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副政知道最簡單的就是詹艋琛和官級一品的某政要關係密切,不僅如此,聽說詹艋琛還和多國的政要關係密切,這想想都是頭疼的事情。
如果說詹艋琛能讓兩個國家發起戰爭都是有可能的,勢力擴大到如此地步。
“你介紹汪星峰給李明田,就不仔細問清楚是去暗殺什麼人麼?”陳沖問。
副政臉色微僵,隨即失色:“不會是詹氏總裁吧?”
“如果不是你看起來真無辜,我還以爲你也有份參與。”陳沖說。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微偏臉,看着副政。
“我當然不知道這件事!”副政說的倒是真的,他要是知道是詹艋琛,怎麼可能拿着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當初他知道是去解決什麼人,但是李明田沒有說名字,只是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他居然相信了。
微不足道?詹艋琛?
副政感覺自己頭頂上的頭髮要一夕之間掉個精光了。
“如此相信別人,對自己來說那就是在脖子上擱一把鋒利的刀子。”陳沖說。
“讓我怎麼做?將李明田送進監獄,我都願意幫忙。”副政連忙說。
“不用。你只要繼續幫助李明田就行了。他再來的時候,不要將他拒之門外,就可以。”陳沖說。
副政的內心是震撼的,連李明田到他這裡來都清清楚楚,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如果自己想做什麼手腳,那麼也是不可能的。
一不留神,他也是要遭殃的。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想動腦筋,那也是於事無補吧?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彌補自己先前犯的錯誤。
只是,怎麼是反而讓自己去幫助李明田呢?這樣反而讓他內心不安了。
畢竟他也是有錯的,將汪星峰介紹給李明田就已經是大罪了,不然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細算下來,他和李明田兩個人誰也不能僥倖。
“只需要你和李明田詹老太太的交談說與我聽,到時候怎麼做我會告訴你。至於你的事,那就將功補過。你說呢?”陳沖站起身,問。
“那當然,我一定會照着做的。”這個時候副政哪裡敢不聽,連忙答應。
“合作愉快。”陳沖說完,就離開了。
其實副政將功補過當然是好,他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前程。
只是話又說回來,以後如何,誰知道呢?就像汪星峰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挖了坑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不是說過,那件槍擊事件的所有牽連者都不可能被饒恕,就算是無知的。
有句話,人總是會被自己的無知害死。
所以呢,人還是要聰明點,指不定哪一天自己把自己給害死了。
這次上門的是詹老太太,她行動不是太便,下車走路都是司機扶着的,行動不快。
副政是親自出來迎接的。
“不知道詹老太太過來,真是我怠慢了。”副政接過司機的位置,攙扶着詹老太太。
“我記得上一次看到你,在讀書吧?”詹老太太回憶着說。
“是是,那時候剛進軍校,還很不懂事呢!您腳下當心。”副政提醒臺階。
“唉,老了,一轉眼的事情啊!我記得那時候的你可頑皮了,都大小夥子了。”詹老太太笑着說。
“詹老太太的記性真是好,誰說老了的?”副政這話說起來說都愛聽啊,當然了,沒有幾把刷子怎麼當官啊!
不管哪一行,不會說,始終是有礙前程的。
詹老太太聽了開心地笑起來。
坐下來之後,讓上了茶。
詹老太太喝着,又回憶:“我記得你父親很愛喝茶。”
“是的。他一生就好這口了,甚至還會跟我提起你,讓我懂得知恩圖報。”副政順着話說。
“報什麼啊?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人生在世,誰敢說自己會一帆風順,不需要求人的?我都不敢那樣說。”詹老太太說。
副政也是聽得出來的,問:“詹老太太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吧?”
詹老太太先是沒有說,而是讓旁邊的司機去拿東西。
回來手上就多了一袋東西,裡面是古玩,遞給了副政。
副政平時就玩這個的,一看是稀有之物,眼神都亮了。
只是轉眼又覺得不妥,忙推脫:“不知道詹老太太是什麼意思?”
“就是李明田,上午過來的。是他的事,想請你幫個忙。”詹老太太這才把話帶到正題上來。
“幫忙的事詹老太太說一聲即可,打個電話也可以,怎麼勞你拖着身體過來?我都於心不忍了。這個東西還是拿回去吧!這件事您都開口了,我哪有不幫的道理?”副政立刻說。
好像他之前的拒絕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詹老太太都奇怪他這樣的轉變,不過回頭想着,這可能是因爲‘報恩’的原因。
再說她都親自上門了。
“沒想到你是如此熱血心腸的人。你父親有你這樣的兒子一定會感到驕傲的。還有這個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就當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面禮吧!”詹老太太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副政說。
這件事如果有副政的點頭答應,那麼李明田完全可以逃脫指使汪星峰刺殺一事,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殺人滅口了。
這下,李明田和詹老太太算是可以放心了。
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有關係,不然的話,寸步難行。
不過那個林副政怎麼可能會真心幫助他們呢?
這暗地裡就是一個陷阱,由詹艋琛挖的坑,而且是要他們自己跳進去。
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聽到繼續再查的風聲,副政告訴他們汪星峰之死的及證據不足,有可能就‘胎死腹中’了。
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李明田和詹老太太自然是相信的,安然地在家裡準備籌劃着對付詹艋琛呢!
可是這天,兩人正在用着午餐,副政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李明田和汪星峰見面交談的內容被人竊聽了去。
“不可能!”這是李明田的第一反應。
他和汪星峰之間的行動是很隱秘的,怎麼會被人竊聽呢?
可是在副政說出刺殺的人是詹艋琛時,李明田愣了。
因爲刺殺的對象他們誰也沒有說,副政怎麼會知道的呢?
也不可能是汪星峰說的,說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這件事本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李明田放下電話,手都在抖,怎麼可能被人竊聽呢?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怎麼了?”詹老太太被女傭扶着從餐廳裡走出來。
“我和汪星峰之間的談話被人竊聽了去。”李明田說。
“這怎麼可能?是誰要竊聽?不可能是詹艋琛的人,不然的話肯定會避免槍殺事件。”詹老太太說。
“林副政說,有可能是汪星峰在軍部的對頭做的,有人看他不順眼,想除之而後快。我在想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李明田細想了後,問詹老太太,“那個林副政靠得住麼?”
“放心吧!這個我還是信得過。如果不幫,他只會對你一樣的不見我。當年他父親的官職可是我的幫忙才坐上去的,不然也不會有他兒子現在的位置。他沒有理由害我。再說了,如果不幫忙,到時候我就把他拉進去,他有什麼好處?那天我還在想着,他要是還不答應,就不要怪我無情。還好,他識時務。”詹老太太說。
“這樣最好。林副政說被竊聽的內容被人壓在手裡,要先鑑定,再公開,然後纔會來抓我。他說他會想辦法毀掉那竊聽的內容。但是如果失敗,我們也要想好對策。”李明田急得團團轉,“怎麼會這樣?根本就想不到。”
詹老太太也是一籌莫展。
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如往昔了,雖然還被人叫着‘詹老太太’,但是內心是明白的,她的勢力已經被瓦解。
不過,凡事也不該想得太悲觀,不去試着走出困境,那就真的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