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北天天宮
羽璃心裡想着的都是允夕,後悔自己太急功急利,將允夕推向深淵。就這樣,羽璃難過的回到了宮裡。
此時允夕躲在牀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看到有人進來,不敢確定是不是羽璃,也就沒敢出來。
羽璃叫侍待拿來酒,想讓自己儘快忘掉剛剛的事,也是爲了不讓別人看穿自己的心事。
羽璃坐在地上喝着酒,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閃過允夕的臉,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憐憫......還是愛.....羽璃立馬搖搖頭,不可能,她只是朵妖姬而已,一顆扳倒中宮的棋子而已,怎可能會愛上,只不過是看她可憐的一點點憐憫而已。
不知不覺,羽璃的酒喝得有點上了頭,就想到牀上躺下。羽璃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這時羽璃突然發現,牀上似乎有人,對於天生城府就深的羽璃來講,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法器。羽璃緩緩掀開簾子,一個蜷縮在牀角的女子畏畏縮縮的看着羽璃。
是允夕,羽璃像是看到了寶貝一般,衝上前去,摟住允夕,也不知道是不是藉着酒勁,羽璃看着允夕的臉,手撫過允夕鬢邊的頭髮,不自主的吻了上去。
允夕急忙推開羽璃,震驚的看着一旁臉頰泛紅的羽璃:“公子無恥!”允夕轉過頭,不敢再看羽璃。
羽璃也慢慢清醒,知道自己魯莽了,摸着自己的嘴脣,心頭像過電一般,慢慢回過神來:“姑娘這話說的不對吧,這還像是我的宮裡吧,你這樣衣衫不整的在我的牀上,誰更無恥啊?”羽璃語氣裡略帶調戲。
允夕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衫,但是被摔了太多次,衣衫已經破破爛爛,允夕緊張的抿着嘴脣拉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做聲。
羽璃看着允夕背對着自己沒有說話,一把把允夕拉回頭來。
“啊~好痛……”羽璃在拉允夕的時候手碰到了允夕的傷口。允夕疼得叫了出來。
“咋麼啦,你怎麼傷成這樣,是誰弄傷了了你?”羽璃這才發現,允夕身上滿是傷痕,難道,在藥池的人是靈隱?可是允夕應該傷不到靈隱啊!
“沒有誰,是我自己飛上北天的時候發力不夠,摔的。”允夕收回被羽璃拽着的手。
“摔的?”羽璃想着,也是這小妖姬的發力還不足以飛上北天,更何況,跟靈隱也不是一個級別的。
“那不然呢,你們北天本就不是我能來的地方,上來一次把我弄得半死。”允夕抱怨着。
羽璃沒再說話,坐在牀沿,心裡想着,難道她兩沒碰到。那靈隱怎會被傷呢?這妖姬到北天是要幹嘛?
“你,來北天干嘛,費那麼大勁?”羽璃問。
允夕被這麼一問,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被羽璃這一吻弄得暈頭轉向的了:“我……來是因爲……喆懌不見了。”
“不是吧,爲什麼喆懌不見了,每個人都上我這來找,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天天知道他在哪,好像他不見了是我藏起來的一樣。”羽璃氣得酒都醒了一半。
“每個人?還有誰在找喆懌?”允夕好奇的問。
羽璃意識到說錯話了,看着允夕清澈的眼神,羽璃不忍心告訴允夕是自己愛的男人在藥池守護着別的女人:“沒有,沒有誰。”羽璃趕緊解釋。
“那你知不知道喆懌在哪?說實話,我是以爲是你想要殺了喆懌纔來北天的。”允夕繼續問。
“我怎麼可能要殺他,別逗了,我想殺他用不着那麼麻煩,我要想殺他那日他來找你我便可殺了他。”羽璃也根本不把喆懌這樣的對手放在心上。
“那喆懌會去哪了呢?會不會有危險呢?”允夕握着自己受傷的手臂,還隱隱作痛。
