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毀滅者’的100起點幣打賞!
“……遊戲結束!勝利者是來自‘大地之息’的洛星!”
“哇,好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不無視露仁小姐啊!”
“就是說啊,即使是明白有露仁小姐存在的現在,我有時候也一樣會不自覺地就忘記她呢!”
這裡是一家以‘能憑空變出食物’爲噱頭的餐飲店,今天是他們開店十週年的慶典,併爲此舉辦了一場小型恩賜遊戲。
只要付出一點點金錢爲代價就能參與,勝利條件是在一分鐘之內找出‘能憑空變出食物’的店員小姐,勝利者能夠得到三次在店內免費用餐的機會。
然而,這家店之所以能夠憑空變出食物的原因,很多熟客都已經瞭解。這是因爲其中一名叫做露仁的美少女店員。(雖然她經常自稱老朽並強調自己是男性,但穿在她身上既得體又引人注目的女性制服,那讓衆多女性都自愧不如的滑嫩肌膚與可愛容顏,似乎都不能證明這一點)
露仁的恩賜能力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類比於路邊的石子,沙灘上的細沙一樣,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忽略。很多瞭解這一噱頭的熟客都興致勃勃,認爲自己一定會勝利的參加了比賽,但卻也沒有人能在一分鐘之內辨認出進行人體彩繪後,幾乎與牆壁融爲一體的露仁
但這位露仁小姐,卻被好奇來參加比賽的洛星一眼就看出了。
“您好,這是我們餐廳的單人免單卷,您也可以轉增給別人,一年之內都有效,請您收好。”
“謝謝。”
點頭接過可愛的狗娘店員送來的精緻卡片,洛星繼續向下一個恩賜遊戲的比賽場地走去。
距離他建立共同體‘大地之息’已經過去了一週時間。但目前爲止,整個共同體依然只有他和蕾蒂西亞兩人。
在這七位數外門,很少有能夠讓洛星入眼的存在。況且,洛星也並不想將自己的駐地安放在這裡,強大恩賜者所聚集的上層纔是他的目標。故而他只是買了一棟靠近‘無名’駐地的房子,作爲與蕾蒂西亞的暫居之所。
但是,就如同上層的恐怖存在不能隨意前往下層一樣,下層的共同體想要移居上層,也不僅僅是在上層買一塊地,宣佈這裡就是共同體本部駐地那麼簡單。
在向從上層而來的白夜叉諮詢過後,洛星決定還是按照這位老司機的建議,第一步先打響共同體的名聲。
原本,他擊敗了位於五位數外門的‘珀爾修斯’就是一件能夠揚名的事情。但對方是在身爲‘召喚之眼’幹部時被洛星擊敗,出於陣營關係,無法拜託白夜叉幫助宣傳。
更何況,在盧奧斯父親死後,‘珀爾修斯’就一直在走下坡。所以,‘大地之息’的名號現在只在下層少部分人中有所流傳。
爲了第一步能夠順利進行,洛星與蕾蒂西亞分頭行動,掃蕩着二一零五三八零外門能夠單人進行的恩賜遊戲。
“下一個!”
在一處醫館門前,許多面色不好,或者明顯身體有恙的人們正在排隊。長長的隊伍一直從醫館門口排到了大街上。
而且,洛星還在裡面看見了兩個熟人。
“黑兔,還有飛鳥?怎麼,飛鳥她生病了嗎?”
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布了一層細汗。此時的久遠飛鳥沒有了平時的氣度與活力,虛弱無力的靠在她身邊黑兔的身上,看見洛星後也只是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啊,是洛星啊。”
看見了洛星的身影,黑兔動了動自己的耳朵。原本總是喜歡一把抓上去的飛鳥,此時卻完全沒有了這個興致。
“飛鳥她有些不太舒服,共同體內的醫療恩賜也沒有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就只好到王醫生這裡來啦!”
“王醫生?”
洛星的目光停留在這醫館之上。
“這麼多人都在這裡排隊,看起來這個王醫生醫術挺好的嘛!”
“這個倒也不是啦。”
黑兔搖了搖頭。
“比起醫術,王醫生的手法更像是巫術。不過確實很有效就是啦,不然也不會每天都有這麼多人在他這裡排隊了。”
“是嗎,那就好。正好,我剛剛得到了一張餐廳的單人免單卡,送給你們。”
洛星拿出剛剛得到的精緻卡片,交到了黑兔的手上。
“等你痊癒之後,就和黑兔一起大吃一頓來好好補償自己吧,我先走了!”
“嗯,洛星再見!”
黑兔微笑着抱好飛鳥,目送洛星的身影離開。
……
“嘿!!”
‘噹啷’一聲,蕾蒂西亞對面挑戰者手中的武器被她擊落。
“勝利者是,來自於‘大地之息’的箱庭騎士蕾蒂西亞小姐!”
“噢噢噢噢哦哦哦!”
“箱庭騎士板載!!!”
“呼~~”
接過主辦方送上一小袋銀幣作爲勝利者的獎勵,同時婉拒了剛剛那位挑戰者的咖啡邀請,作爲擂主連續擊敗了六名挑戰者的蕾蒂西亞快步離開了這裡。
“又一個勝利!”
她快步走過這無人的廣場,但隨後卻猛地停了下來。
“我在……微笑?”
來到這廣場中央的噴泉池,她輕撫着水面上自己彎起的嘴角,
“我在因爲爲其他共同體努力而微笑?”
這是對原本共同體的背叛……內心深處的這個信念,讓她下意識的否定了這一點。
“不,作爲箱庭騎士,我只是因爲看見箱庭內人們快活的笑容而有同感罷了。”
美麗的弧度漸漸平復,冷漠的面具又重新回到了蕾蒂西亞的臉上。
沒錯,我之所以在努力贏得的恩賜遊戲,只是爲了完成洛星的命令。所屬權並不在自己手中的我,無法違抗來自於主人的意志。
她下意識的不去想自己是怎樣努力的想要脫出‘珀爾修斯’,在白夜叉的幫助下回到這裡。只是用着這個漏洞百出,但明面上卻實實在在的理由安慰着自己。
“沒錯,這都是主人的命令。”
蕾蒂西亞輕聲反覆着這句話,就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樣。
隨後,她凝聚出背後的能量翅膀沖天而起,向下一個舉辦了恩賜遊戲的共同體掠去。
“沒錯,這是來自無法抵抗的主人的命令,我不能休息,也無法停息。”
她一遍又一遍堅定着自己的信念,但謊言終歸是謊言,有如無根之萍,水中明月。如果有人在這上面輕輕一戳,她又有什麼辦法繼續欺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