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高考註定和以往有些不同。
以前提到法師,大家會想到這樣的畫面。
一襲黑袍,神秘瀟灑,擡手間斗轉星移山崩地塌。
但今天的喬榆,重新定義了法師這個職業......
“天女散花!”
“孤注一擲!”
“丟你老母!”
大小不一的石子不停的從喬榆的手裡擲出,密集的攻擊讓杜子騰除了躲閃之外根本沒法做出有效的反擊。
法師靠丟石子作戰?這是小孩子打架吧!
“有種你別丟石子!”杜子騰氣得臉色通紅。
“我就不!”
話音剛落又是一顆石子飛來。
呲啦!
尖銳的石子邊緣劃過了杜子騰的臉頰,一縷鮮血沿着他的臉龐流下。
“你簡直就是法師中的敗類!身爲法師居然靠丟石子來對敵?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杜子騰怒罵。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能打贏的,就是好辦法。”
喬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再說了,你連個丟石子的都打不過,你算什麼法師?”
原本還有些看不起喬榆的看衆們一聽這話,頓時感覺自己的腦海內靈光一閃。
這踏馬說的好像挺有道理啊!
他們將古怪的眼神投向了杜子騰,連丟石子的都打不過才丟人吧......
那不就是說明,你放的法術威力還不如別人丟一顆石頭嗎?
感受着臺上目光的變化,又看了看360°環繞擂臺拍攝的十幾臺攝像機,杜子騰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要知道,比賽現場可是會被直播出去的。
到那時候豈不是整個蘇城的人都知道自己被幾顆石子打敗了?
可是這石子的威力真的很恐怖啊!
杜子騰現在是騎虎難下,打又打不過,強撐着也遲早得被喬榆射下來。
就在杜子騰猶豫不決的時候,底下的喬榆已經有了新動作。
只見喬榆蹲在地上,直接掀起了一塊擂臺的地板磚,眯起一隻眼睛打量了起來。
這塊地板磚按照標準的一米乘兩米的規格製造,長長方方,嘎嘎板正。
“嗯,不錯,很直!這要是拿來打水漂少說也能打個十幾漂!”
“來!吃我一招蝠翼輪迴!”
喬榆掄起地板磚,以腳爲軸心直接轉了一圈,然後將手裡的擂臺地板磚像鐵餅一樣投擲了出去。
考官:“......”
他當了一輩子考官也沒有這麼無語過,法師系的比賽擂臺專門找人施加了魔免,就是爲了場地被破壞。
結果誰能想到有個崽種把擂臺的地板磚當成攻擊手段呢。
“你神經病啊!”
杜子騰更是被嚇得頭髮都豎起來了,那麼大一塊地板磚怕是能把他人都削成兩半。
“光之羽翼!極速!”
背後雙翼用力一拍,杜子騰整個人猛地向上提起,喬榆擲出的地板磚沿着他的腳底板滑了過去。
強烈的摩擦力甚至讓杜子騰感覺腳底發燙,可見這塊飛出來的地板磚速度有多快。
“好險!”
杜子騰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過神來後,他露出了獰笑。
因爲此時的喬榆手裡已經沒有石子了!
“喬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然而杜子騰想象中,喬榆驚慌失措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只見喬榆嘆息着搖了搖頭,壓低了嗓子說道。
“哦脈挖墨——星跌衣路。”
“哼!裝神弄鬼,你輸定了!聖光淨化!”
就在杜子騰準備出手的時候,一股猛烈的破風聲從他的身後傳來。
他猛地轉過頭,瞳孔瞬間緊縮,他看到剛剛飛出去的那塊地板磚居然又飛回來了!
“這不可能!”
咚!
疾馳而來的地板磚重重的砸在了杜子騰的肚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杜子騰瞬間張大了嘴,但是巨大的痛苦讓他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現在內心只有一個想法:我叫杜子騰,我的肚子快要疼死了。
杜子騰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經飛出去的地板磚爲什麼又能飛回來呢?
難不成這就是對面那個男人的法術嗎?
杜子騰雙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而那塊地板磚去勢不減,繼續往回飛着。
啪嗒!
飛回來的地板磚被喬榆穩穩當當的接在了手裡,帶起的風吹動着喬榆的黑色劉海。
此刻的喬榆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美女穿着瑜伽褲上山——盡顯逼格。
全場一片寂靜,看衆們都被這種神乎其技的操作驚呆了。
這真的是一個亡靈法師能夠玩出來的操作嗎?
“沒想到還真可以回來啊!”
喬榆的眼中閃過一抹感興趣之色,他以前玩撲克牌的時候,就可以讓撲克牌飛出去再飛回來。
而裡世界的他力量變強了這麼多,地板磚對他來說不就是一個大號的撲克牌嗎?
“第四高中,喬榆,守擂成功!守擂成功次數——3次!”
考官面色古怪的宣佈了結果,然後快步離開。
趁着喬榆守擂成功休息的時間,他必須去和主考官靳同開個會商討一下。
對於喬榆公開破壞考場財物的這種行爲,是否要予以制止......
畢竟這種行爲在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試問哪個法師會閒的沒事去砸擂臺扣地板磚呢?
“靳老......”
喬榆的考官剛剛開口,就被靳同擡手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剛剛的比賽我看了,由他去吧。”
靳同嚴肅的老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高考的規則也沒有說考生不能扣地板磚嘛。”
“年輕人有想法,懂得創新,這是好事!只有年輕人懂得創新,這個國家纔會有新的希望!”
“可是靳老......”考官被擂臺上正在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聽我講完!”
靳同對考官打斷他講話的行爲十分不滿,直接呵斥道。
“只有創新,才能解放思想,更新觀念,除弊興利;只有創新,才能克服束縛,積極進取,上升到新的高度,以實現新的飛躍。”
“明白了嗎?”
考官的面色越發古怪。
“靳老,我明白了,可是你要不要先看看擂臺上的那個考生在幹嘛?”
“現在不是休整的時間嗎?他除了嗑藥恢復還能幹嘛?總不能把擂臺拆了.......”
靳同回頭一看擂臺,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噎住,雙眼差點瞪出了眼眶,血壓瞬間就飆升上來了!
那個叫喬榆的小子居然真的在拆擂臺!
這是什麼法外狂徒?
他怎麼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