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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女主想從良

“啊?……沒有,我沒有生氣。“說完還像證明似得的咧嘴笑了笑。

雲鼎眯了下眼,逼近一步:“真的沒有?”

顧雪兒搖搖頭。

“那爲什麼要早喝早完早回去?”

顧雪兒張了下嘴巴,略略尷尬的笑了下:“呃……那個……不是我媽說要我早回去嘛。”

“是嗎?”雲鼎不信。

“是是,就是這個原因。”顧雪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四處張望了下道:“你的車在哪,我們快過去吧。”

雲鼎斂了下眼皮,伸手擡了下,馬路邊寶藍色拉風的跑車造型的車,乾淨整潔的漆面在陽光下翼翼發光。

顧雪兒訝異的睜了睜眼,指着那輛車:“那是瑪莎拉蒂的品牌吧。”

雲鼎看向顧雪兒道:“你懂車?”

顧雪兒擺擺手:“不懂,就是湊巧看過。”在顧宅的車庫裡,停着七八輛各色豪車,其中有一輛就是這款型的瑪莎拉蒂,不過顧宅裡的那個是白色的,價格好像在200多萬。雖然和那些幾千萬的跑車比起來,不算最貴的,但是這價位對於一個學生來說……

垂下頭輕輕的撫了下眉毛,顧雪兒心裡腹黑,這算什麼體質啊,隨便認錯一個從的士上下來的人都是有錢人家的,以前她怎麼就從沒這麼好運過。

淡淡的哦了一聲,雲鼎道:“走吧。”

顧雪兒哦一聲,緩步跟在雲鼎的身邊,眼神卻不住的瞄向四周,就怕哪裡會不會冒出一個拿攝像機之類的,最近她對這類東西已經有些神經質了。

“你在看什麼?”雲鼎忽然轉頭詢問。

“啊?呵呵……沒什麼,沒看什麼。”顧雪兒擡頭掩飾的呵呵了幾下。

雲鼎看着她那蹩腳的謊話,好笑的別了下臉,然後拉過她的手握住。

顧雪兒眼猛的睜了下,看着那隻被握的手愣了下:“你幹嘛拉我的手。”

雲鼎看着她一本正經道:“怕你不看路跌倒。”

顧雪兒聞言嘴角抽了抽,尷尬的呵呵了兩聲。

那一天在茶餐廳裡,顧雪兒和雲鼎呆了一個小時左右,期間大部分都是顧雪兒在說話。其實顧雪兒覺得她不算話多的人,可跟雲鼎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想話多都沒辦法,因爲對方是你不說他就可以一直不說,而且態度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完全不覺得氣氛會尷尬。爲了自己不在這怪異的氣氛裡憋壞,只得不停的找話題。好在雲鼎這人話雖不多,但也是有問有答,氣氛還不算太悶。

結賬的時候,顧雪兒拿着已經買好的單看向位置上的雲鼎:“不是說好我請客的嗎?”

雲鼎擡頭:“你說請吃飯,這次又不是吃飯。”

顧雪兒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雲鼎看着她,表情認真:“下次你請我吃飯。”

顧雪兒拿着那單子哭笑不得。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顧雪兒居高臨下審視的看着他,心裡腹誹這傢伙到底是真呆還是假呆啊。

雲鼎仰着頭,直直的回視着,眼裡一片的清明。

顧雪兒努了努嘴收回視線:“沒有,你說的對,走吧。”說完彎身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挎包,先跨出了一步

沙發上的雲鼎看着轉過身的顧雪兒,嘴角聞不可見的彎了彎。

……………

回到公寓的時候,安律師正在廚房忙活,聽到顧雪兒回來的聲音,身子探了探:“回來啦?”

“是,我回來。”顧雪兒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循着聲音到了廚房,看到餐桌上那滿滿新鮮的食材“媽,怎麼買這麼多菜,今天有人來咱們家做客嗎?”

