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久,並沒有想到任何辦法。
陸青芽內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過,讓她唯一感到慶幸的是,並不是獨身一人,至少還有容越琛陪在身邊。
“別擔心,我們總會找到辦法的。”
容越琛面色冷靜,目光深沉地望了望四周,突然視線定格在某處,眸光一亮。
他特意用手指了指,“那邊有一處村落,我們可以去看看。”
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陸青芽隨即看了過去,果真看到了幾戶人家,瞬間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生生不息。
“我們快點過去吧。”
兩人一同前往,經過一處泥濘路時,走的十分艱難,每一步都很小心。
周圍是亂生的雜草,還有一些奇怪的植物,她都說不上名來。
一路上,容越琛都緊緊牽着她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
這讓陸青芽倍感溫暖,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
半路上,路旁的雜草突然傳來一陣瑣碎的動靜,吸引了陸青芽的注意力。
她眼神警惕地往聲源處看了看,胸口一窒,眼皮也跟着一跳,還沒過幾秒,一條黑蛇映入眼簾,不斷地在地面上扭着身體。
光是看到它的皮膚,還有那雙眼睛,陸青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血管裡的血液快速地沸騰着。
再也忍不住,她直接撲到了容越琛的身上,聲音夾雜着顫抖,“蛇……”
容越琛自然也看到了那條蛇,看着它漸漸遠去,不過現在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面前的女人。
陸青芽方纔撲到他懷裡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身子一僵,心跳也跟着紊亂起來。
“沒事,它已經走了。”容越琛語氣柔和。
緊張跳動的心終於平復下來,陸青芽緩緩鬆了口氣,後背不由的冒出了一陣冷汗,意識到她還在容越琛的身上,趕緊跳到地面上,臉頰微微發燙。
容越琛輕笑了幾聲,將她方纔的表情都看在眼裡,挑眉反問,“這世上還有你害怕的東西?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畢竟,陸青芽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伶牙俐齒,尤其是經常跟他頂嘴這一項,表現得最爲突出,都可以獲得嘉獎了。
“你是在嘲笑我?”陸青芽正了正色,瞪他一眼。
“當然沒有。”
即便這樣,陸青芽看他的眼神仍舊未變。
正在這時,容越琛臉上的表情卻突然一變,指着她身後的位置,“有蛇!”
“在哪?”
幾乎是條件反射,陸青芽又飛快地撲到了男人的懷裡,膽戰心驚地看了看後面,覺得雙腿已經麻木了。
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非蛇莫屬了,光是看到了瘮人的皮膚,她就覺得呼吸急促,全身發麻。
好半天沒聽到任何動靜,也沒得到任何回答,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仰頭看了一眼男人臉上的表情,發現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即刻意識過來,鬆開了他,“你在騙我?”
容越琛不置可否。
“逗我很好玩麼?”陸青芽表情忿忿。
沒想到容越琛直接應了她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還挺好玩。”
懶得再繼續說下去,陸青芽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大步往前走,“那你就好玩去吧,我一個人先走了。”
容越琛很快跟了上來,“生氣了?”
“沒有。”幾乎是想都沒有想,陸青芽便毫不猶豫地否認道,這恰巧像是在極力否認着什麼。
話落,陸青芽不禁加快了步伐,繼續往前走。
“你走慢一點。”身後傳來了男人的提醒,“這邊的路不好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話,陸青芽一時沒有注意腳下,再加上行動過快,不小心踩到了碎石子,差點跌倒在地。
“啊。”
身子失去重心的剎那,幸好身旁的男人其實伸出了手扶住了她,她纔沒有摔倒。
“都讓你小心一點了,你還是走的這麼快。”容越琛假裝嗔怪道。
“不用你管。”
一想到剛剛容越琛逗她的事情,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推開他,力氣到底不濟,只能作罷。
“別動。”
男人一聲令下,她就像是中了魔怔一樣,突然站立在原地不動。
在她的注視下,容越琛緩緩蹲下身,目光緊緊盯着他腳踝的位置,伸出手來,輕輕觸碰了幾下。
陸青芽身子一顫,從腳部傳來了一陣奇妙的感覺,燃燒着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你腳踝腫了。”
容越琛剛站起身便對她說,臉上泛着淡淡的心疼。
“沒事,沒什麼大礙。”陸青芽無謂地瞧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我還是揹你吧。”容越琛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
陸青芽擺了擺手,這邊的路本來就不好走,要是他再加上一個人的重量,估計是難上加難。
她並不想給男人添麻煩。
向來如此,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麻煩別人。
可是剛走幾步,腳踝處便傳來了一陣酸脹感,時不時地拉扯着她的神經。
她緊咬牙根,面色緊繃,極力忍受着,面上卻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容越琛走在一旁,看她跌跌撞撞,走得實爲艱難,早就將她臉上的表情看穿,抿了抿脣,直接快步來到她跟前,擋住了她的前路。
“你幹嘛?”陸青芽只能及時停下了腳步。
下一秒,她便看見容越琛微微彎下腰,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傳來,“聽話,讓我揹你。”
陸青芽有些猶豫,僵持在原地。
容越琛不禁又催促了一遍,“快點。”
在他的堅持下,陸青芽只能伸出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快,容越琛便將她背了起來。
背起來的那瞬間,容越琛心中一咯,這個女人很輕。
可是他嘴上卻故意說着反話,“你這是吃了多少東西,怎麼長這麼胖?”
胖?
這一向是女人最爲敏銳的一個詞。
“你不要胡說。”陸青芽皺了皺眉,當即否認。
“現在是我在揹你,我還能胡說不成?”容越琛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