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七飯飯”看見媽媽坐着看光看着自己不吃飯小傢伙不幹了。揚了揚小勺子招呼着媽媽來。
看見兒子一副小大人似的機靈樣葉小梨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愛憐的拿起早備好的小毛巾給兒子擦了擦已經流到下巴上的湯水。自己也盛了一晚吃了起來。
“媽媽,七包包。”看見媽媽乖乖聽話小傢伙來了勁兒,將手裡啃得七零八落的只剩一小半的包子遞到了媽媽的嘴邊。
“好,媽媽吃”笑着張開嘴把兒子啃得只剩下皮的包子吃進了嘴裡。這個小傢伙明明是不愛吃沒滋味的包子皮,卻上杆子表小心來了果然是個鬼精零。
“寶寶,待會兒媽媽送你去樓上的劉奶奶家玩好不好。奶奶家有大黃狗、小花貓寶寶可以跟它們做朋友哦!”葉小梨的話說得很慢,尾音拖得長長的。這樣利於正在發育期的小孩子模仿。小旭已經三歲了,卻還是吐詞含混不清,上輩子自己光顧自己的情情愛愛去了,竟然忽略了身邊的寶貝使得孩子因爲自卑和害怕別人的嘲笑奚落,落下了口吃的毛病。這一次再不會了。心疼的看着孩子,葉小梨暗暗的下了決心。
好好好......去劉奶奶家玩去嘍。”聽見媽媽的話小傢伙一蹦三尺高。小心思一股腦的轉到了樓上奶奶家的大黃狗、小花貓身上。但是小傢伙黑琉璃似的大眼轉了轉,想起來媽媽最近總是在家裡偷偷哭,心裡又開始惦記起媽媽來。
“媽媽、不去......”小手牽着媽媽的衣角搖了搖。“寶寶被媽媽......在家......怕怕......媽媽”努力的組織着自己腦中詞彙。小傢伙結結巴巴的說。
好一會兒才弄懂兒子話裡的意思。葉小梨眼眶一熱,差點當場飆出了老淚。緩緩的蹲下身,將兒子軟乎乎的身體擁入了懷中。“媽媽不害怕,也不會哭。媽媽要出去辦事那裡不能帶小朋友,寶寶聽話,先去劉嬸嬸家好不好?媽媽中午會接寶寶吃飯飯的。”
對媽媽的話,小旭旭聽了個似懂非懂。但還是很乖巧的點點頭,對媽媽做出了承諾:“寶寶聽話。”
牽着孩子的手,葉小梨想了想又從菜籃子拎了袋早上剛買的蘋果。這才上了樓最近沒少麻煩這個上輩子和自己情同母女的老人,那一切禮物是應該的。當敲開房門見到自己熟悉到了極點,又透出幾分陌生的劉嬸時葉小梨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慨來。她還清楚的記得,在當天離開時自己看向劉嬸時的情景,當時老人以爲她重新振作了起來。一臉的喜氣和如釋重負,當時她還以爲這會是最後一次相見。沒想到在相見恍如隔世。
深怕壓抑不住自己熱切的心情,而引起劉嬸的疑問畢竟自己現在同人家的關係僅僅只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在寒暄了幾句說明來意後。熱心腸的老人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並大聲的埋怨着:“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看一會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樓上樓下得住着。家裡又只有我這個孤家寡人得住着,我們的小旭旭正好給奶奶作伴是不是。”說着老人慈愛的摸了摸小傢伙長着微黃色毛髮的栗子頭。”
要說小傢伙這是聰明伶俐連忙大聲叫了句:“奶奶好。”惹的劉嬸愛心四溢的把小家活摟在懷裡稀罕了半天才把。也許真的是緣分,一向膽小怕羞的小旭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劉嬸的關愛一口一個奶奶的叫個不停。
葉小梨下樓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這輩子她還要好好的對待劉嬸,想想自己上輩子實在是太自私了。自己不負責任一死了之,不知把自己當成了親人的劉嬸要怎樣的傷心呢?那些冷冰冰的房子鈔票又能彌補些什麼呢?憧憬這以後和孩子老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日子,葉小梨感到全身都散發出勃勃的生機,原來又找回人生的方向感覺是這樣的美妙。
然而她的好心情再看見,已經等在門前的兩個人的時候就完全的消失了。這兩個人也是葉小梨把兒子暫時送走的原因他們就是凌濤和黃海娜。
葉小梨的臉陰了下來。她一言不發的撥開還在試圖用原來的鑰匙開門的凌濤的手,用一把嶄新的鑰匙開了門。讓兩人進了屋。凌濤一進門就環視一遍這個一眼就可以看見全貌的家。很快他就發現了家裡的變化。這個他和葉小梨爆發家庭衝突之後就凌亂不堪充斥妻子孩子的哭聲的令他厭惡的地方變得井然有序起來。傢俱擺設什麼的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卻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放在最適合它們的位置。甚至窗臺上還多了一盆鬱鬱蔥蔥的胖娃娃。在不見的短短几天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把疑惑的目光的放在妻子的身上,看見妻子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發現他不知道事情還挺多的。“怎麼開不了門了”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問。
“前幾天我換了鎖。相信你以後也用不着,所以沒有通知你。”
“怎麼沒見小旭。”凌濤又問。“小旭到別人家玩去了,你不會相當這孩子面再吵一架吧 !”
“你.......”
葉小梨並沒有窮追不捨而是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葉小梨進門後就一直站在低頭扮盆景的黃海娜
“這是哪一位,你怎麼不介紹一聲就讓人乾站着呢?沒看見人家還懷着孕呢?”然後她對黃海娜說:“請坐請坐,招待不週啊”話音未落大着肚子的女人就跪了下去。伴隨着一聲抖着嗓子的“對不起,葉姐姐”女人掩着連哭了起來。
望着對面一臉動容的凌濤,和地上哭的梨花帶雨一般的黃海娜。雖然努力繃着臉葉小梨的眼中還是露了幾分譏諷的笑意。若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她一定會大笑一場。原來自己真的回來了,回到了十五年前。該發生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這樣的場景曾夜夜進入她的夢中糾纏了她整整一生。她甚至可以背出黃海娜所說的每一句話。然而現在的她卻再沒有了那種亂刃分心般的疼痛。看着這一切就像在看一場可笑的鬧劇。
就這樣她繃着臉,走到黃海娜的面前,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