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再生,你要多少都可以。現在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不能有任何閃失,知道嗎?”詹艋琛現在只在乎她的身體,其他什麼都不想去管。
在急救室裡的事,這一輩子他都不允許再發生!
哪怕華箏知道是那個理,但是失去自己的孩子,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難過。
五個月的孩子,已經成型了,而且正在成長中。
說不定,奪去他生命的那一刻是感覺到疼痛的。
而母子連心,她怎麼能不心疼?
她沒有再嗚咽,但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箏,你剛醒過來,不能再哭,聽話。”詹艋琛在華箏面前的心臟已經強硬不起來,只有最深沉的痛。
“瞳瞳和涵涵呢?”華箏淚水印在眼眶裡,問。
“他們很好,在家裡等着你回去呢!”
“我都答應了要給她生一個妹妹,現在什麼都沒了。”
“以後會有。”詹艋琛給她擦眼淚說。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怎麼容易受孕。懷瞳瞳和涵涵也是,懷這一個也是好久。以後我會不會懷不了?”華箏擔心地問。
“這個交給我就行了,我會努力。”詹艋琛向她保證。
華箏聽得破涕而笑:“誰要你努力……”以前那個樣子了,現在要再努力,恐怕她的命都沒了。
“那就你努力。”
“你*。”華箏小臉一紅。
“寶貝,真喜歡你這樣子……”詹艋琛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嘴。
就像怎麼都吃不夠似的。
“嗯……”華箏的羽睫輕顫。
這個時候她想抗拒,可是以一個病患的力氣來說,完全是徒勞,所以只能承受着他的吻,一遍遍的被吞食。
好像要把缺失的全部補回來。
程十封給華箏細細的檢查了一下,一切都好。甚至過兩天就可以回成家了。
其實也是的,華箏中彈,裡外受了傷,這昏迷的幾天,裡面的傷正在恢復時期。
這些可以回去再調養。
就算這裡是高檔病房,單獨出來的,也不如在家裡的醫療室好。
而且華箏在這裡用的藥都是從詹家拿過來的,所以說還不如回去。也更方便一點。
華箏吃了點流食之後,補足了營養,詹艋琛就立馬讓她睡了。
華箏不想睡,她都睡了四天四夜了,哪裡還睡得着。
但是詹艋琛必須讓她閉着眼睛,沒幾分鐘,她就睡着了。
她不想睡,不代表身體可以吃得消。
傷口在睡眠的時候是最容易恢復的,哪怕詹艋琛想看着她的眼睛,卻更希望華箏恢復健康,像以前一樣待在他身邊。
就算華箏爲他擋子彈是爲了孩子,或者是爲了和他無關的別的原因,也足夠了。
只要能如此牽絆她,讓他待在自己身邊,就可以。
他說過,爲了留住華箏,他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強制。
更何況華箏現在會爲了某種理由而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呢……
“二少爺,你還是去休息下吧!”程十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都懷疑詹艋琛還會不會睡覺?還記不記得睡覺的感覺?
怎麼感覺他一點睏意都沒有的樣子。
“不用。不是還有兩天就回去了嗎?到時候再說。”詹艋琛說。
程十封驚,不會兩天之後你纔想起要休息一會兒吧!那可是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睡覺了。
這還是人的身體嗎?誰吃得消啊!
“二少爺,作爲一個醫生,我覺得你還是去睡一會兒吧,哪怕睡10分鐘也是好的,10分鐘之詹正太的肯定不會醒過來。如果你的身體弄垮了,詹太太到時候有誰來保護呢?”程十封只能拿出華箏來提醒他。
詹艋琛看着華箏沉睡的臉不說話。
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他看起來很糟糕?爲什麼他察覺不到?
“詹太太她一定不會希望你這樣的,如果知道你這麼多天都沒有睡覺,她肯定會着急,也不願意如此。二少爺,你就在旁邊沙發上躺一會兒,我看着詹太太,我是個醫生,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詹艋琛的表情似乎有所鬆動,須臾纔開口:“有任何情況,立即叫醒我。不準離開半步!”警告他。
然後他站起身,拿着手機調時間。
“二少爺,你不會真的只睡10分鐘吧!”程十封只是那樣說而已。
“可以了。”
然後詹艋琛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合着衣躺了下來,又看了一眼沉睡的華箏,這才閉上眼睛。
詹艋琛說自己感覺不到睏意。那是因爲他的意識控制了自己的身體,讓他感覺不到疲倦。
一心只想着華箏,想看着華箏睜開眼的那一瞬間。
現在一旦放鬆下來,人很快就睡着了。
程十封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分百注意力集中在華箏身上。
縱使他知道華箏已經沒有事了,依然提高警惕。
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程十封將視線落在詹艋琛的身上,還有他的手機上,來回移動了下。
最後決定站起身走過去,拿起詹艋琛的手機,去調着時間。
如果是平時,身邊有人靠近的話,詹艋琛第一時間就會感覺得到,可是現在他已經沉睡。
就算如此,程十封還是躡手躡腳的樣子,生怕驚醒了他。
果然如他所料,十分鐘之後提醒音就會響起。
於是程十封擅作主張地將時間調到半個小時之後。
他沒有調幾個小時就已經不錯了。
再然後把提示音的音量,關小。
要是被發現了,就直接來個不承認。
程十封將一切小動作做好之後,又回到椅子上坐着,繼續守。
詹艋琛以前的手機都是用指紋加鎖的。
不過後來,已經解除了。
什麼原因?爲了什麼?不言而喻。
半個小時之後,雷聲不大,已經被調至最小。
但是詹艋琛猛然驚醒,跟着人直接坐了起來,看向躺在*上的華箏。
華箏還在睡,沒有醒過來。
程十封驚歎之餘,說:“二少爺,你還可以再睡會兒的,詹太太沒有事。”
“不需要。”詹艋琛站起身去洗了一個臉,回來就說:“你可以走了。”
程十封嘴巴張了張,最後說:“好。”
讓詹艋琛睡覺,實屬不易。再讓他去睡的話,想想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就沒再說什麼,離開了病房。
臨近晚上時分,華箏才醒了過來,看着守在一旁的詹艋琛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她自己說不困的,一睡那麼久。
晚上用了餐之後,華箏還沒有睏意,這次詹艋琛沒有讓她睡覺。
而是轉身去拿了毛巾擰了水,準備給她擦身體。
“你……你做什麼?”華箏驚問。
“擦身體。”詹艋琛很正常地說。
華箏腦袋裡轉着,擦身體不是她想的那種吧?就是全身擦到的那種=?包括最隱私的地方?
想想,臉都會紅,更何況還真準備實行。
“沒關係,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很熟練了。”詹艋琛說。
不說還好,一說,華箏驚愕地都忘記去臉紅了。
“我……我現在已經清醒,讓我自己來就好。”華箏說。
詹艋琛看着躺在*上不自然的樣子,端詳了一番,那黑褐色的眼眸總是像能看盡人的靈魂深處似的。
華箏彆扭地閃躲着眼神,心想,自己說錯了什麼麼?
然後詹艋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拿着毛巾的手伸進了被子裡。
“詹……詹艋琛。”華箏身體不能大幅度的動,可是心裡是掙扎的。
雖然身體也不知道被詹艋琛碰過多少次,碰到不要碰的地步,可是這很難爲情的,好吧!
“馬上就好。”詹艋琛說。
手上將華箏的睡衣褪下,開始給她擦身,由上面到下面,擦得很仔細。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