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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女主想從良

“到了。”雲鼎打開車門,動作很紳士。

顧雪兒下了車,看着整個不輸於顧家的花園別墅,很是錯愕道:“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別墅?”這樣的房子不應該是像顧家一樣作爲祖宅的嗎?

雲鼎抿了下脣,引着她往屋子走去:“兩個姐姐嫁人後,就我一個人了。”

顧雪兒聞言纔想起似乎之前雲鼎說過他是姐姐帶大的,那意思是不是說他的父母都不在了?

“你父母?”

“小時候,飛機事故去世了。”雲鼎輕語,言語裡已經聽不出什麼傷感味道了,也是畢竟事情過去那麼多年。

“抱歉。”顧雪兒跟着他走進去,道了個謙。

雲鼎淡笑:“這沒什麼,誰家都有去世的親人.”

顧雪兒笑笑。

雲鼎指了指二樓的房間:“左面第一間就是,我去給你拿衣服。”

“好,麻煩你了。”到過謝後,顧雪兒伸手摸了摸雖不滴水但還是溼潤的衣服,扶着樓梯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本來雲鼎是想送她回家的,但是顧雪兒想到早上和老太太剛發生不愉快出來,這會這樣回去肯定又是一頓好訓,還不如自己新買一套衣服,找個地方換下來,身上這套送去幹洗,放學後拿回來再穿上,神不知鬼不覺的,還不用聽老太太嘮叨。

不過雲鼎覺得不想回家還不如去他那,機洗烘乾一體,大半小時就搞定。

本來顧雪兒還擔心去他家,對他家人不好解釋,沒想他說他早就一個人住。還以爲是那種現在流行的單身公寓,不想確是這種oss級別的屋子。

如果說雪兒在答應去那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自身安全這問題,畢竟這是肉文世界,不過顧雪兒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對雲鼎有種莫名的信任,或許是對方兩次都幫過自己,雖然莫名其妙的吻過自己兩次,但是總感覺他不是那種會強迫人的人。

打開浴室的門,裡面那大的離譜的空間和那豪華的設施,讓她這個在顧家住過這麼些天的人還是瞠目結舌。

這級別估計老太太住的那個主臥室都沒這麼奢侈,只不過雲鼎這房間奢侈歸奢侈,但是處處透着一抹暴發戶的感覺,要是老太太看到肯定會批評沒啥品味。

嘖嘖兩聲,顧雪兒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左看看右瞅瞅。

“給,衣服、毛巾。”不知道什麼時候,雲鼎出現在浴室裡。

顧雪兒轉過身,從他手上接過衣服抖開看了看,是一件鑲着蕾絲的絲質吊帶睡衣,明顯的各種女人味啊。

“呃……這是?”顧雪兒囧了囧。

“我姐的。”雲鼎道。

顧雪兒略略尷尬:“你姐沒有別的衣服留下嗎?”

雲鼎點點頭:“有,但是你穿不了。”

顧雪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我又不胖,難道你姐很瘦?”

雲鼎搖搖頭,然後擡手指了指顧雪兒的胸:“你的大,穿不進去。”

愣了好一會,顧雪兒才明白過來,雲鼎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又氣又羞,伸手反推了一下雲鼎怒道:“走走走,流氓。”

浴室門外,雲鼎看着被關的砰砰作響的門,一臉莫名其妙撓撓後脖子:“二姐不是說女人不喜歡被人說那地方小,怎麼說大也不高興啊。”

浴室裡,顧雪兒鬱悶的瞪着鏡子裡全是溼乎乎的自己,然後視線慢慢往下瞄去,豐滿的富有彈性的胸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越發的顯得水嫩。嚥了咽口水,顧雪兒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輕笑:“這身體長的還真是……女人羨慕嫉妒男人愛不釋手。”

慢慢褪去溼噠噠的衣服,手臂上的傷痕因沒有包着紗布,看起來還沒什麼大礙。可是當褲子褪下去的時候,那傷痕處因被金倩踢了一腳,本就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混着水,白色的紗布已變成了粉紅色,而傷口處因泡水皮肉顯得發白。

“看來等下還得再去趟診所包紮。”小心的用紙巾吸了吸周邊的水,就在她放水那手試水溫的時候,浴室門被敲了敲。

“雪兒。”雲鼎的聲音在門後準確的響起。

顧雪兒愣了下,拿毛巾擦了擦手應道:“什麼事情?”

“衣服,放洗衣機先洗。”

“哦,你等下,我這就給你拿。”應了聲,顧雪兒趕緊轉身把換下的衣服籠在一起,可是當看到自己的小內褲和內衣時,臉色立馬大囧了起來:“哎呀,我都把這個給忘了。”

‘扣扣……’雲鼎再次敲了敲門:“好了嗎?”

