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就是跟翟南客氣了一句,順嘴這麼問了問而已。
可是翟南卻一點沒想要客氣,你丫放着一大羣美女不要,就弄了一幫老太太上去跳廣場舞。
你這是辦春晚那麼?我隨便找個廣場也能看好不好?哪兒還有連太極拳的呢!
範看着翟南,也是砸吧砸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說不出話來,可是翟南卻有話要說啊!
翟南隨即說道:“咱們就先說一下這個雜技啊!”
翟南這話剛說完,那邊雜技演員就全都豎起了耳朵,一個個全都悄悄地湊了上來。
翟南跟着說道:“這幾位雜技演員基本功都很紮實,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對她們來說根本是毫無難度,這一點絕對值得鼓勵。”
吳同點了點頭,說道:“技術還是可以的,不過空竹雜技實在是太老套了,都好多年沒人看了。”
另一個導演也說道:“是啊!現在雜技都是特驚險的那種,什麼空中飛人什麼的,看上去特別刺激!”
“就是,現在空竹這種東西,已經沒什麼看頭了。”
“沒人喜歡看了,也就是公園大爺,沒事兒玩一玩而已。”
“上春晚看抖空竹,隨便找個公園,都能看見!那公園大爺,也都能抖出花來!”
翟南聞言,不禁一愣。
擦,搶我臺詞啊!
我都沒好意思說你們選的廣場舞表演,你們倒是先擠兌起我了!
翟南這邊如此想着,那邊已經湊上來的雜技演員,一個個也是面沉入水。
她們爲了這個節目,是日夜苦練,就是爲了能登上一個大舞臺。可是現在看來,這些年的辛苦,全都付之東流了。
因爲抖空竹已經太老套了,已經沒人看了。她們的青春,她們的努力,全都付出在了一個過時的玩應上了。
一個個雜技演員,瞬間就沉默了下來,彷彿整個世界都瞬間晦暗了。
不過就在她們放棄了希望的時候,翟南卻突然說道:“幾位,幾位,你們不能這麼看啊!空竹是一種文化傳承,這是代表咱們華國的一種文化。你們看着老套,無聊,這全都是因爲包裝的問題。其實咱們只要這麼做……”
翟南又是一番從外到內的講解,從服裝開始,表演的主題,韻調,重新進行了整體包裝。
翟南這一番話講完之後,吳同忍不住點頭說道:“好像很有道理。”
“這麼說的話,聽起來感覺也不錯嘛!”
“就是不知道實際效果怎麼樣?”
“要不然先候選,等她們拍出來再說?”
“這個還是要看吳導的意思了!”
一羣雜技演員聞言,都是一臉的激動。本來她們的節目都要被斃掉了,結果翟南這一番話之後,就有起死回生了。
而現在從被斃掉,到能不能候選,就是要看吳導的意思了!
衆人隨即看向了吳同,吳同則是輕咳了一聲,說道:“翟老師,你在說說哪兩個舞蹈。”
翟南見狀,也是笑了笑。
剛纔這吳同還滿臉不高興的樣子,現在看來已經是被提起了興趣。
翟南隨即說道:“那好,我就接着說了。這兩個舞蹈吧,我看着還可以!”
翟南這話剛說完,兩撥舞蹈演員就全都湊了上來。
這邊一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邊一羣老來俏的奶奶們,全都聚精會神地看着翟南。
翟南嘿嘿一笑,說道:“我先說這個荷花舞。演員體態優美,舞蹈也十分有意境和神韻,我看是個不錯的舞蹈。”
吳同卻皺眉說道:“演員是不錯,就是舞蹈沒什麼新意。這種舞蹈基本上十個大型晚會裡,平均就會有一個。”
“就是啊!我今年做的晚會,就做了三個荷花舞了。”
“你別說大型晚會了,我愛人她們公司年會,都排練的荷花舞。”
“所以說這個舞蹈做不出新意來,所以看着根本提不起興趣,感覺很無聊!”
“就是可惜舞蹈演員了,跳的其實都不錯,就是這個舞蹈太老套了。”
“我們或許可以讓她們換一種舞蹈,演員還是可以用的。”
圍在周圍的舞蹈演員一個個都表情沉重,她們排舞雖然不像雜記演員幾十年如一日的苦練。但是這個舞蹈爲了力求完美,也是辛苦了好幾個月。
雖然比較老套了一點,但是她們已經從舞蹈上,做出了一定的改進,做出了適當的創新。
只不過這羣導演,似乎對她們的創新不那麼買賬啊!
翟南見狀,不禁笑着說道:“這個舞蹈本身沒毛病,問題是在於觀衆審美疲勞。所以要拋棄舞蹈本身,而要更加努力地追求舞蹈的意境。咱們其實可以這麼修改一下……”
翟南又是一番講解之後,一個個舞蹈演員也都是頻頻點頭,逐漸露出了欣喜之色。
導演組的衆人也都是格外地驚喜,本來就是隨便問問翟南的意見,沒想到套出了這麼多東西來。
這個翟南還真不愧是網絡鬼才,這一肚子的鬼點子還真多。本來都已經要斃掉的兩個節目,經過他這麼一折騰,反而全都有希望上了。
吳同也是跟着不住地點頭,等到翟南說完了,忍不住嘆道:“翟老師,你真是神了,這都能想到,真是厲害啊!”
翟南笑了笑,“還好,還好。那我就接着說說,那羣奶奶跳的那個舞。”
範聞言,卻說道:“這個不用,我們覺得這些大媽們跳的都不錯,只要換好了服裝,到時候直接上場都沒問題。”
範說完這話,其他導演也都是跟着點頭。
“嗯,這羣大媽的舞蹈充滿了活力,看起來的確很好!”
“是啊,老年人也有自己豐富的晚年生活,主題就很棒!”
“我想這些大媽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對,我們導演組的人,都挺喜歡這些大媽的!”
聽到導演組衆人的話,這羣廣場舞大媽也都是滿臉的欣喜,臉上也都是堆滿了笑容。
翟南看着這羣導演,尷尬地一笑,“你們真的這麼以爲嗎?”
翟南這麼一問,衆人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剛纔他們覺得雜記不好,翟南調整了一下,瞬間就感覺有看頭了。
說荷花舞不好,翟南又修改了一番,感覺意境上瞬間就拔高了不少。
現在他們說廣場舞大媽好,翟南這麼說!
這是什麼意思?
使我們的品味都有問題嗎?
難道這羣可愛的大媽們的舞蹈,真是有問題嗎?
一羣導演互相看了看,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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