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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女主想從良

當天晚飯,顧青和安律師約在餐廳。

顧青一臉忿忿:“真是要氣瘋了,那雲家小子是找不到女人還是怎麼的,幹嘛非要咱們雪兒,還拿錄像帶威脅我,挾恩求報我也沒見過這樣的。”

對面的安律師一臉輕鬆的夾起盤子裡的菜餚送進嘴巴,嚼了嚼。

“哎,安月亭,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那可是你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兒。”筷子重重的敲了敲碗沿,顧青鬱悶道

安律師斜眼看了下他,拿起一邊的檸檬水喝了一小口,纔開口說話:“我倒是可以理解雲喜藍的做法。”

顧青皺着眉頭:“你什麼意思?”

安律師雙手交握的看着顧青:“雪兒跟我說過,那雲鼎得了一種病,只要是女人有接觸身上就會起紅疹,除了他的兩個姐姐和——咱們家的雪兒。”

“啊——?”顧青表情扭曲,腦海裡出現雲鼎那張冷峻的臉,一碰到女人就滿臉長起了小紅點的樣子。不由的惡寒的搖了搖頭,一臉嫌棄:“有病竟然還敢來讓我把女人嫁給他,這雲家還真是欺人太甚。”

安律師聞言瞪了他一眼:“他這病又不在雪兒身上發作有什麼的,我倒是挺中意他這個病的,至少沒拈花惹草的毛病。”

安律師那意有所指的眼神,讓顧青一頓的胸悶,清了清嗓子:“那也不能把咱們雪兒嫁給他,雪兒又不喜歡他。”

“那雪兒也不喜歡那個程文龍啊,不也掛着名分嗎?”安律師無語。

顧青道:“那是事先說好了的,若兩孩子看對眼就弄假成真,沒看對眼過了風頭就按約好的分開。這事和雲家的完全不再同一個層面,怎麼能比。”

安律師很是輕鬆道:“那雲家也按這方法處理不就行了。反正咱們女兒還小,也不急這一時,再說那個程文龍衝着雪兒是因爲他前任女朋友而被推下水,衝這一點我就不喜歡,沒能力處理好這種男女關係的男人,以後只會讓女人受苦。”

這話又敲中顧青的痛處,屁股有些被診紮了般的動了動:“哎,我說安月亭,你說事就說事,能不能別老話中有話,指桑罵槐的啊。”

安月亭涼涼的瞄了他一眼:“心裡有愧的人才總疑神疑鬼別人是在說他。”

“你……”顧青氣悶的拍了拍額頭,投降道:“行行,我說不過你說不過你,那你說現在這樣要怎麼辦。雪兒18歲的生日就要到了,又不能現在和程家解除約定也不能讓雲家抓着這小辮子讓雪兒再一次成爲衆矢之的。而且那個程文龍我看着對咱們雪兒是有意的,就算咱們想解除,對方也不一定會同意。”

“正如你所說沒有逼着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那就讓兩家的孩子公平競爭吧。誰也不偏袒,讓他們同時和咱們女兒相處,看雪兒最後會喜歡誰,選擇誰。當然如果兩個都不選擇咱們也沒有辦法。我相信雲喜藍來找你其實也只是爲她弟弟爭取一個機會,怕擔心咱們雪兒和程家真的訂了,她那弟弟一點希望都沒了,而不是真的想撕破臉皮爲難顧家。如果真按照她這麼一弄,不要說顧家就是程家面上都不好看,一家和兩家爲敵,怎麼都不會是聰明人的作風。”

“那不是腳踏兩隻船了嗎?”顧青糾結。

安律師冷哼:“就踏了又怎麼了,這年頭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還少嗎?我家雪兒又不是主動要踏的,這被動無奈踏一踏又怎麼了。再說要是其中有人不同意,那不是正好可以讓其中一個退出,還省了心了。”

顧青心裡哀嚎了下,眼神嗖嗖的放冷箭過去,這小心眼的女人逮着個機會就不放過,還說不是指桑罵槐。

安律師也挑眉瞪回去,有本事你說贏我啊。

顧青鬱悶的移開眼敗下陣來,乾咳一下:“那要是雲喜藍不同意,非要咱們雪兒嫁過去呢?”

“那就告訴她,她若把這視頻不經咱們同意就給別人看,在法律上叫做侵犯隱私。如果還因爲這個造成對雪兒名譽的損害,按照法律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可以最高判決三年有期徒刑。”

鏗鏘有力的話,讓顧青不由的眼睛一亮,豎了豎大拇指對她讚道:“關鍵時刻還是懂法有用。”

安律師哼笑一下,重新拿起筷子道:“懂法還得懂得怎麼用才行。”

顧青立馬諂媚的舉起酒杯道:“是是是,安大律師最懂法也最懂得如何運法了。”

安律師拿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杯子:“別貧嘴,你還沒說那個推雪兒下水的那個女生事情怎麼處理的。要我幫忙嗎?”