“好了好了,這就來。”顧雪兒把自己的內衣和褲子用褲子和衣服整個的包起來,自言自語道:“這傢伙應該是直接扔進去的吧。”

包好後,拿下架上的浴巾,把自己身子一圍,就拿着換下來的衣物去開門。

門口,雲鼎也已經換下了衣物,□圍着一條素色的浴巾。

顧雪兒只瞄了一眼,就垂下頭,從門縫裡把衣服遞過去:“不要抖開,就這樣放進去好了哦,要記得。”

“哦。”雲鼎淡哦了一下,伸手接過,沒有多作停留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顧雪兒纔再次悄悄打開一條細縫,探頭往外瞅了瞅,確定雲鼎是真不在房間才舒了一口氣:“看來,這傢伙的品德還是很不錯的嘛。”

關上門,落好鎖,顧雪兒把有傷的腳高高的翹在浴缸邊上,拿着花灑,小心翼翼的清洗了起來。

而拿着換洗衣服下樓的雲鼎,顯然沒有顧雪兒這份清閒的感覺,因爲就在他和顧雪兒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雲鼎的大姐竟然出現在客廳裡。

雲喜藍從廚房端着一杯果汁出來,奇怪看着從樓梯上下來的弟弟:“小鼎?你怎麼這時候在家?還有,你這是剛洗完澡嗎?”

“大姐,你怎麼來了?”雲鼎也很詫異,一向工作狂到大姐夫都抱怨的大姐,今天竟然吹東風的來到他這裡,而且還是這麼不合適的時間。想到這,手上的衣服迅速的往身後藏了藏。

本來雲喜藍還沒注意到雲鼎手上的東西,可他這一藏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你手上拿着什麼東西?”

雲鼎表情僵了下,站在樓梯中間:“沒什麼,大姐怎麼想起過來。”

雲喜藍聳了下肩膀:“還不是給你請傭人的事情,喜靜說你想請個男傭人做家務?”

雲鼎淡哦了一下:“嗯,是。”

雲喜藍把手裡喝了一半的果汁放到茶几上,對着站在樓梯上的雲鼎招了招手:“來來,你下來。”

雲鼎躊躇了下,慢慢的走了過去,但是還記着自己手上的衣服,不敢靠太近,站在一邊看着自家大姐,心裡難得有一點慌亂。

“小鼎啊,雖然大姐知道你這體質有些特殊,可醫生也說了,你這種其實不是身體毛病,應該是你的潛意識裡的一種拒絕。只要經過一些心裡輔導,變到和正常人的體質也不是沒可能,你可千萬別應這有機會治好的毛病而改變了性向。雖然大姐我不歧視這些無性別的愛情,但是小鼎啊,大姐我還真沒辦法接受一個男人性別的弟媳婦,你明白嗎?”

雲喜藍眼神灼灼的盯着雲鼎,好似只要他出現一丁點的猶豫就立馬給扳回來,當年父母去世後爲了保他這個苗,她和喜靜,還有那個時候還是男朋友的丈夫,費了多少的心力才穩住集團的董事位置。

雖然說現在生男生女不重要,可總的這對夫妻是能生娃的組合。

“大姐,我沒喜歡男人。”雲鼎一臉黑線。

雲喜藍一臉不信的盯着他:“那你爲什麼要找男傭人,這年頭哪有男人做家政的。”

雲鼎鬱悶:“難道找那些大嬸大媽的,就能證明我喜歡女人?”

雲喜藍撇嘴:“總比男人保險。”

雲鼎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嘴碎。”

雲喜藍聞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雲鼎的肩:“這和別人生活,難免會有被人議論的……”

“我不喜歡。”雲鼎直截了當拒絕。

雲喜藍無語瞪着他:“你怎麼保證找個男人嘴巴就不碎了,愛做家務的男人,本身就夠婆婆媽媽了。”

“那就不找,跟現在一樣臨時工來做一下就行。”

雲喜藍拿手撫了撫額頭:“打掃可以找臨時工,可你的飯菜總要有個人三餐待命,有時候宵夜也能供上,總不能半夜三更想吃點什麼,你還自己開車跑個七八公里去買碗混沌湯圓什麼的吧。”

雲鼎被說的一時沒話,習慣性的擡手想摸耳朵,卻忘了手上還拿着顧雪兒換下來的衣服。

“這是誰的衣服?”雲喜藍眼尖的一把手搶過,雙手用力一抖,那一套黑色蕾絲的小內,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雲喜藍雙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瞪大,直直的盯着地上那罩杯胸圍的黑色蕾絲內衣,表情極其的怪異。

雲鼎的表情也是驚訝到不行,尤其想到自己剛纔還拿着這東西這麼久,一時間彷彿手心的溫度都滾燙了起來。

“大姐,你聽說我……”再遲鈍,雲鼎也知道這樣的情況被人看到,會有多麼的曖昧。

只不過雲鼎的解釋還沒出口,就看的雲喜藍怒氣衝衝的伸手重重的在他手臂拍下去:“混蛋,原來你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得了戀物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