安律師邊洗菜邊回答:“沒有,回來的時候經過菜場,想到過幾天你就要去你爸那,媽媽就想多買點好吃的做給你吃,這不知不覺就買多了。”

顧雪兒聞言心裡一陣暖暖,彷彿看到自己原來媽媽的影子。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一場夢,若不是夢,那原來的自己又是什麼樣子了?昏迷還是死亡?可不管哪一種,對於媽媽應該都是一種打擊。

心情猛的低落了下來,安律師見狀以爲是女兒捨不得離開自己,趕緊拿毛巾擦了擦手,走過來抱了抱雪兒:“別難過,媽媽啊就當你提前去了外地上大學。”

顧雪兒擡起頭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嗯。”

安律師輕笑,拍了拍顧雪兒的背,又重新走回水槽邊。

“對了,媽我去叫隔壁的王亞秋吧,上次他幫了我咱們還沒請他吃飯,這次就順便叫他來,也算還了人情。”拋開多愁善感的心情,顧雪兒寧可相信這是一個奇特的夢,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天天這麼沒心沒肺的過下去。

安律師道:“我來之前敲過他的門了,可是對方好像不在家。”

“那肯定是那傢伙在睡覺沒聽見,也不知道這些自由工作的人是不是都這麼不着調的作息時間,別人醒着的時候他們睡覺,別人睡覺的時候他醒着。我覺得,唯一的好處就是夜晚不怕遭賊。那麼白晃晃的燈,就算有幾千萬現金放家裡,小偷也不敢進來。”

安律師聽到顧雪兒打趣的聲音轉頭白了一眼:“胡扯些什麼。”

顧雪兒呵呵一笑轉身道:“我有他家鑰匙,再去叫叫看。”

“嗯,也行,不過也別亂闖別人臥室,怎麼說都是男女有別。”

“知道了。”顧雪兒揮揮手,從包裡拿出鑰匙,走到對門,伸手按了按門鈴,等了一會沒反應後,嘀咕的用鑰匙打開門。

“王亞秋,王亞秋起牀了,起牀了……”邊喊邊往緊閉的房門走去,站在門邊,伸手懶懶的敲了敲:“嗨……帥哥,起牀了,起牀了,月亮出來拉……”

敲了好幾遍,屋裡啥動靜也沒有,顧雪兒把耳朵貼在門上,努力的聽了下才皺着眉頭站起來:“奇怪,難道真不在屋裡?”

靜默了下,伸手放在門把上:“王亞秋你要是還沒起的話被子要蓋好,因爲我要進來了。”

手慢慢的按下門把,雙眼緊閉,身子呈貓狀的把頭探進去:“我進來了哦。”

等了等,還是沒有聲音後,顧雪兒才大着膽子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然後再第二隻。

屋裡一片昏暗,觸目之處皆是狼藉。

“哇……這也太亂了……”顧雪兒瞠目結舌,地上,桌上,牀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扔着書、衣服、各種飲料罐零食袋:“我的天,他請的清潔工難道不打掃這個房間的嗎?哎,以後要是誰嫁給他還不是老遭罪了,簡直活的像垃圾場。”

顧雪兒在房門口站了站,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踏進房間,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避過那些障礙物走到窗前拉開厚重的窗簾打開緊閉的窗戶,一時間陽光新鮮的空氣立馬鑽了進來。

“就當我好心一回替你收拾一下吧。”自言自語了一會後,走到客廳的茶几旁邊,拉開櫃子從裡面找出新的垃圾袋,從門口開始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袋子飲料罐逐個的放了進去。在走到書桌邊的垃圾桶的時候,那一堆不知道放了幾天的外賣餐盒子發出陣陣的味道。

顧雪兒捂了捂鼻子,把裝了一半的飲料罐放在一邊,然後提溜着整個垃圾桶拿到了大門外,剛轉身進屋,樓層的電梯叮的打開,一身乾淨整潔的根本不像從垃圾堆房間生活的王亞秋慢悠悠的出來。

“咦,這是誰家垃圾放我門口?”王亞秋左右看了看,然後又覺得有些眼熟:“怎麼瞧着像我家的垃圾桶?。”說着從口袋掏出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發現門根本沒關嚴。

