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爲我鳴不平,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計較多做事,反正大家都是爲雜誌社做事,別抱怨好不好,我買了你愛吃的糕點放在外面的冰箱了。”
結果某人當然暫時忘記了嫉惡如仇,朝她心愛的黑馬森林進發了。
看着那猴急的背影,金有斌無奈地搖着頭。
金有斌將所有的檔案歸檔了之後已經傍晚了,她第一次覺得生活充實得有些過分了。
原先還一直想着自己未來的日子會很清閒,而自己也會很不適應,可是經歷了之後又覺得還好了。
起身揉着痠疼的肩膀,外面好像熱鬧了許多,看來大家都在爲晚上的狂歡激動了一把。
“有斌姐你怎麼還在站着啊,外面的人都等着你了。”孟甜拉着金有斌往外衝,她就是哪有熱鬧往哪裡鑽。
金有斌本來就不喜歡熱鬧,可是今天倒有些例外,她也不是很排斥,就這樣順着孟甜的手被拉出去了。
大家一看自己的偶像出來了之後都紛紛涌上去了,每個人都在獻殷勤,不過都讓金有斌覺得很可愛,不覺得討厭。
陳美霞覺得自己站在裡面卻有些格格不入,她看見金有斌的笑臉就覺得礙眼,她就不明白爲什麼她總是能那麼受歡迎,而自己的光芒每次都會被掩蓋,而她每次只能恨得牙癢癢的。
金有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惡毒充滿嫉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我已經定了一個總統包廂,我辦事大家放心啊。”劉銘打了一個響指,一副領導模樣,金有斌掩嘴笑着。
現在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聚會的樣子,那時候也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樂呵呵的。
回憶彷彿一下子倒回了,只是想到這些又難免傷感了一小下,自己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採訪鎮豪吧。
記憶就這樣一點一滴地被扒開,只剩無助的眼淚。
搖了搖頭,她看了看沸騰的人羣,揚起嘴角,可是卻掩蓋不了那層苦澀。
包廂裡大家都忙着敬酒,以前都有倪順心在前面擋着,金有斌自然不用喝酒,可是現在她倒是有些爲難了,只是喝了兩杯,酒勁就已經上來了,一張小臉如桃花般陶醉,眼神也有些許的迷離,讓人看了忍不住生出幾分保護欲。
金有斌說了個藉口就準備出去透透氣,她的確應該好好清醒一下了。
他本來只是想要出來透透氣,面上是一臉的陰沉,這些人每天只會玩這些花招,以爲用花酒美女就能腐化他的意識,殊不知道他最討厭這種取巧的行爲了。
不過快到轉角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住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讓他面色緩和,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他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這一次至少不是他製造的不期而遇。
金有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頭還是感覺暈暈的,腳步也有些虛浮,看來自己的酒力真是大不如前了。
拼命地用手揉着太陽穴,在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
“啊。”
前所未有的恐慌將她所有的醉意都給驅散了,是誰,黑暗中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孔,可是緊貼着自己的身軀和前所未有的壓力讓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是個強勢的男人,而且絕對的危險。
她下意識地想起了他,那個讓她平生第一次感到懼怕的男人。
她沒有辦法開口,因爲對方捂着她的嘴,手掌熨帖的體溫讓她的嬌脣也忍不住發顫。
安
餘希感受着身上發顫的嬌軀,沁鼻的馨香讓他不禁心神盪漾,本以爲所有的女人對自己而言都是一樣的,都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他不在乎,因爲隨時都可以有。
只是她不一樣,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悸動的心,只爲她。
另一隻手自然地環上她的纖腰,力度霸道又帶着一絲侵略。
金有斌的腦子轟得炸開了,他在幹嘛,馬上反應過來,拼命開始掙扎,只是無論她怎麼用力,身上的那隻手禁錮的力道只會越來越大,她沒有辦法,情急之下張開嘴就咬上捂着自己的那雙手。
淡淡的血腥味自牙口慢慢蔓延開來,讓她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鬆開她,只是攬着她腰的手稍稍鬆開了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感覺到了他微微震動的胸腔,他在笑?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她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惡意,不安的心也開始平靜了下來。
四目相對,在漆黑的包廂,只有彼此的氣息在相互纏繞,到底是誰亂了誰的心呢。
“還記得我嗎?”
