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站一會,你先休息。”大山不停的抽菸,愣愣的,看着前面那昏暗的海面,以及那冰涼的月光。
似乎,眼前的女人,就像空氣一般,只有聲音,沒有人形。
他的滿腦子裡,都是麗莎的臉龐,以及麗莎那沒心沒肺的笑。
過去的一點一滴,都在腦子裡,像鞭炮一般的炸開來。
尤其是她每次都假裝蹂躪他的時候那種假裝大爺的模樣,讓他陶醉了那麼多年。麗莎,他最愛的麗莎。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不及她半分!在他心中,麗莎就是他內心世界的全部,任何人也休想再擠出一席之地來安置。無論是多優秀,多美麗的女人。
他現在,多想知道,麗莎正在做什麼。洗澡了麼?睡了沒?有沒有難過?是不是對即將到來的假期感到興奮。或者,還在爲了離婚的事情黯然傷神?
這種帶着強烈疼痛的思念,就這麼,在這樣一個七尺男兒腦子裡,不停的紮根,紮了很深很深的根……根入骨髓,隨着血液滲透到了每一粒細胞……再也無法從他的肉&體剝離!
聽到大山不屑自己,安琪心中那一抹空洞是更加的泛濫起來。她活了二十多歲,都已經步入剩女行列了,還沒有真正遇到一個讓她動心的人,更別提和什麼人談戀愛。現在好不容易爲了一個神秘的男人,有了強烈的好奇,卻被他無情的冷落了。
女人,最怕的,是冷落。
倘若,他知道她的身份,是否還會這樣?
不過,她現在,只想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子,然後,征服這個讓人有着無限憧憬的男人。
安琪被自己這個大膽的念頭,給嚇到了。這一輩子,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這種念頭。並且還是一個剛剛見面的男人。
這種天生的,強大的殺傷力,她從未遇到過,哪怕是林大這種萬里挑一的龍中之龍!
被他無視,安琪選擇聽話的去休息。
就這麼,穿着空蕩蕩的睡袍,半躺在了牀上。那潔白的牀單,僅僅耷拉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那潔白的左腳掌,有意無意的,收回到另一隻腳的膝蓋邊上。讓她那潔白的睡袍下襬隆起,並且,那兩片前襟還會微微的叉開,隱隱的,透着她大腿上那潔白的肌膚。
這般漫不經心,卻不露骨的妖嬈,別說男人看了把持不住,就連女人看了,都會臉紅心跳。
她幾乎能夠感受到夾着深夜那種微微絲涼的海風,吹進房間,再鑽進她的睡袍下面,撩動她那潔白嬌嫩的肌膚。
一股隱隱的,貌似被人輕撫的感覺,透過微風,傳遞到了她的全身。
她多希望,此刻輕撫自己的,不是海風,而是眼前這偉岸又神秘的男人。只可惜,這男人的身軀,依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座屹立在陽臺上的大山,任何人也無法撼動。
剛剛心中那被抽空的空洞,是更加的寬闊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在她心中急速的吞噬着她的靈魂。
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穿睡袍,第一次,如此不顧女人的矜持。卻沒想,遇到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也好。正是他這般不解風情,讓她更加癡迷起來。
僅僅短暫的幾個小時的接觸,便顛覆了她二十幾年來,對任何男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