“你就別再想他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念念不忘的是他,躺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羽璃略帶霸道的命令着允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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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夕看着自己的傷口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算了,不必勞煩公子了,既然你也不知道喆懌在哪,我就先回去了,我自己再去找。”允夕站起來,就要走。
羽璃看到允夕要走,便施法將允夕固定在牀上,動彈不得:“姑娘,我這北天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既然來了,就乖乖躺着吧。”
“羽璃,你要幹嘛,你快放開我!”允夕在牀上掙扎着,怎麼都無法掙脫。
“我都跟你說了讓你乖乖躺下,你不聽,非要逼我來硬的。你乖乖躺好,別亂動了,身上還有傷呢,我去拿藥,你在這別動。”羽璃說罷轉身去拿藥了。
中天天宮
藥池外,喆懌坐立不安,不知道允夕回來沒看到自己會不會生氣,也不知道靈隱這邊傷得怎麼樣了。
羽璃也來到藥池,想在玉天這那點藥。看到門口的喆懌,羽璃走上前:“見過天子。”
喆懌看到是羽璃,便也不想搭腔。沒理羽璃。羽璃看到喆懌這樣,接着說:“天子心情不好,不理我就罷了,反正我今天來這也不是來見天子的,我是來拿藥的。”
喆懌聽到這番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想快快擺脫羽璃:“你要拿藥你便拿就是了,說與我聽幹嘛?”
羽璃見喆懌不耐煩,就直接走進去拿藥了。拿藥時羽璃的計謀已經在佈置了,羽璃故意拿了一副除胎的藥。走到喆懌面前,故意說到:“哎,有個不省心的丫頭還真是難辦啊,自己夫君靠不住,還得來找我,我怎能袖手旁觀呢。”說罷,便飛回北天去了。
喆懌聽着羽璃的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有看到羽璃手裡拿着藥,便去藥池查看。
結果發現羽璃拿的竟然是除胎的藥,羽璃這麼多年不曾在外惹過紅塵,怎麼拿除胎的藥?仔細回想剛纔羽璃的話。難道……難道是允夕?
羽璃已經離去,只留下喆懌在那着急的想着。
北天天宮
羽璃回到北宮,輕輕回到牀邊。看到允夕已經睡着了,便拿出藥,慢慢在允夕的傷口是塗抹着,看着這一道道傷痕,這丫頭怎麼這樣傻?爲了那麼個懦弱的男人,值得嗎?
儘管羽璃已經很輕了,但是傷口的疼痛還是把允夕弄醒了。允夕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羽璃的背影,好像在哪見過,突然回憶中閃過自己在被喆懌救時自己看到的背影,允夕看着羽璃的背影看得出了神。
羽璃回過頭,發現允夕已經醒了:“你醒啦,是我弄疼你了嗎?”羽璃關切的問着。
“沒有,多謝公子,夕兒又欠了公子一個人情。”允夕看着羽璃的臉,盡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除了謝,還會說點別的嗎?我幫你又不是爲了你這一句謝謝!也不用還我什麼人情。”羽璃邊給允夕塗藥邊說。
“把衣服脫下來。”羽璃對着允夕說道。
“嗯?什麼?脫衣服?”允夕不敢相信。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擦藥?你身上還有傷呢,這裡又沒有別人!”
“那就不必擦了,男女有別,怎可讓公子看到……不該看的。”允夕緊張的拉過一旁的被子,想把自己再裹嚴實些。
“那,這隻有我,你最好乖點,別逼我來硬的哈。”羽璃威脅着。
“別,別別,那你讓甜歡來吧,至少,她是女的。”允夕只能想到之前救自己的侍待。
“甜歡是誰?”羽璃不解。
“一個侍待,我來北天的時候撞到了你父君,他要把我丟進牢籠,是她認出來我,救下了我,讓我在你宮裡,躲着等你的”允夕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宮殿在哪,原來是有人幫你,你等着,我去叫來。”羽璃趕緊叫來甜歡。
甜歡替允夕塗好了藥,換上了新衣服。整理了妝發後走了出來,羽璃看着允夕,久久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