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到粉絲了, 何越再不情願也沒辦法。
龔翔鬆了手，但一隻手居然繞過何越的脖子按在他另一側的肩膀上，相當於是把何越摟在懷裡。
ＣＰ粉看到蒸煮不僅親自扛大旗還奮力揮舞, 激動地快要暈過去了。
龔翔這次來探班何越只有ＣＰ粉知道, 他笑得分外燦爛, 衝着粉絲們招手, 大聲說：“你們好呀寶寶們！”
粉絲們說：
“啊啊啊！被叫寶寶了！”
“好好好！我們很好！”
幾個粉絲紛紛問：“越越累不累啊, 熱不熱？”
何越強扯出一個笑容來，說：“不累，你們呢？”
粉絲說：
“見到你們我就不累啦！”
“你們關係好好啊！”
“越越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看上去又變瘦了啊。”
龔翔聽了，把手往何越的腰上伸, 趁何越不注意的時候飛速地摸了一把他的腰, 不是普通地放上去了事, 是從一邊劃到了另一邊，何越這人的腰是最敏感的, 被他摸了一下腿都軟了。
粉絲們控制不住地尖叫。
何越用胳膊擋住燥紅的臉，拍了龔翔一下，說：“你幹嘛！”
龔翔捏了下何越的臉，逗他，朝粉絲們說：“你們看他的臉都紅透了, 哈哈哈, 他好容易害羞啊。”
粉絲們壓抑住姨母笑, 說：
“越越好乖啊。”
“翔哥不要欺負越越！”
“就是！翔哥不要欺負越越！”
龔翔無辜地眨眼睛, 說：“我哪有欺負你們家越越？”他用手肘碰了碰何越的胸口, 說，“越越你說, 我有沒有欺負你？”
何越氣得一咬脣，言不由衷地說：“沒有，我們在玩。”
粉絲們笑得花枝亂顫，說：
“越越都翻白眼了，哈哈哈。”
“笑死我了！”
“越越好可愛啊！”
龔翔嘆口氣，說：“你說這麼一個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卻要在《問天》裡面演高冷男神，這不是很容易崩人設嗎？唉，越越，你是不是經常會笑場啊。”
何越瞪他一眼，說：“不會！我是專業的。”
“哎呦哎呦，看看這小眼神小脾氣，真不經逗。”
龔翔跟他話癆嬉笑一陣後，與粉絲互動起來，交代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說與何越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合作，並且藉此宣傳了何越的新劇和他的新歌。
接受了粉絲送的禮物後，又叫車把粉絲送回去，貼心的就像箇中央公調。
跟粉絲告完別後，何越讓龔翔放開他，嫌棄地說：“她們走了，你也趕緊走吧。”
龔翔一臉委屈地指着他說：“你個拔Ｘ無情的男人！”
何越說：“原來在你眼裡我是攻啊。”
龔翔理直氣壯地說：“沒錯！我可以什麼都讓給你，但是在做受這件事上我是不能讓的！”
“……爲什麼？”
“你想想啊，要是我是個１，昨天我喝得醉醺醺的，見到葉湛我又不能有反應，做１有什麼用！”
“……”好一個歪理邪說，何越服了！
龔翔勾着何越的脖子往裡走，在他耳邊小聲八卦：“你便秘這幾天……沒想過做１？”
何越：“……”
“你試試唄？回去問問季凌，要是他真的愛你，會願意把屁股獻給你的。”
“……”
這種事情何越當然是想過的，他又不是天生的純零，偶爾還是會有做攻的想法。
可是兩人的身高體型以及社會地位都讓季凌看上去像個ＴＯＰ，而何越小小的一隻，要是他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季凌肯定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一想到那個場面何越就不寒而慄，說：“我腦子還沒糊塗到那個份上，等季凌哪天真的不行了，我再想想吧……”
“原來你還是有這個想法的！”
艹，說漏嘴了，不如直接滅口，何越回：“……我覺得這個想法對你挺適用。”
龔翔趕忙捂住屁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行，哪怕你爲愛做攻，但我的身心都是葉湛的！”他又按住胸口，說，“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何越一巴掌把龔翔拍了到牆上。
晚上回到家，季凌笑眯眯地問他：“今天過的好嗎？”
看他這幅表情，何越就知道助理肯定把今天龔翔來找他的事跟季凌說了，他突然有種出軌被抓包的尷尬，他儘量少說話，免得顯得自己更加心虛：“還……還行吧。”
聽聽這結巴的回答，一看就沒幹啥好事。
季凌看着何越換好拖鞋，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遞給他一個蘋果再給他一把刀，說：“你會削蘋果嗎？”
何越茫然地點頭，說：“會啊。”
“那你削一個給我瞧瞧。”
何越：“……”
季凌說：“你一邊削蘋果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何越：“……你搞什麼名堂？”
季凌不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說下去：“你開始削吧。”
何越胳膊擰不過大腿，握好刀，找了個恰當的角度開始削蘋果。
季凌盯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想做ＴＯＰ做很久了？”
何越拿刀的手一抖，蘋果皮一下就斷了，季凌看他慌亂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是有這個想法，何越這孩子藏不住情緒，有時候被發現了還會跟他死磕到底，他讓何越削蘋果，就是爲了讓他無法抵賴，何越緊張地舔了舔嘴脣，說：“我……”