“不是吧,我出門沒關門?我記得好像關好了的啊。”王亞秋有些奇怪的推開門,站在門口看了看客廳裡的一切,一切整齊沒像遭賊的樣子。這時候他的房間傳來一陣易拉罐碰撞的聲音,王亞秋心頭一跳,忙快步走了進去:“糟糕,還真遭小偷了。”

而在屋裡的顧雪兒這時正裝好最後一個飲料罐,剛想轉身拿出去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黑黑的身影,猛然的嚇得大叫一聲,手上那一袋慢慢的飲料罐也本能的朝門口扔了過去。

一時間只聽得各種丁玲乓拉罐子的落地聲和男人的怒吼聲:“顧雪兒,你在搞什麼?”

緊閉着雙眼還在尖叫的顧雪兒,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心的睜開眼,王亞秋那張怒不可遏的臉瞬間的引入眼簾,同時進入眼裡的還有王亞秋那身白襯衫上點點斑斑的飲料污漬。

“怎麼是你啊?”顧雪兒一臉尷尬。

王亞秋惱怒的踢了踢,腳下那一堆的易拉罐咕嚕嚕的四處散開:“這是我的屋子,不是還有誰?倒是你怎麼在我房間?”

顧雪兒摸了摸脖子笑了笑:“我是來告訴你晚上我媽在家請你吃飯的。”

王亞秋看了看,對着地上的易拉罐擡了擡下巴:“那這些呢?怎麼回事。”

一說到這,顧雪兒就噼裡啪啦的說教起來:“還不是你房間太髒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就簡單的幫着你收拾一下,尤其你那個垃圾桶,那裡面的餐盒都快要發黴了,那麼臭的味道,你怎麼呆的下去啊,鼻子不會難受嗎?瞧你長的人模狗樣的,要是以後交了女朋友,對方知道你這樣的生活習慣,怕嚇都嚇走了。”

王亞秋鬱悶的翻了個白眼,邊伸手解開襯衫釦子邊往裡走:“找個傭人不就行了,又用不到她來收拾,有什麼好擔心的。”

顧雪兒翻了翻白眼:“我記得你現在也有鐘點工打掃的啊?”

“那不一樣,現在這個是一星期來一次,以後就找個長期的不就行了。”王亞秋走到顧雪兒面前,手放在襯衫剩下的幾個口子上,看了看她:“我現在要換被你弄髒的衣服,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顧雪兒擡頭瞪了他一眼:“知道了,晚飯記得到我家吃,我媽買了好多菜。”

王亞秋點了點頭,背朝着身對顧雪兒道:“替我謝謝安律師,哦,對了,你家有沒有啤酒啊,要是沒有,出去的時候從我家冰箱拿幾罐過去,等下我要……”

“啊……救命啊……”

王亞秋猛的轉過身,就看到顧雪兒那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塑料雪碧空瓶上,人直直的朝地上撲去。

千鈞一髮時,王亞秋大步上前,拉住顧雪兒大張的手臂,然後用力往後一扯,或許是用力過猛,顧雪兒猛的扎進他的胸口,帶着他都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好巧不巧的那隻往後退的腳也踩在了一隻汽水瓶子上,然後沒有意外兩個人砰的倒了下去。

王亞秋痛的悶哼一聲,顧雪兒直直的趴在他的胸口,啊啊啊的叫着。

“我的大小姐,疼的是我,你亂叫什麼。”王亞秋翻了翻白眼,悶哼出聲。

顧雪兒停了下,睜開雙眼才發現眼前是一片古銅色的肌膚,愣了愣纔想起這傢伙說要換衣服,臉噌的紅了起來,剛停下的尖叫又立馬的響起,手忙腳亂的撐着要爬起來。

只是發現自己拿手壓的地方正是王亞秋那長着凸點的胸口時,表情瞬間呆滯了一下,趕緊挪開手,只是這一挪,剛直起的半個身子又跌了回去,脣正好壓在了那被手壓過的凸點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如石化般的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