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主任繼續說道:“你要是不認識的話爲什麼我在訪客登記表格看見了你的出入記錄呢?記錄上填寫的還是王冕的牀號,不能是意外吧?”
“哦,我想起來了。我聽說有兩個員工進了精神病院,所以去探望了。原來叫王冕呀,找我有事嗎?”劉伯伯說道。
韓主任把話拉回來了,我鬆了一口氣。
我眉頭微皺,之前是誰讓我監視王冕的?還一舉一動都要和他說?此刻卻在假裝不認識,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是這樣的,王冕甦醒了。但是我們忽視大意丟了他家人的聯繫方式,我們想的是你能給我們聯繫方式嗎?要是不能的話你能過來一趟將王冕帶走嗎?我們的病牀不是正常人的賓館,雖然給了錢,但牀位很緊的。”韓主任說道。
“你確定要我過來嗎?要不我把他家屬的電話給你吧?”劉伯伯說道。
“哦,不好意思。開始的時候我還把您當成了王冕的家屬,畢竟只有你來看望了。那麼謝謝你將王冕的家屬電話給我們吧,謝謝你的配合了。”韓主任說道。
“你這號碼是座機吧,這樣我直接給王冕家裡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吧。電話號碼說起來太麻煩我也要叫人來查,這邊我來吧。”劉伯伯說完掛了電話。
韓主任看着我,我看着韓主任。
韓主任說道:“這是不是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
“這怎麼辦?”我說道。
“看着辦吧,來誰都好辦。如果是家屬我們就解釋唄,當然如果是你那個劉伯伯更好。”韓主任說道。
“這還會來嗎?”我說道。
“不知道,聽得出來對方有些緊張。希望只是對方緊張找話題才說成這樣的,希望那個劉伯伯能來。”韓主任說道。
無奈,我和韓主任坐在看護的休息室。
半個小時過去了,韓主任的手機響了起來。
韓主任接了起來,喂了一聲並按了免提。
韓主任的手機裡護士的聲音說道:“主任,你要我留意的劉洋來了。”
韓主任立刻推了推我,我連忙跑入了左邊的房間。
跳上了403牀,衣服鞋子都沒有脫將被套蓋在了身上。
我拿出了手機,思考着對方一進來就開始錄音。
韓主任拍了拍我的上半身說道:“隆得太高了,自然點。”
隨後我感覺韓主任在幫我整理被單,拉直拉平坦之類的。
之後不到一分鐘的等待,我聽見韓主任大喊道:“來了嗎?你是王冕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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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伯的聲音說道:“我是劉洋,這王冕的家屬聯繫不到,所以我就先來看看了,韓主任是吧?這王冕怎麼還躺着呢?”
我幾乎是立刻打開了錄音功能,之後不敢出聲靜靜地等待着。
“是這樣的,這王冕和高德亮都恢復得很好。高德亮已經被家人接走了,但王冕早上醒了之後情緒就忽然變得很緊張,一直在喊是你們害得我,你們害得我之類的話。無奈我們就給了一針鎮定,想着家裡人來了的話會不會好一點。人我們確定已經正常了,所以希望能把人帶走。”韓主任說道。
“那個韓主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劉伯伯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