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武二縣文斗大會第二局武平縣獲勝!”一個高亢而又激動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明月樓。
一時間,人們沸騰了。連贏兩局?那不就意味着武平縣今年勝出了嗎?
經歷過三十年的等待,武平縣人民終於迎來了勝利,怎麼能不高興?好多老文修都是老淚縱橫,喜極而泣,年輕的文修更是吶喊助威,就連那些女子,也放下了平時的矜持奏樂歌舞。
白羽寫完《憫農》後,苗老頭便極力要推薦給聖廟。白羽既拿了人家的東西而且人家還如此幫自己,白羽心裡又怎麼過意的去。最後《憫農》的釋義便交由苗老頭來寫。
文鬥落幕之後,白羽之名迅速便在武平縣傳了開來。比如像‘白榜首’、‘白雙甲’、‘白神童’、‘白文星’什麼的,反正一夜間,白羽在武平縣爆紅了。
“哎,可惜你還不是秀才,不然你的《詠懷武平縣》和《憫農》絕對能成爲絕世戰帖。”李文音感嘆道。
“等我兩年後得中秀才,隨手寫一篇詩送你。”白羽大氣的說道。
“你可說話要算話。”彷彿深怕白羽反悔似的,李文音說着便拿出了紙和筆。
“幹什麼?”
“寫個字據唄?”
“難道我的人品就那麼差麼?怎麼就沒有相信我呢?”
“還是白字黑字比較放心。”
……
回到白家後,白羽儼然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很多人看向白羽的眼神中除了崇拜還是崇拜,還有一絲敬畏。反倒是弄的白羽有些不習慣。
沒過幾日,便有媒婆上門說親,無非是一些富貴權勢人家,看中了白羽的潛力,想要把女兒下嫁於白羽。
但一一都被白羽的爺爺拒接了。理由無他,自己還年幼,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白羽心在滴血,可以先訂婚嘛!
回到自己房間後,白羽急喚一聲,“小紅,給少爺我拿文房四寶來,少爺我要寫字。”
不多時,小紅便端來了。
白羽隨意的掃了一眼,發現今天的小紅好像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她今日走路的時候步法十分的僵硬,像是囚犯上刑場一般。
“小紅,你沒事吧?”白羽關懷的問道。
白羽隨意的問候,小紅卻是像受到驚嚇一般,手一哆嗦,端着的文寶便掉了下去。
咔嚓!
摔了個粉碎。
“少爺,都是小紅笨手笨腳。小紅該死,小紅該死……”
“不就幾件破東西麼,不至於。不過我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沒有。”小紅忙擺手否認道。
“沒有?那你的腿爲什麼一直抖?”
“啊?”小紅明顯嚇了一大跳,低下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腿並沒有抖。頓時醒悟過來,被少爺給騙了。
“被本少爺猜中了吧?自己的腿抖不抖,還用看嗎?自己感覺不到?說吧,你又有什麼事?是你的那羣乞丐朋友又沒有飯吃了,還是你看上了什麼首飾沒錢買?”
“小紅哪有心思買首飾!”小紅一跺腳,嘟着嘴說道。
“那是爲何?”
“是…是…是因爲阿玉讓我帶一份情書給…給少爺你。”說着,小紅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紙,遞給了白羽。
“哦,那放下吧。”白羽淡淡的說道。
“少爺你不看看嗎?”小紅擡起頭小聲的問道。
“你不就一個送信的嗎?信送到了,你的責任就盡到了。我看不看,就不是你該管的事了。”
“可是…可是…阿玉她寫了整整一夜的,你不看的話,怎麼對得起阿玉。”小紅咬着嘴脣,可憐巴巴的說道。
“管我什麼事?我又沒讓她寫。收下她的信,已經是給她天大的面子了。”
小紅一時間嘟囔着嘴,卻又不好反駁白羽,“可…可人家是女孩子!”
“哦,我知道了。這封信是你寫的?”白羽詭異一笑,戲弄的看着小紅。
小紅本來平靜的臉頰瞬間滾燙起來,“纔不是呢!”說着,小紅竟然不顧主僕身份撲過來搶白羽手中的信封。
這也更加堅定了白羽的想法,白羽心中甚是好奇,就小紅這半吊子水品,能寫出什麼來?當下身體輕微一晃,便躲過了小紅。然後,白羽麻利的揭開了信封。
“別看,不許看!”小紅羞紅了臉,出聲制止道。
“你一會讓看,一會不讓看,我該怎麼辦?不如看一半留一半好了?”說着,白羽拿出了信封中的紙張。
小紅見狀,掩着面便跑掉了。
這小妮子,既然有寫情書的勇氣,又怎麼不敢讓自己看呢?
只見紙上歪歪扭扭的寫着幾行娟秀的小字:奴家初次遇見公子,便心亂如麻,喜歡上了公子。之後的每一天,腦海中總是浮現公子的容貌,陰魂不散。今日我終於鼓足勇氣,向公子表示敬仰之情,希望以後能與公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還不錯啊,大有長進。除了用錯了幾個詞語外!
心亂如麻?那到底是煩自己呢,還是喜歡自己?
陰魂不散?如果白羽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詞好像是指人死後只要靈魂不散,還可以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進行種種活動。怎麼個意思?咒自己啊!
敬仰?這不是對於長輩或者老師才用的詞嗎?再連接到後一句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不倫之戀啊!
這個小紅,真是拿她沒法啊。不會用的詞別瞎用好不好?這哪是情書,分明是一份恐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