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坐在那裡閒着沒事,就拿起一旁的書刊看着。
一會兒耳邊聽到開門聲,輕微卻沒有猶豫的腳步聲。
華箏擡頭,然後愣住,站起身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好在這邊有事。然後就看見了你的採訪。”詹艋琛在她面前站定,深邃的眸光落進她的眼睛裡,那樣肆意。
這麼巧?
顯然,華箏不太相信,疑惑地看着他。
不過回想中,並沒有看見詹艋琛在場,他在哪裡看見自己的採訪?
那他是不是也一絲不漏地聽到了在演播廳她和主持人的對話?
雖然這是上了電視即將爲全天下皆知的了,但是被詹艋琛用這樣的方式得知,還是會感到非常彆扭……
“採訪的過程還不錯,雖然緊張,倒還能應付。不過,你怎麼能對着電視撒謊?讓你的書迷知道你的謊言,會不會傷心死?”詹艋琛的腳步往前走了兩步。
華箏因心慌而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撒什麼……什麼慌了?”她覺得回答和自身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出入。
這樣認爲,但在詹艋琛有如激光的視線下,有點虛。
“爲什麼不說你真實的事?比如已結婚生子?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隱瞞一些有影響的事。”詹艋琛的步伐再次往前。
華箏繼續後退,她的臀部已經被迫抵在了桌子邊緣。
詹艋琛的身影整個籠罩住她,氣勢更是像一張無形的網,越收越緊,都讓華箏喘不過氣來。
她防備而略帶慌亂的看着他,又凜於他眼眸的深邃,視線便落在了那男性襯衫的鈕釦上。鈕釦和襯衫同色,不容易發現。
這個姿勢對她是非常不利的,說不定就像那一粒粒的鈕釦,突然就找不到了自己的存在。
“嗯?”
“我只是不想讓生活被打擾,這是我的工作,不應該將家庭攙和進去。”
詹艋琛垂眸看着她須臾,說:“我問你個問題。你現在是否單身?”
“我當然是單身。”結婚前叫做單身,離婚後更是單身,沒什麼問題。
詹艋琛嘴角輕揚,卻帶着陰獰:“單身?那巧了,我也單身。”
華箏小心臟抖了下,不安地擡起視線,聲音顫抖:“你……你要做什麼?”
“男未婚女未嫁,做什麼都很方便。”
華箏感到危險在撲面而來,再不跑她就不保了。
於是一個激靈站起身就要閃,卻被詹艋琛長臂一捲,給裹挾進他的懷裡。
華箏只感到天旋地轉,什麼都不真實,就腰肢兒上的力度和炙熱卻絲絲縷縷地滲進了身體裡,毫無遺漏。
讓她的身體燙得都要飽脹起來。
然後就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緊跟着就是烏雲密佈遮擋在上方。
詹艋琛刀削劍砍的臉廓,獨特的黑褐色眼眸,都在彰顯着他冷硬而強勢的一面。
“詹艋琛,你瘋了?這裡是電臺,你不可以這樣。”華箏扭轉頭去看門的方向。
寶拉,或者其他人只要一開門就能看到這樣不雅的一幕。說不定還能被人趁機偷,拍了去,那事態就嚴重了。
詹艋琛一條腿在沙發邊,一條腿跪在華箏的腿旁,另一邊緊緊鉗着她的一雙手,佔有性似的俯視着她。
這樣的姿勢更具侵犯性,雖然還沒有付出別的行動。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呀?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講,行麼?”華箏儘量好聲好氣地說。
詹艋琛看着她緊張的樣子,騰出一隻手,擡起她的下顎,薄脣嚴絲合縫地糾纏了上去。
“唔!”華箏悶悶地抗議,她只有兩條無用的腿稍微能動,其他都被固定住了,阻止不了詹艋琛的行爲。
直到脣瓣被吻得發麻,缺氧地快要死過去,詹艋琛纔不再吸着她的小嘴。
華箏一觸及到新鮮的氧氣就急促地呼吸着,臉色緋紅,瞳眸泛水。
然後就被詹艋琛拉了坐起來。
華箏立刻掙脫他,站起身,躲地遠遠的。
詹艋琛內斂地輕笑,也站起身,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他就真的離開了。
讓華箏都有些雲裡霧裡。
這叫什麼啊?
