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週末愉快!
我喊了一聲黃海。“這裡面什麼東西?”
“不知道。只知道是你的東西,送貨單子在箱子上。”
箱子上有一個大信封,我打開一看,是我訂的沙盤模型和一份賬單。走之前我跟廠家覈定過最後一批沙盤模型,也交了訂金。目前貨送來了
,我又爲尾款擔心起來。瞅了一眼在櫃外面嘀咕的黃海和歐陽劍,看來誆歐陽劍同行是個明智的決定,有這麼個土豪撐腰,錢的事可以少費不
少心思。
看歐陽劍好歹消停了,我忙轉身出了鋪子。外面還一院子人,胖子見了蕭婷就甩手去二人世界了,這些人還得我安排個去處。我這裡指定住
不下這一攤子人。
出了鋪子我就直奔曹明哲去了。剛纔客家人和歐陽劍一觸即發,他就坐唐語默身邊,就這麼冷眼看着,連勸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知
道打不起來還是成心想看熱鬧。
“老曹,你怎麼來了?不是跟那幫香港人一起走了麼?怎麼又和客家人摻和在一起了。”
“你這話說滴,怎麼叫摻和。”曹明哲給了我一個白眼。“香港人不要我,軍方對我也不完全開放,我兩邊受氣。受那氣做啥咧,我就走咧
。我還惦記老蕭滴閨女,北盤江我熟,就過去把他們接過來咧。”
我眼睛四下一踅摸。“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組團吃我來了?”
曹明哲笑了。“你小子土財主啊。這麼大買賣,一時半會兒吃不窮。”
我心說你那是不知道我欠的一屁股債。我用眼睛瞄了一下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越南人,然後投給曹明哲一個不解的目光:爲什麼把他帶來。
曹明哲看懂了我的眼神。但這個問題讓他沉默了,臉上的笑不自然的僵了一會兒,還是讓愁苦取代了。
“我們都要去。無論是在羅布泊,還是在客家人地下溶洞覺醒了某種屬性的人,都有必要參加這次行動。”曹明哲長長的吐了口氣,語氣消
沉、索然之極。似乎在喃喃自語。
“爲什麼?”我等不及他醞釀感情。對這種把話說一半留肚子裡一半,吊人胃口的行爲我非常痛恨。儘管我有時候也會這麼做。
曹明哲擡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目光專注地盯着手上的一個茶杯。
“覺醒者終生不能離開覺醒地。當然,不是像黑曼羅那樣寸步不離,而是不可以長時間離開。否則會失去覺醒的能力和異於常人的壽命。除
非他把自己藏起來。”
“藏起來?”我不解的問。“藏哪裡?”
“你不會喜歡,那裡比地獄更難熬。在歐洲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沒人能進去,也沒人喜歡去。我當然沒去過那地方,但是我知道。”
曹明哲說這話的時候,若不精心的擡起眼皮看了看我,停留了一小會兒時間,眼珠子左右轉了轉,然後繼續垂下眼皮,盯着手裡的茶杯出神
。很明顯。他在示意我有些話不能在這裡說。
“哦,還有一個老熟人也來了,他是軍方和工作組的聯絡人。”曹明哲突然放下茶杯,衝我的房間招了招手。
“工作組?什麼工作組?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到我這裡來?”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我的命運似乎又要和某種不情願的行動聯繫上了。
“全稱叫羅布泊科學考察工作組。目前正在籌建中。這次考察活動的主導方不是軍方,但是因爲工作組人員成分複雜,軍方會在工作組組建
過程中,參與人員考察和把關,將來的安全工作。也主要由軍方負責。所以,目前派一個聯絡人過來很重要,也很有必要。你說是不是?小劉
。”
曹明哲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故意放大了聲音。但明顯不是對我說的,我不姓劉。
我很無奈的把臉轉向我的房間。在得到黃海報喪般哭訴的一刻,我就有思想準備自己的房間裡睡的是別人,儘管我更願意我牀上睡的是別人
的老婆,而且另一個人是我。對此我曾詛咒般意淫過睡在我牀上的那個人。
但是當我看見出現在我房間門口的這個人的時候,曾經的意淫化爲了魔鬼。我覺着我整個人都變成魔鬼了。我想殺人!
“你他媽給我過來!老子今天不滅了你跟你姓!”
出現在我房間門口的是劉班長。在我這聲怒吼聲中,劉班長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整個人似乎被點燃了。
點燃他的不僅是我的吼聲,更有我的行動。阿瑪尼西裝被我瞬間拋向半空,領帶摔在越南人臉上,淺藍色襯衣釦子都沒解,直接被我撕開,
狠狠地摔在地上。
“強哥,這是不能全怨我,你怎麼不替我想想。這些年來我也在做噩夢,可他媽誰問過我?你們每個人都想盡辦法回到那個噩夢的發源地,
去了結這個噩夢。可我呢?沒能力也沒渠道回去,你和蕭隊長從我那經過,我能給的幫助都給了,可你倆沒一個人願意幫我。我只能靠自己!
這怪我嗎?!”
劉班長聲嘶力竭的喊着,聲音裡帶着哭腔,通紅的眼睛裡滾出淚滴。
“少他媽給我裝逼。老子說過,你的命是我的,以前我不允許你死,現在我改主意了,今天我就收了你這條命。”
被一個信任的人,而且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出賣,本就是一件極其悲哀的事,如果被這個人連續兩次出賣,這種悲哀足以化爲無邊的怒火
。此刻我已經被怒火點燃,憤怒的我如失去理智的野獸,怒吼着向劉班長撲去。
一個當過兵的人,儘管只是工程兵,但軍人的血性讓劉班長同樣怒不可遏。他一把扯掉身上的一件套頭衫,露出渾身腱子肉的古銅色上身。
嚎叫着向我衝來。
“老子不怕你。我能打倒你一次,就能打倒你兩次!打你丫的,不信打不服你。”
我的眼睛裡只有劉班長,耳朵裡各種紛雜和驚叫聲直若不見。只有怒火和更大的怒火。
但是一個無法濾去的聲音還是傳進我耳中。
“哎,磕上了。強子,小心他左手拳,別讓丫貼上,踢他,踢死他。”
“這一個身高有優勢,一個肌肉發達,有得打。草,別他媽擋着我,前面那誰給老子蹲下!”
滿院子聲音讓胖子這麼一嚷嚷全靜下來了。
我心裡那個氣啊。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