“別想狡辯。”季凌打斷他。
何越：“……”繼續心虛地削蘋果。
季凌慢悠悠地說：“讓你做攻，這個想法我也是有過的。”
何越的眼睛“噌”一下就亮了，就像壞了很久的電燈泡突然被修好，瓦數高的差點把季凌的眼睛給閃瞎，他有點後悔這麼說，但是……季凌硬着頭皮往下說：“你肚子不舒服的那段時間，我曾經有過讓你做攻的念頭。”
何越的手又抖了，簡直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徵，興奮到難以自持，他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現在也可以有這個念頭。”
他站起來，把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到茶几上，說：“我們……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要是我們兩個人以後其中有任何一個身體不舒服了，可以換另一個人來，方便快捷，並不需要找去另尋他歡。”
何越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過於激動，按捺不住地揪住褲管，後又感到不妥，重新坐下來握住季凌的手，說：“我牀頭櫃有我新買的ＲＨＪ和ＢＹＴ……我們……我們先就……”
季凌反握住他的手，爲難地說：“當受我自然是願意的，可做攻很累，不僅僅是腰部發力，還要控制各種各樣的體位，你身體不行，要是突然在鼓掌的時候放屁了，豈不是很尷尬？”
何越急忙搖頭：“不尷尬不尷尬！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早還順利地……”
季凌詭異一笑：“嘿嘿。”
何越反應過來：“艹。”
何越體驗了一把啥叫自作自受後，被折騰得半天都起不來牀，有了Ｘ生活的季老闆心情格外美麗，哼着小曲給何越做了個荷包蛋，還幫他熱了杯牛奶，親自端給躺在牀上的何越。
何越接過早餐，只管吃啥話都不說。
季凌知道他是在跟他慪氣呢，坐在牀邊，在他的臉上飛快地颳了一下，說：“你有什麼不滿意你說說看？你心有雜念是一罪，知情不報更是一罪，雙罪並罰，不過是讓你的腰疼了一點腿痠了一點，你對我有何不滿，嗯？”
何越懶得跟他的歪理進行正面交鋒，咬了口荷包蛋，臉頰一鼓一鼓得像只覓食的倉鼠，他就着牛奶把嘴巴里的荷包蛋嚥下肚，說：“呵，我哪敢啊，倒是季老闆昨晚很是威風啊。”
季凌把擋住他眼睛的劉海撥到一邊，說：“謝謝你的誇獎啊，收拾收拾，趕緊去劇組。”
季凌又說：“我保證，你以後再也看不到顧舒了。”
何越一口氣把牛奶全都喝完，舔了下嘴脣上的牛奶沫，說：“好。”
他從牀上爬下來，對季凌下了逐客令：“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季凌疑惑地說：“你換衣服我爲什麼要出去，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好一個言情總裁的臺詞。何越不想跟他多說廢話，說：“滾。”
季凌不再逗他了，出了房間，等他換好衣服，說：“你看我機不機智，特意親在了看不見的地方。”
何越咬牙。
是的，季凌的確沒有親在看見的地方，所以何越的胸口和後背全都遭了秧，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何越進了劇組，今天算是他的殺青日，白天蔣燁跟他拍了合照說恭喜他殺青了，晚上劇組的人一起去吃了何越的殺青飯，葉誠也跟了過來，還惦記着上次助理說的要何越好好敬一下他，在殺青宴上多次提到何越在劇組表現不錯，演技也挺好，還總是要跟何越碰杯，何越不好推脫，只能飲酒，助理見他喝的實在太多，臉紅脖子粗的，說：“葉先生，何越喝太多酒臉上會有過敏反應，不如我來代勞？”
他也不等葉誠拒絕，咕嘟咕嘟幾下就飲掉了一杯白酒。
葉誠放下酒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何越被季凌帶走了，他睡在車上不是很踏實，哼哼唧唧的，季凌見他實在難受，就把車窗打開，讓司機開慢點，何越被外面的風一吹，肺裡全是汽車尾氣，睜開眼睛乾嘔幾下，季凌趕緊讓司機停到無人的地方，把何越扶下車，讓他在一邊吐去了。
何越把今晚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個乾淨，季凌見他吐得生理鹽水都出來了，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你以前難道沒陪過酒？在酒宴上沒有討好過老闆？”
何越吐了之後腦袋清醒不少，雖然還暈乎乎的，但季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堅定地說：“沒。”
他用袖子大大咧咧地一抹嘴，說：“以前的經紀人看我沒什麼資源，就想用這種方法讓我討好投資人，可被我拒絕了，所以……當初的落魄完全是我咎由自取。”
季凌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問：“你跟我在這兒裝什麼高潔？你要是真的不想，想靠實力出人頭地，當初爲什麼要跟我？”
何越幾步一晃地走上車，仰躺在椅背上，說：“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