突然出現,對她做些侵犯的事,再說一聲走了?
他來就是爲了做這種事的?
華箏雖氣,不過他走了也好,免得自己提心吊膽的。
離開的時候,坐在停在路邊的車子裡,透過茶褐色的車窗,華箏看到從電臺走出來的詹艋琛,被一行人簇擁着,一直朝他的座駕走去。
原來他在電視臺真的是有事。
司機已經將後座的車門打開,詹艋琛都準備上車了,又突然間停了下來,微側身姿,視線就朝華箏的車這邊看來。
華箏眼神顫了下,垂落。
明知道車膜可掩藏自己,但那穿透力極強的視線還是讓她覺得無所遁形。
“那個人不是詹氏的掌權人麼?他居然也在這裡。”坐在一旁的寶拉意外地說。
“你認識?”
“商業財經上有他的照片,過去已久,不過這樣優質型的男人,會讓每個女人過目不忘的。”寶拉笑着說。
華箏不置可否,再擡起視線時,那人和車都已經不在了。
出版社爲華箏辦了酒會。這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華箏沒有拒絕,就跟着一起去了酒會。
在酒會場,華箏一下子變得怎麼都躲不開別人的眼神,或者盛情了。
就算她說不會喝酒,還是在那氣氛和起鬨下喝了些。
華箏現在在同行裡不僅有了名氣,關鍵她還貌美如花,絕麗的臉龐更容易受到有心者的歡迎。
聽別人說,在任何情況下,如果你說自己不會喝酒,就一定要滴酒不沾。否則有了第一口,就會有第二口。
很有可能你會被迫喝下一整瓶,直到趴下,不省人事。
當然,華箏不會喝那麼多。
她甚至是喝了兩杯不到就已經開始暈眩了。
“沒事吧?”寶拉笑。“看來你真的不會喝酒。去休息室休息吧!”
“我先去洗手間。”華箏晃了晃手,就感覺視線比手晃得還厲害。
“我陪你去。”
“不用。我可以的。”
“那你當心點啊!”
華箏搖頭晃腦地找着洗手間。
洗手間她去過,依稀記得路線。
她得去洗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不然還怎麼回去啊!
就不應該喝酒的,真誤事。
還真給醉醺醺的華箏找到了洗手間,不過酒的後勁讓她更迷糊了,趴在盥洗池上,用水一遍遍地往臉上撲。
由於手上沒有控制力,有的水直接打溼了她的白色禮服,胸口,腰上都洇溼了。
華箏溼漉漉着臉,醉意朦朧地看着鏡子裡的人。然後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看清一點。不過鏡子裡依舊是兩個人。
“怎麼還沒有好點?居然……居然看出雙的來了。”然後華箏就繼續用手撩起,準備往臉上撲。
就被身後的人拉過過去。
華箏穩穩地倒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懵懵地轉過臉,卻只看到模糊的畫面。
被水沾溼了的脣瓣張了張:“你怎麼……從鏡子裡……跑出來了?”
華箏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然後對比着自己,和旁邊的男人。
“看來真是醉的不輕。”詹艋琛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就離開洗手間。
華箏也沒有掙扎,她感覺躺着要比站着舒服,就任不知道是誰的人抱着。
詹艋琛將她抱進車內,吩咐司機開車。
華箏的身體就窩在詹艋琛懷裡,還在嘀咕:“有酒沒有?我……我還要喝。”
然後扭動着身體,擡起頭,無法聚焦的視線看着那剛硬的下顎,帶着醉意問:“你……你是誰啊?”
詹艋琛斂下視線,就見華箏微張小口的樣子,似乎能感應到那裡面柔軟至極的舌頭在*着他。
所以,直接低下臉,擷取那紛嫩可人的脣瓣。
華箏一開始還不動,後來因爲缺氧難受而掙扎着,將侵犯她的人推開。
“沒有酒味,不好喝……”
詹艋琛滿含笑意地看着她的憨態,又剋制不住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