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太太,二少爺回來了!”女傭疾步進房間。
“哦,那可以開飯了。”華箏一顆心落下來,還沒穩定,只聽女傭又說——
“二少爺受傷了,已經去醫療室了。”
“什麼……”
華箏也來不及去問女傭是怎麼個受傷,立刻出了房間,朝醫療室跑去。
“詹太太,你懷了孕,不要跑啊!”
華箏哪裡聽得到,她只想着詹艋琛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的?
當華箏進了醫療室,站在門口看到*上正在被程十封處理傷口的詹艋琛,腳步硬生生地站着,愣地沒有挪得動身體。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腳不聽話,還是身體太過沉重負荷不了。
就那麼看着詹艋琛腿上觸目驚心的鮮血淋漓。
那一刻華箏才知道,詹艋琛不是刀槍不入,他是有着血肉之軀的被貶至人間的神,也會和她一樣受傷。
“嚇着你了?”詹艋琛看着華箏問。
華箏這纔像是找到了雙腿的知覺,艱難地走上前,鼻息間聞得到詹艋琛的血腥味。
“我問你有沒有事,你說沒有。”華箏說。
“確實沒事,出了點車禍,皮外傷而已。”
皮外傷?華箏看着那些血,雖然傷口已經被包起來,但是她又不是看不出來,皮外傷會流那麼多的血麼?
如果真的只是皮外傷,爲什麼詹楚泉會知道?
詹艋琛明明沒有對她說實話……
“二少爺,你失血過多,要多休息。”程十封不怕死地插話。
詹艋琛一個冷眼過去,然後醫生護士都出去了。
“醫生的話最大,你還不快點休息?”華箏說。
“看着你我哪裡睡得着?過來。”說着,動手拉過華箏身側的手,壓在*邊。
華箏坐在*沿,反應有點遲鈍,不知道詹艋琛要幹什麼。
“是誰弄得?詹楚泉?”華箏問。
“爲什麼這麼說?”
“詹楚泉打電話給我,說你被人追殺。我當然不相信的,所以就給你打電話。要是不是他做的,他怎麼會知道你出事?”
詹艋琛眼神一沉,當時就覺得那個時候有電話進來奇怪,如果沒有接聽到,現在就不是華箏看不到他,而是他看不到華箏了。
詹楚泉好計謀,先截住他,不死,也救不了走出別墅的華箏。
“他可真做得出來,沒有一點人性。”華箏氣憤,心涼。
哪有這樣視爲仇敵的親兄弟?難道沒有一點點的親情麼?
因爲華箏自己也有哥哥,叢敏也有哥哥,所以她根本無法想象。
“他要是真能鬥得了我,還會等到現在?不用擔心,你只要心裡想着我就可以了。”詹艋琛捏着她的手,眼神深邃。
華箏臉色微微的不自在,想起剛纔程十封的交代,就說:“你快休息,不要說話了。不對,你還沒有用晚餐,我讓人端到這裡來吧?”
華箏想站起身,要走,被詹艋琛緊拽着手不放:“端到這裡可以。不過暫且幫我個忙。”
“什麼?”不管幫什麼,她會答應的。
然後詹艋琛抓着她的手一同塞進被子下,眼神深邃地看着她,說:“我傷了大腿,看看這裡還能不能用?”
華箏的手連帶着身體一僵,緊接着就像晚霞似的染上兩腮,壓低聲音的咬牙切齒:“好玩麼!你夠了!”她被他嚇得半死,他倒好,還要說這樣的瑟情話。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程十封。”
華箏愣,她怎麼可能因這樣的事去問程十封?
像是她多麼*,多麼在意詹艋琛的那個似的,讓別人怎麼想自己??
她纔不幹,除非她得了失心瘋。
不過,華箏並不是沒有看過這樣的案列,傷了腿,連做男人的自尊也沒有了,痛苦一生。
難道詹艋琛會這麼倒黴,也傷了那裡?
她甚至思緒神遊,想着詹艋琛要是真的傷了男性自尊,走運的會不會是自己?免得他一天到晚地想要‘舒服’?
