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把手機爲什麼一直響的事情說清楚我們就不走了。”娜娜說道。
“是啊,如果是欠了錢的話我們可以先幫你還。你欠我們的也總比欠外面的好吧?”雪雪說道。
“要是誰敢欺負你就和我們說,喜歡的人家就算了。不喜歡的天天打電話騷擾你,我幫你把他綁起來打一頓。”彩雲說道。
兩邊都在逼我,很顯然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似乎不能不說了,但是我不知道該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話還好,假話要如何編餐能合理。
反正也是糟心事,我思考着還是說了一遍。
而且從第一次高考開始說,一路談到了如何考上的農業。
在談爸爸賺了大錢到自己大學畢業,最後說了這個事情。
還沒說完手機再度的響了起來,此刻九點半了。
電話號碼上面顯示着爸爸兩個字。
我再度掛了打電話,說完一切之後詢問大家的看法。
大家臉上全部顯示着驚訝的表情。
“去呀,爲什麼不去。那麼好的事情,自己的花店誒。”娜娜說道。
“原來我們這裡最有錢的就是你了。”彩雲說道。
“你是不是擔心你走了,就見不到我們了?”雪雪說道。
雪雪一下子點出了主題,說道這裡衆人都沉重起來。
“其實我也想走了,老家起了新房子。我可能在幾年也好回去了,畢竟一個人在外面家裡也不放心。”雪雪說道。
“我爸爸其實也一直在叫我回去賣磷肥,是家國企雖然賺的沒這裡賺的多。但保底五險一金,你們知道的我們這裡賺的再多也交不起全額的養老和醫療。”彩雲說道。
“我家裡也想我回雲南搞鮮花的批發,我之前來讀大學也是因爲家裡需要我考一個高級插花師的證壯大門面。我現在瞞着家裡說我纔是中級,等我考上高級就回去。其實我早已經就是高級了,也只是離不開你們。”娜娜說道。
我們面前此刻好像有一層氣泡,此刻似乎因爲我的電話就好像飛進了一顆長滿刺的海膽。馬上就要刺破了,而且就在今天。
“這樣,婷婷要是走了我也就走了。畢竟家裡一直在催高級插花師的事情,最近也在說靠不上就算了快回家。我也是用馬上就到手了在拖,其實也拖不住了。”娜娜說道。
“也好,婷婷走了我也去國企了。爸爸那邊找關係名額一直給我空着也挺不好意思的,相比每個月武漢雲南來回的話賣磷肥至少可以輕鬆一些吧。只需要跑業務不需要進貨,反正賣肥和賣花也沒什麼區別。”彩雲說道。
“那麼,婷婷一走我也回家好了。反正家裡房子都好了,回老家找個差不多的工作也不難。現在租房一個月也要一千出頭,回去了就全能省下來。”雪雪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好像就是一個連鎖反應一樣。
當我談起我這邊有了變故,沒想到各位身上都藏着變故。
一下子從走不走的層面,變成了走了之後大家後面有沒有後招了。原本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現在一下子衍生成了大家的問題。
衆人全部推回到我這裡的時候,就好像不走不行了一樣。
我放下了我手裡隔壁老王家的小黃狗,拍了拍狗屁股將它趕出了我們的店。
關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反正桌上也已經沒什麼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