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有精神分裂症。
林漾看着自己的腳背已經紅腫起來,小心的蜷縮了下,痛的她立馬又鬆開了腳趾。
馮啓堯卻是擲地有聲的警告:“林漾,我不希望有一天新聞上說,我馮啓堯的妻子作風不檢點,跟小叔子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挑戰倫理綱常。”
林漾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笑的人。
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挑戰倫理綱常?
真是有一張嘴什麼都敢說啊。
林漾也顧不得疼不疼,她冷冷一笑:“馮先生,馮二少爺,馮大總裁,我也不希望我的丈夫光明正大的帶着小三來家裡纏綿,你做得到嗎?”
跟他馮啓堯,解釋什麼都是徒勞。
索性她也不需要解釋,她又不是沒有理,忘了馮啓堯是如何跟沈沐妍相處的嗎?
他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來要求別人做到。
馮啓堯劍眉一豎,陰鬱的睨着林漾,林漾握了握拳頭,一派冷然:“我和馮瀚之比白開水還要乾淨,少誣陷我。”
說完,林漾瘸着腿上樓,背後那道強烈灼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背上,彷彿含着刀子,一刀一刀砍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就不會再收回。
回到房間後,她就先去了浴室,用涼水沖洗了腳背,雖然紅腫,但不至於燙傷那麼嚴重,回頭抹點藥膏也就好了。
她沒多想,脫了衣服打開淋蓬頭順便洗了個澡。
洗完澡才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她裹着浴袍出來,卻看到在樓下吃飯的人,此刻正坐在牀邊,雙腿優雅的交疊,略略擡眸,視線移過來,對上她。
“誣陷你?”
林漾不置可否,難道不是誣陷?
他憑什麼斷定他們有不正當的關係?
林漾懶得說,他也不強求,舌尖抵着上牙堂狠狠打了一圈:“我看到你們在門口親……”
親吻兩個字還沒說全,林漾便機敏的反應過來,揚着頭回道:“親吻怎麼了,你和沈沐妍都滾到牀上去了,我說什麼了?”
她的話擲地有聲,彷彿也是親眼所見他們在牀上纏綿的樣子了,其實,她也沒見過,但馮啓堯可以污衊她和馮瀚之親吻,那她也可以污衊馮啓堯跟沈沐妍上牀。
反正都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誰比誰強?
馮啓堯難得沒有馬上就暴怒,那樣耐着性子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放在腿面的手微微蜷縮敲了敲。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
那話帶着赤果的危險,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維護。
林漾確實不記得自己對沈沐妍說過什麼,但是不好聽的話,似乎也只當馮啓堯的面說了。
看來有些人是忍不住了。
她彎了下脣角,捋了捋還溼漉漉的頭髮,恍然一般:“哦,你說的是說她小三那句,還是說她賤貨那句?”
先前的一切加上這句話,很好的激怒了馮啓堯,他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林漾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視,如同獵豹一樣要將她吞噬。
“林漾,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門,說話不過腦子,很丟林家的人,沐妍是什麼人,不需要你來講究,而你是什麼人,希望你記得清清楚楚。”
他周身籠罩着一層陰影,將林漾也團團圍住,字句都壓得林漾喘不過氣來,讓林漾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挑樑的小丑,比他還要可笑。
深深吸了口氣,林漾卻依舊抑鬱難平:“現在什麼年代了,還跟我講究階級,我是不是要先跟馮瀚之上了牀,你再來質問我,至於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林漾學着那天馮啓堯的樣子,伸手撫摸他毫無褶皺的襯衫領口,一字一句的說:“我是你老婆,我是你的馮太太呀。”
既然他要做老公,那她一定會好好做老婆。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林漾上心,但有一件事是例外的,就是讓馮啓堯不開心,不痛快。
最好氣死了纔好!
馮啓堯確實快要氣死了,他三十年的生命裡,遇到過數不勝數的女人,可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耀武揚威,蹬鼻子上臉!
他所有討厭的樣子,林漾全都佔了。
可偏偏,他還娶了她!
那種氣憤是完全忍不住的,他雙手按住林漾,反手將她壓到牀上,林漾陷入柔軟的牀上,被綿軟的被子擋住了臉,一隻大手動作粗魯的將它撥開。
“既然是我的馮太太,那就該盡夫妻義務!”
林漾怎麼肯順從。
她揚手一把薅住馮啓堯的頭髮,死命拽住:“給我滾下去,夫妻義務,你找沈沐妍盡吧,反正你對那種關係樂此不疲,又何必強人所難!”
馮啓堯臉色頓時一黑,伸手拉開林漾胡鬧的手,壓在牀上,薄脣覆上她的脣,猛烈暴虐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