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一聲嗯之後確定了劉伯伯的電話,和劉洋一模一樣。
日期記錄在昨天,我心裡有一點慌。
將自己的電話填上之後遞給了護士,護士指了指不遠處的電梯說道:“四樓最左邊的病房,我們這裡越樓上病人病情越嚴重。四樓算是很嚴重了,都是些靠藥物穩定的病人。遇到發狂的病人站在一旁別亂動就好了,大喊醫生或者看護過來救你。白衣服的是醫生或者看護,藍白豎條紋的就是病人。”
我點了點頭走向了電梯,按到了四樓。
看了一下樓層,一共也就五樓。
那麼來說四層已經很可怕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腳開始疼了。
那是一種幻肢疼痛的感覺,好像被抓傷的感覺。估計是我又想到了老王抓我的那一下,確實那時候的老王真的很可怕。
開門的一刻我走了進去,狹長的走廊空無一人。
一側是看護的半敞開休息室,此刻只有稀稀拉拉的兩人坐着。
是電視劇播放的聲音,看樣子都在刷自己喜歡的電視劇吧。
看了一眼房間號,我向着左邊走去。
四樓最左就一扇大門,我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着裡面。
說真的到這裡了還真的有點害怕,看着裡面卻什麼都看不到。
一個房間四個牀,別說挺整潔的。
沒有精神病的感覺,看起來就和醫院病房差不多。
但是什麼人都看不到,我試着開門走了進去。
左邊的牀牌寫着401和402,右邊則是403和404。
右邊的都是空牀單,左邊的牀單上確實躺着兩個人。
我緩步走了過去,兩邊躺着的正是老王和老高。
我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這纔過去了一個星期。
老王和老高躺在牀上臉都瘦了一圈,對比之下真的暴瘦了。
此刻他們似乎在睡覺,什麼奇怪的聲音都沒有。
只有平緩的呼吸和小呼嚕聲,顯得非常安靜。
我試着貼在了老王身旁小聲地喊道:“王叔?”
我似乎看見了一條束緊帶,從肩部下移至牀單內。
看着老王沒有反應,我伸手抓住了老王的被單。
我緩慢地打算掀開,門外傳來了聲音說道:“你什麼人?幹什麼呢?”
轉身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我收回了自己的手。
“剛剛就看見你在門窗東張西望,進去了就準備動手?什麼人,來幹什麼的?”對方再度喊道。
“醫生嗎?這兩位是怎麼了?”我說道。
“你是這兩位的什麼人?”對方說道。
“這兩位是我的領導,不知道爲什麼一起被嚇瘋了。”我說道。
對方對我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病人剛吃完藥。安定了,叫不醒的。”
我走向了對方,對方帶着我去了護士休息室。
護士看見對方都關掉了手機上的電視劇,笑着道歉然後去了其他病房幹活了。
對方抱怨了一句說道:“上班時間不幹正事。”
護士休息室沒有了別人,走廊也沒什麼人。
對方給我倒了一杯綠茶,之後看着我說道:“這兩個病人的病狀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