顧青擺擺手:“那個暫時不用,校長希望把這個事情以學生摩擦來處理,雖然我纔不管這個會不會影響道校方的名聲還是對方家裡背景什麼的,不過基於咱們雪兒最近事多,所以我也同意了這決定。校方已經通知了對方的家長,相信這一兩天會有一個結果出來。”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家嗎?”安律師詢問。

顧青搖頭:“我管他什麼人家,傷了我女兒天王老子也得給揪過來道歉。”

安律師聞言無聲的笑了笑,不做評價。

第二天K大宿舍裡,金倩正被一婦人拉扯着頭髮狠狠的打着。

終於金倩一個反手推開那個不停拍打着她的婦人大吼一聲:“好了,你打夠了沒有。”

婦人被推的倒退了好幾步,一臉驚詫的看着怒瞪着自己的金倩,嗤笑一聲:“你現在能耐了,都敢對你媽媽動手了是吧。”說着拿起一邊的包提着袋子掄過去,邊打邊罵:“你個不爭氣的,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和錢讓你進了這學校,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想讓你爭氣點傍上個富二代,給你媽和你自己爭口氣嗎?可你倒好,啊……竟然要被通知退學,金倩,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這個退學令取消了,今後休想我還給你一分錢。”

“不給就不給,你以爲我那麼想要你那些臭錢,給一個快要入土的男人做二奶賺的錢,你以爲那是多麼的香嗎?”金倩扯着嗓子吼回去,眼眶裡盛着一片氤氳。

金媽媽聽着這話,臉瞬的變了變,又氣又惱的上前捂住金倩的嘴巴,恨恨道:“你瘋了嗎?你吼什麼,讓你同學聽到你還想不想在這學校呆下去。”

金倩用力的扯下她的手,忿忿道:“呆什麼呆,現在不是我想呆就能呆的。”

金媽媽聞言又是掄起拳頭狂揍:“所以我說你啊,好端端去和那些千金小姐計較什麼。人傢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竟然還作死的把人給推到水裡。媽媽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什麼人能好欺負什麼人不能欺負,你都給我記到哪裡去了。”

“我哪知道她不會游泳,再說了我也沒說不救她,是被人搶先了而已。”金倩也是鬱悶的不行。

金媽媽氣悶的瞪了瞪女兒:“總之不管怎麼說這個學你是絕對不能退的,K大是全國有名的貴族學校,這裡不管哪個出去在地方上都是能抖抖腳的家庭,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接觸上流社會人羣的地方。”

金倩氣悶的坐在牀沿上,表情是明顯的不耐:“我做不到給她道歉。”

金媽媽聽着話又一肚子火:“做不到?有什麼做不到的,人家身份比你高着呢,你有什麼做不到的。”

“那女人搶了我的男人,我出下氣又怎麼了。現在你讓我去給這個搶了我男人的女人道歉,就算我以後在這學校待下去,我還怎麼見人啊。”

“被人家搶了男人只能怪你自己沒用,想下次不被別的女人搶,那就把自己弄的更有魅力點。這麼多年我真是白教你了。”說着言語裡露出了一絲鄙夷。

金倩聽的忽然狂躁的把牀邊櫃檯上的東西給全掃了下去,雙眼發紅的瞪着她:“你教了我什麼啊,教我像你一樣怎麼做□嗎?”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金倩的臉上,金媽媽嘴脣顫抖,因着那巨大的悲傷和怒氣整個人看着顫顫巍巍起來:“誰都可以這樣說我,可你不行,因爲這麼多年你吃的喝的全是我……全是我出賣皮相給你賺來的。”

金倩別過臉,仰着頭重重的深呼吸,十歲以前她也是人人羨慕的小公主的。

“你如果不好好在這大學裡找到一個死心塌地想娶你的,你就等着跟媽媽一樣的下場吧。你和我一樣,是過不了那種沒有錢買各種名牌的日子的。”

眼淚忽然的從金倩的臉上落下,悠悠的悲憤道:“爲什麼,爲什麼我就要過這樣的生活,爲什麼別人一出生就有那麼好的日子可以過,爲什麼。”

“就因爲你沒有福氣,沒有她們那樣的福氣。”雙目空洞的金媽媽,似回憶般:“披上婚紗的時候我真以爲這輩子我就那麼幸福的過了,努力了那麼久終於成功的調到了一隻金龜,可沒想好運不長金龜沒了,公司破產了,我這個麻雀又被打回原形了,而且比以前還不如,多了一個你這麼只有鳳凰命沒鳳凰福的拖油瓶。”

在說道拖油瓶的時候,金倩臉隱現不滿的瞪向自己的媽媽:“哪有做媽媽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金媽媽收回視線瞪向她:“怎麼就不能說了,我也只是嘴巴說說,比起那些嘴巴不說直接把人往福利院一扔的媽媽,我覺得我負責任多了,這麼多年可從沒缺你吃缺你穿的。”

金倩冷哼:“那還不是你在我身上投資。”

“就是投資怎麼了,我想靠女兒重新進入上流社會有什麼錯。所以這次的道歉你願意不願意都得給我去,而且還得態度很誠懇的求的原諒。”

高中部,顧雪兒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兩個男人:“一起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