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萱扶起女童梓潼,替她擦拭掉淚珠,安慰了一會,又朝龍玉道:“姐姐,那我們去哪裡尋找月神殿?” 龍玉微笑道:“傳聞月女神一日行三千里,我們自然無法得知她的行蹤,但是大荒月亮城卻是她的棲息之地,我們可以在那裡守株待兔。” 王翠萱欣喜道:“姐姐也要去麼?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沒去過大荒呢!” 季子文也是一臉期待地看着龍玉,只聽龍玉道:“我自然也是要去的,不過,我不和你們同路。” 季子文聞言頓時一陣失望,又轉過頭對王翠萱道:“萱妹,你季哥纔是最靠得住的,我一定領你遊遍大荒!” 惠恆咳嗽了一聲,道:“那老酒鬼先帶着梓潼回鄲城,找到月女神後,我們在星魄衛那裡會和,同星月之力,一定能找出另一個傳人來。” 鐵索棧橋之處,只聽一聲轟隆聲響,數十米鐵索崩裂,棧橋墜落萬丈深淵之中。 季子文當下一驚,朝懸崖飛奔而去,一道強渾無匹的煞氣迎面襲來,季子文差點抵擋不住,只見龍玉大喝一聲小心。 季子文微微一凜,心道:“好強大的煞氣,竟然可以直接穿透我的才氣屏障。” 龍玉飛奔而來,見季子文並沒有受傷,才放下心朝棧橋掃望而去,見棧橋被魔人用煞氣割裂掉入懸崖,不由驚怒失聲。 虛幻的空中忽然幻現出一個魔人的身影,紫黑的光幕從天而下,宛如烏雲瞬間殷天蔽日,一道紫黑的光芒從魔人身體射出,與光幕連接,又返回身體,沿着他的經脈匯入他粗壯的胳膊,又從掌心迸爆鼓舞而出,彷彿兩道烏黑的蛟龍,一寸寸往天幕螺旋而去。 惠恆和抱着梓潼的王翠萱也趕了過來,正見到天空赤裸的巨大魔人身體,翠萱連忙捂住梓潼的眼睛,心中擔憂的神色顯露臉跡。 季子文才氣如織,陰陽魚出吐無盡紫氣,金筆婉轉如龍,蓄勢待發。
他稍稍釋放才氣朝那天幕掃探,心中更是駭然,那黑幕威壓竟像無盡黑洞,自己的才氣稍微一觸碰,竟然被起吞噬殆盡,想不到這天幕威壓強大如斯,超乎想象。 龍玉柳眉輕蹙,明亮的鳳眼被擠成一彎新月,眼波里閃爍着少有的殺意,她冷冷道:“這魔人要吸收天幕的裡的煞氣才能助長他的法力,趁他還沒有施法完畢,趕緊幹掉他!” 那魔人似乎聽到龍玉所說,體內真氣頓時膨脹起來,他雙手一揮,一道黑光擊來。 龍玉立於衆人之前,真氣流淌全身,她一手捏了一個印,使勁全力一擋,黑光偏移軌道,只見附近一個山頭竟然被那股黑光削飛成兩截。 滔滔黑光從那魔人手中滂湃激舞,光芒越來越盛,紫氣蛟龍飛速旋轉,緩緩上移,天幕一陣紫光急遽而下。 龍玉嬌叱了一聲,沉聲道:“此時再不動手,更待何時?惠老!” 龍玉說完,翩然飛起,雙手捏玉決,朝天幕而去。 與此同時,惠恆忽然凝神那魔人,名氣旋轉於翠萱和梓潼四周,呼道:“風馬牛不相及也!” 一道奇異的屏障乍然出現,將兩人包裹,忽然消失不見。 季子文見龍玉如閃電掠出,在天幕中交錯飛舞,竟是以體身抗強大的天幕威壓,季子文不由爲她捏了一把汗,心道如此下去,龍玉若無法支撐,後果不堪設想。 季子文方甫衝出,黑光迸射於眼,季子文立時感到一股山嶽般森冷威壓當頭蓋來,腦中嗡然,周身血液瞬間凝結,這感覺與心魔發作之時極爲相似,然卻又不同。 季子文有備而來,自然不會陡然被一陣威壓擊倒。當下靜氣凝神,胸中擎天金筆陡然飛出,墨點乍現,才氣沖天。 “白雲升遠岫,搖曳入晴空。 乘化隨舒捲,無心任始終。” 季子文宛若一枚光芒四射的小太陽,渾身才氣盡散光芒,無視魔人蛟龍真氣狂襲身體,衣
服瞬間被颳走不見,季子文毫不在意,身體就像光芒肉球一般朝黑幕疾速飛起。 “欲銷仍帶日,將斷更因風。 勢薄飛難定,天高色易窮。” 轉瞬,一團白雲將季子文的體魄包裹起來,一陣風過,季子文順勢飛得更快,更高,距離黑幕竟只有一線距離。業火紅蓮在其中呼嘯而出,瘋狂吞噬無形蛟龍黑氣。 “影收元氣表,光滅太虛中。 倘若從龍去,還施濟物功。” 書生劍出鞘,發出一聲龍吟,徑直斬向魔人與天幕的接連紫氣。 龍玉懸浮半空,白光籠罩全身,突然清嘯一聲,手持拂塵筆直衝起,陡然轉折,箭也似的衝入天幕之中。 拂塵遽然暴漲炫目光芒,轟然如電龍,天幕遮遮退卻。 “找死!”魔人忽然強喝一聲,醜陋的額頭忽然裂開,血紅的眼睛怒暴寒光。 強大的威壓朝龍玉而去,龍玉聞言心智潰亂,眼前一陣迷糊,又聽一陣雷鳴,當頭如遭千鈞棒喝,噴血掉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季子文當下一驚,失聲驚呼,一股煞氣衝頂。 季子文瞬覺怒火升騰,雙眼爆出血光,立於天空仿若魔神附體。 業火紅蓮驚慌地逃入其體內,不敢出來。 惠恆神色一凜,該死,季子文心魔居然在這種時候出現,他忽而凝神,嘴裡念道:“火不會感到熱,感到熱的是手掌。” 只見,龍玉募的站立起來,彷彿身上沒受一點傷,而惠恆卻口吐鮮血,昏倒在地。 季子文只覺眼前一黑,彷彿身處渾沌之中,難受至極。 禾合子不知什麼時候搶奪了季子文的身體。 他嘴裡冷冷迸出一句:“殺!” 一股螺旋巨力朝禾合子擊來,將他重重擊飛好遠,周身僵硬,然對疼痛無感的禾合子來說,並沒任何作用。 禾合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握緊爲拳,忽然拳風如林,朝那魔人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