推脫了,可這位老夫人的話她還真不敢一口回絕了。因爲她內心有愧,特別是來人說的那句“因淑甜小姐的驟然離世,老夫人就一直憂思過度,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從幽州回府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楚淑甜暴病離世的消息。楚淑甜的死讓她很傷心,可在傷心難過之餘也懷疑過一個十幾歲的妙齡少女怎麼好好的說沒了就沒了。更因爲那封信,讓她也無法不懷疑她的死自己是不是要負責任。就在她打算去找司徒嘉嘉問清細節時,居然得到了司徒仲秋在戰場上失蹤下落不明,司徒嘉嘉被禁足的消息。這讓她當時更爲惶恐不安了。直到後來司徒嘉嘉七拐八拐的傳來消息她才知道了一些真相。

從司徒嘉嘉那含混不清的消息裡,如花知道了個大致。情況應該是楚淑甜在得知家中將她訂給了尚楚歌以後,就想了個法子逃婚出了府,在出逃前更是聯繫上了在邊關軍中的司徒仲秋。其中之意也很明白了,那兩個小情人怕是私奔了。加上司徒嘉嘉的被禁足,只怕是她就是那個居中聯繫的人。

如花對私奔的那對小情人在無限祝福的同時,也有些擔憂。他們這一走以後的生計怎麼辦?兩家人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嗎?還有皇家會放過他們嗎?就在她瞎操心的時候就發了楊參領治病的事,接着她就忙得已經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現在如今那個曾提出將淑甜嫁與自家大哥的老夫人病了,來請自己上門看診,自己真的能就這麼拒絕嗎?那兩個人的私奔自己雖然沒有直接的給他們助益,查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天知道自己上次傳的東西是不是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難道這靖國公府是以看診爲由,實際上是找自己算帳的?

左右爲難的如花尋思了半天,纔對簾子外的人道:“你先回去吧。回春堂的大夫是不會上門看診的,再說國公夫人的病不是有宮中的御醫在治着嗎,我這末微的本事自是比不得那些御醫們的。”

“可是……”

“不過,就如你所說的那樣,老夫人畢竟是我的長輩。我打進京城也來也沒有能親自上門去探望她老人家給她老人家請安,是我的不是。既然老夫人病了,我這做晚輩的自然是少不得要上門去請安的。”如花不等他回話,就讓綠柚將他請回去了。

如花看着窗外的豔陽,心道:唉,現在明明是盛夏,可怎麼看都是個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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