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看到aa的評論了。感謝你在認真看這本書,謝謝。是的,大蚰蜒是低溫下的霸主。蠍子聚起的藍光很像是人造光,不是嗎?很多事情當事人經歷過才感受深,希望你理解。你還說到書名,是的,這個書名很有科幻色彩。我更希望你關注故事的本身,書名是不可以改的。再次感謝寶貴意見。
傑克的這番話給了我兩個信息。一個是a是一個有美國政府官方背景的組織,我纔不相信政府注資,卻絲毫不干涉它研究方向的鬼話。
還有一個就是rbal是我們這次羅布泊和北盤江之行的始作俑者。這個人物的出現讓這件事更加複雜了,他去羅布泊考察過,並在那裡受過巨大的傷害和深痛的回憶。最關鍵的是他掌握着我無法得知的第一手資料,他進入過地下通道嗎?
對此我不得不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在我沉思的同時,傑克也保持着沉默。我不得不提醒他“繼續,繼續你的話。”
傑克聳聳肩“沒有了。”
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在拿我尋開心嗎?這麼信誓旦旦發誓賭咒了半天,結果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提供,你至少和我說說你們從哪裡得到的生物樣品,和生物樣品究竟是什麼。”
我轉過頭盯着傑克,看見他臉上出現一點尷尬表情。不過這貨的臉皮也夠厚,瞬間恢復正常。
“獲取生物樣品是別的部門的工作,我本人也沒有看見過實物。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想知道的更多,我建議你去一趟a總部,我想rbal先生一定有興趣和你談談,或許,他會給你提供更多信息。”
“是的。”我氣憤的說:“我會見一見rbal先生,如果我能活着出去。”
這句話倒是我的真心話,我很想見一見這個數十年前就考察過羅布泊的老人。看看他究竟知道些什麼。當然。他要能活到我找到他,我想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已經是風燭殘年。
對傑克不漏一絲口風的做法我當然很失望,可是我依然要把這場對話繼續下去。
“如果這次我沒有從這裡走出去。我要求你把這些信息提供給胖子。我希望這些信息能幫助他找到蕭國林。你能答應我嗎?”
傑克的表情嚴峻起來。盯着我問:“張,你對走出這裡不抱希望了嗎?”
我不想讓傑克產生錯誤判斷,只能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是的。至少我不認爲我們能全部活着走出去。必須有這種心理準備。對於我這似乎是一場宿命。我早有這種準備。但我會全力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不過這有難度,我認爲下面路上會有未知的危險。我不知道我們能否應付得來。如果…”
“我答應你。”傑克打斷了我的話。
也許我太矯情?我本以爲傑克會說些鼓勵的話,比如你不會出事的之類,沒想到他竟這麼幹脆,就好像認爲我死定了。
“如果我死了…”傑克從揹包裡摸出一個玻璃瓶子,眼睛瞅着前方說:“在我的墓碑上刻上這樣一行字吧。無畏的探索者傑克。最好用英文。”
我聽他說得這麼輕鬆,越發覺得自己矯情了。不過我笑了。
“好,我用中英文雙語書寫。這地方在中國,沒中文不合適。”
傑克嘿嘿笑着遞給我一根菸。
我和傑克回到篝火旁時沒有驚動任何人,越南人和老撾人都在沉睡。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阿三,看樣子睡得很沉。
沿地下河向下走這一路,我和阿三的負擔不大,並不是很疲憊。可是我們都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特別是沒有合過眼,在溫暖的篝火旁沒坐一會兒,我就無意識的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如果餓醒也算的話。我醒來時,篝火還在燃燒,但顯然是重新點燃的,阿三和富米坐在火堆旁細心地吃着手裡的一小包食品。
也許他倆同樣是餓醒的,更可能是凍醒的,沒有篝火取暖,這個地方很難入睡。我醒來時,身體就保持着蜷縮狀態,可見有一段時間篝火是熄掉的。
我的食品同樣裝在口袋裡,太少,沒必要往揹包裡裝。我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還有三小包食品,拿出來一看,是兩包壓縮餅乾,一包脫水牛肉。我撕開一包壓縮餅乾的包裝,像另外兩個人一樣細心地吃起來,沒有掉下去一粒碎渣。
壓縮餅乾吃起來的聲音很響,特別在這麼靜的地方,我們三個人又都很專注於手中的食物。很快“咔嚓咔嚓”啃餅乾的聲音喚醒了另兩個人。這兩個人馬上加入到咀嚼食品的行列中。
這一小包壓縮餅乾如果放在平時,我兩口就吃下去了,可這次我咀嚼了十分鐘,在確定袋子裡沒有一點殘渣和牙縫裡都很乾淨之後,我拍拍手說:“出發吧。”
我整理揹包的時候,看見傑克在看手錶,我沒有問他時間,坦率的說,我已經不太關心時間的流逝。
往下游走,地下河道的空間在繼續擴大,水面和河岸落差則不斷縮小,而且河岸已經不再是被水流侵蝕成陡峭的堤岸,逐漸變得圓滑,使得河水和河岸不再有嚴格的分界線,有些地方河水能漫上河岸,靠近河邊走會踩溼鞋子。
河水的流速更加緩慢,大量碎木屑被推上河岸,在河岸上築起一道木屑長壩。水面也逐漸變寬,某一刻,獨眼獸手電的光已經照不到對岸。
地面凸起來和洞頂垂下來的鐘乳石柱始終很多,而且越往下游走,巨大的,可以連接洞頂的鐘乳石柱逐漸不鮮見了。地面並不平坦,大大小小的石筍、石柱充塞在路上,還有一些能陷進腳去的裂縫,讓我們必須要小心。
可是靠近河水的地面有太多碎木屑,阻擋了視線,讓我們不得不離開地下河岸,在遠離河水的地方繼續往下游走。好在沿着河岸有一條碎木屑長壩,讓我們知道地下河的流向和與它保持着一定距離。
我的第一支熒光棒已經報廢扔掉,當然,傑克手裡的熒光棒也沒有光了,我們都換了新的熒光棒照明。
因爲環境溫度越來越低,我們不得不經常停下來烤火取暖。在我們第三次烤火時就已經面臨沒有食物補充的局面。所有人都把能穿在身上的東西穿上,哪怕是登山繩都纏在身上以保持體溫。
我對河水裡和地面上都沒有出現生物有些意外,難道是我判斷失誤了?
答案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