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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國林搖搖頭說：“這個後果不會做用在你身上。只對我有效。”
“老蕭，我們都是覺醒者，怎麼可能對我無效。”
蕭國林眼睛裡暗了一下，似乎從我身後撒過來的光，乃至整個房間的亮度都暗了一下似的。
“你和我，和任何人都不同，你是天啓者。”
“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不能活着離開這裡？爲什麼不能離開？誰告訴你的？”我連珠炮般的發問。
是的，我不理解，也無法理解。吸收能量方式的轉換已經夠不可思議的了，因此無法離開這裡就更匪夷所思。是無法走出去還是離開這裡就會死？
“我知道就足夠了。至於從哪裡知道的並不重要。”蕭國林第一次明確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是宋貴龍告訴你的。對吧。”
“不，這件事還真跟他沒關係。他把我引到一個洞口，讓我馬上離開這裡，自作主張留下來尋找其他人的是我。這件事不怨宋貴龍，他迫切地想我出去。”
“那個洞是他挖掘的？”
“不是，他意外發現的。他推測說是羅布泊先民挖掘的，並不是所有羅布泊人都肯爲他們的神服務，叛逆自古就有。有一小撮羅布泊先民在修築地下設施時，就有組織的開挖一條逃生或隱藏通道，不過這條通道不知何故並未完工。”
“他呢？宋貴龍去了哪裡？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他消失了。就像他出現時一樣不可思議。他的出現完全是爲了把我引到洞口，然後他就消失了。”
我的表情詮釋了不可思議這個詞。眼睛和嘴同時張的很大的對着蕭國林。
“消失？你的意思是噗沒有了？”
“沒那麼誇張，不過差得不多，我認爲像一陣風，或…幻影。他在我手電光柱照射範圍閃現了幾下。好像要讓我斷了趕上他的念頭，就衝我手電光方向跑，比放快鏡頭還要快，幾幀畫面。人就徹底消失在手電光外。”
“比你…比曹明哲還強？”
“是的。”蕭國林鄭重的點了點頭。“比我強，比你見到的…比目前的曹明哲強。他好像…”
蕭國林這一段話說得吞吞吐吐，好像在斟酌用詞，或他也無法確定某些信息。
“宋貴龍控制了永生之門，獲得了最大的能力？”我接過蕭國林語嫣不明的話。
“你怎麼會這麼想？”蕭國林吃驚地問。
“曹明哲說的。老曹判斷宋貴龍有可能得到永生之門的認可，控制了永生之門。”
“沒有人能控制永生之門”蕭國林斬釘截鐵地說。
“永生之門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困擾我太久，我希望從蕭國林嘴裡得到答案。
蕭國林搖搖頭。“如果那是一扇門，那它就是通向地獄，溝通魔鬼的大門。毀掉它，毀掉這裡的一切，是保證我們這個世界安全的唯一方法。這已經是我的宿命，讓我來完成這個使命吧，你和蕭婷不應該受到牽連。”
“你知道我是天啓者，你知道天啓者的能力是什麼嗎？”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問蕭國林。
“我知道。”蕭國林目光更加黯淡了。“所以我希望你儘快離開這裡。否則，會害了所有的人。”
蕭國林的話讓我迷茫了。通過客家人我知道，天啓者的能力是毀掉永生之門。
雖然這是所有覺醒者裡面最沒用的能力，可到了這地方，到了羅布泊地下，我這個能力纔是毀掉羅布泊永生之門的最大保障。蕭國林居然要我離開，這和他要毀掉永生之門的初衷相悖。
爲什麼？
我的目光從蕭國林的臉上移開，他這張臉讓我的腦子不能集中精力思考。
蕭國林的初衷不是毀掉永生之門？
這好像說不過去。他讓我把反物質炸彈帶下來，就沒可能保住這裡的一切。甚至不可逆，只要反物質炸彈下來了。這裡的一切就已經命中註定。不確定的只是我們幾個人，能否活下去要看我們能否在反物質炸彈爆炸前跑出去。
那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要讓我離開？
突然，我想到一個可能性。
我把眼睛看向蕭國林，問他：“你知道天啓者的能力是什麼吧？”
蕭國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說：“是的。你也知道。不是嗎？”
我說：“當然，天啓者的能力就是毀掉該死的永生之門。這能力太特麼吊了。”
蕭國林沒有表情的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說：“這是誰告訴你的？”
果然，我的猜測被證實了。即使蕭國林沒有明確說出來，我也能感覺到。他不認爲天啓者的能力是毀掉永生之門。也唯有此，才能解釋他執意要我離開這裡。
如果天啓者的能力跟毀掉永生之門沒有一毛錢關係，我留在這裡就是多餘的，依照他的能力，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
“客家人說的。就是剛纔那個客家妞。她覺醒的是預言能力，她能預知未來，在她預知未來的某個片段裡，我，毀掉了永生之門。”
“她說謊了。或她根本就沒有預知能力。總之她沒有對你說真話，或者…這是客家人的一個騙局。”
我想了想，搖搖頭。“那你告訴我，天啓者的能力是什麼？你客家人老曹，都認同我是天啓者這件事，都認爲天啓者是最牛逼的覺醒者，那你告訴我，我哪裡牛逼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讓你接近永生之門。所以，你必須要離開，毀掉它，就讓我來吧。我比你更有把握。”
我盯着蕭國林那張可怖的臉，語氣嚴厲地問：“誰告訴你我不可以接近永生之門？接近了會怎麼樣？會發生什麼？”
“宋貴龍。”蕭國林說。
我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蕭國林很明顯是刻意的，而我則是受他感染。當然，也有恐懼情緒的影響。
客家人對我能毀掉永生之門的能力信誓旦旦，曹明哲也認同我的這個能力，到了蕭國林這裡，我的這個能力被否定了。而且，這個否定我能力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宋貴龍。
這讓我想起了曹明哲對宋貴龍的一個猜測。他控制了永生之門。
如果是這樣，他是最不希望我到永生之門前去的人。他會捍衛他的能力，他的永生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