跟處男剛開苞的樣子?
那麼現在要不要幫他試試呢?作爲他的妻子是不是義不容辭?反正讓她去問程十封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詹艋琛深邃的黑褐色眼眸,華箏硬着頭皮將握着拳頭的手鬆開。
被子下的詹艋琛褲子是寬鬆的,很容易就被帶進去。
華箏就在那行爲中臉色越來越紅,不過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都已經打定主意幫他‘試了’……
過程怎麼能單調呢?
詹艋琛的另一隻手環過華箏的腰,收緊,貼向身軀,吻上那紅脣——
華箏的心一窒,閉着眼睛承受着那吞噬般的深吻,微妙的情緒在空氣中流竄着。
如果不是萬幸,那麼現在他們還能如此麼?不能。
所以詹艋琛的吻有些急切,帶着激動的情緒,華箏便在這種激動裡悸動。
直到很久詹艋琛才微微離開華箏的紅脣,嗓音低啞:“試過,如何?”
華箏深深地喘息,紅脣微腫,眼裡更是瀰漫着輕顫的水霧,好半天給予四個字:“健康、活潑。”
“那就好。”詹艋琛的薄脣在華箏微嘟的紅脣上點了下。
華箏抽回手,再不拿出來,她怕自己的手被燙得融化掉。
心跳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平穩,太過猛烈地都快要跳出胸膛,特別是詹艋琛在她脣上啄了下,讓她都要忘記呼吸,只能再次緊緊的閉上眼睛以緩解她的顫抖……
“你的計謀不錯,可惜李達愷還是被搭上去了。”在酒吧某間包廂裡,裡面坐着詹楚泉和叢昊天,喝着酒,詹楚泉如此說。
“想要成功,怎麼能沒有人犧牲?如果我記得不錯,詹老太太也算是犧牲者。”叢昊天抽着煙,靠在沙發上,在煙霧中半眯着眼說。
他的傷早就無礙了,只不過沒有人會想起而已。
自己在乎的人……
“只可惜詹艋琛只是受了傷,如果能讓他回不去就最好不過了。看來華箏也沒有那麼好糊弄,她並沒有從別墅裡走出來。你是不是很失望?”詹楚泉想透過煙霧看叢昊天的表情。
叢昊天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我並不意外,沒有那麼順利。我說過,這個計劃成功和失敗都各佔一半。由此看來,上帝暫時是站在詹艋琛那邊的。”叢昊天說。
“我可不相信迷信,我倒是要看看詹艋琛的運氣何時才能終止。不過我身邊有你,便是如虎添翼。”詹楚泉對叢昊天帶着讚賞的笑。
叢昊天沒有說話,抽自己的煙。
手裡撥弄着銀色質感的打火機。
“看來馬婧在你身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詹楚泉轉了話題。
“你是說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那麼這兩種可有一種是滿意的?”詹楚泉說。
“身體上也不過是暫時的,之後只會更空虛而已。不過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知道什麼是身心的滿足?”叢昊天對詹楚泉平淡的說。
不用想,詹楚泉這一生除了和詹艋琛鬥,什麼都沒有得到。
至少詹艋琛是走運的,他得到了華箏……用些卑鄙無恥的手段。
“有區別麼?藝術家的世界和我是不同的,所追求的也不一樣。不過有個觀點是對的,身體滿足了,靈魂未必能滿足;靈魂滿足了,身體就一定能滿足。只要擁有了你想要的,就不會感到空虛。華箏至始至終都是你的心結。詹艋琛將她從你身邊搶走,這樣的奪妻之仇,要是我更是不可能放過他了。”詹楚泉說。
“所以,我會和你合作完全是誠心誠意,至於什麼馬婧,沒有必要放在我身邊試探。我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如果不滿意,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到此爲止。”叢昊天說。
如果是以前,詹楚泉是不相信的。
但是經過這次叢昊天的計謀,雖然說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但是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就暫且隨他得意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覺得人家對你可沒有你這樣無情啊?不如就給她一個機會,也當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詹楚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