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再一次在宮裡看到將軍的時候,皇上正高興的誇讚他。
"連卿的箭術真是越發精益了。"
馬術場上,那男人一身黑衣,無所畏懼,身姿卓越。
在仇恨和愛意之間交雜,顏夕和連越之間的愛情,就像含着一隻苦澀的梅子,可是宿命的糾葛,又讓他們難捨難分。
後來,新皇剛登基,地位實則不穩,邊疆有亂,大將軍首當其衝,被派去邊疆平定戰亂。
有些人,一次離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在人生的長河裡,生生世世的輪迴中,不過滄海一粟,當顏夕站在戈壁灘,看着連越離去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涌上了巨大的悲傷,那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讓她痛苦不堪。
此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彷彿,他只是她的人生中一個短暫的相遇,給了她短暫的快樂,之後一去不回。
後來宮廷舊臣之亂明爭暗鬥,皇上以她爲藉口,明着安撫舊臣,投降之人,暗裡殺戮果敢,手段不仁。
"公主,你就答應他吧,我們幾位老臣世代服侍先皇,實則不忍這江山落入這賊人之手啊。"
"倘若裡外相應成就大事,也不枉先帝的一場恩情……"
在她懷孕三個月後,她成了新朝皇帝的妃子。
"愛妃,你看這荷花開的怎麼樣?",那男人擡起她的手,放在欄杆上,夜裡的風有些涼,讓人不冷而寒。
突然池子裡飄上一個臉色早已發白的人,正是父皇之前尤爲寵愛的大臣。
她感受到一陣噁心,加上懷孕的嘔吐,一下暈了過去。
"誰的?"
剛醒過來,皇上就緊緊抓着她的手握着,他的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肚子,力氣加重,顏夕慌亂的護住。
"是他的嗎?你知道他已經戰死在邊疆了嗎?……"
那一句句話語就像是毒針紮在她的身上,他自然沒有殺了她。
新朝的重臣自宮廷平亂之後,一致上書,求皇帝處置了她。
那段猶如風中落葉的最後的時光,真的很難熬,顏夕生產那晚是個燈光璀璨的晚上,宮裡正在辦元宵花會,皇宮北側有個暗道,顏夕逃過看守的侍衛,順着這條暗道,逃了出去,北郊有一片樹林,划船的人正是她當初的下人小實,小實着急的看着她,讓她上船,她拿下船上的一隻木桶,把懷裡的女兒放在裡面,她看着女兒眼角還未擦乾的淚水,把桶推了出去。
她的身體虛弱至極,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回頭看到身後扯着她的衣角的男孩,他說:"夕娘娘,你怎麼了。"
"沒事…太子殿下……"。
後面跟着一羣舉着火把的人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