許久的對峙中,他性感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金有斌倏地睜大了雙眼,是他!她估計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張充滿野性的臉龐。
世界怎麼會如此之小,他們竟然還會再次相遇。
一聲訕笑之後,他鬆開了她,這次她可以肯定他真的在笑,雖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光是聽着這低沉的笑聲,她的背後也不禁沁出一身冷汗。
剛纔一心想要逃離,可是脫離了禁錮之後,她竟忘記了動作,可是依然愣愣地站在原地,就是因爲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她纔不敢貿然有所行動。
他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跟他硬碰硬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又過了一會,她感覺他還真有耐心,跟自己一樣都只是靜靜站在原地,可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還在盯着自己,那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她是逃不掉的。
“我可以走了嗎?”
可能是很久沒有開口講話了吧,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依然不失魅力,倒徒增了幾分感性。
安餘希本來以爲她會開口質問自己,可是第一句話竟是這樣,這倒讓他傻眼了,果然他看上的女人十分有趣啊。
突然想要鬧一下她。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留下來陪我呢。”他的聲音隱藏着一絲笑意,淺淺的,卻懾人心魄。
也許別的女人是巴不得他說這樣的話,可是金有斌只覺得一陣惡寒,這男人當她是什麼女人,竟然不知羞恥說出這樣的話,越想越覺得氣氛,他好像一直都對她很隨便,第一次在車上見面是這樣,現在又無緣無故將她拉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包廂,言語曖昧輕浮,她也不是吃素的,能任人魚肉。
“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嗎?我勸你想找女人發泄的話就去隔壁的酒店,本小姐沒空奉陪,還有,下次如果你還這麼卑鄙無恥,趁人不備搞這種小偷襲的話,我就,哼哼,對你不客氣。”金有斌最後一聲說的特別凶神惡煞,還象徵性地亮出了沒什麼殺傷力的小拳頭。
安餘希雖然看不見她那可愛的模樣,可是光想象一下就覺得有趣,聽着跌跌撞撞的摸索聲,脣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
他開始迫不及待想要和她一起生活了,有她的日子,自己往後的日子就不會只剩下無聊的算計了吧。
金有斌
出來的時候,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外面的空氣真是太好了。
看了後面一眼,他好像沒有跟出來,算他識相,不然她絕對要給他好看,她恨恨地想着。
“有斌姐總算找到你了,你到底去哪了,一開始姐夫來找你的時候,等你老半天你都不來,我還以爲你掉進廁所了呢,可是我都快把廁所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你的蹤跡,我都準備報警了,就怕你被人販子綁架……”
金有斌無力地扶額,聽着眼前人不停地碎碎念,她的無力感再次升起,這丫頭的口才不去當節目主持人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聽她說“姐夫”,她頓時反應過來了,馬上打斷她。
“小甜,你說誰來找我了?”是他嗎?
“姐夫啊,醫生姐夫啊,他都到包廂好半天了,還不知道你不見了的事呢,只是拜託我來衛生間找找你,不過姐姐,姐夫真的好帥啊,你不知道那些女人一看見他就像蜜蜂見到糖漿,姐姐你等等我啊。”
孟甜的話還沒有說完,金有斌就已經提腳走人了,他大概是擔心自己了吧,也是,都沒給他回個電話。
就在兩人匆匆趕回包廂的時候,身後的男人緊握雙拳,眼神陰鷙。
金有斌回到包廂就看見這樣的場景,劉銘一直拉着自己的老公喝酒,而智宇則是一臉的爲難,很顯然某人已經開始撒酒瘋了,這麼不管不顧的,估計明天又是別人討論的焦點了。
她趕緊上前勸着喝醉的劉銘,丈夫眼中明顯的放鬆落入她的眼底,看來所有的人都受不了喝醉的劉秘書啊。
大家好像都喝得差不多了,所以自然都醉得差不多了,讓金有斌慶幸的是大家也沒怎麼注意到丈夫的出現,只是偶爾幾個人拉着他敬酒,但也被孟甜擋了回去。
“姐,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和姐夫先走吧。”孟甜很理解地替金有斌掩護着。
扶着自己有些暈眩的頭,金有斌也不客氣地應下了,畢竟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了。
“不行,我去前面給你買瓶醒酒茶,你在這裡等我。”
金有斌還沒開口,他就已經鬆開了自己的手,視線因迷離的雙眼而顯得有些朦朧,這個畫面好熟悉啊。
伊智宇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倚在欄杆上睡着了,只是眼角那分明的淚滴刺痛了他的心。
“鎮豪。”
細細的輕語,可是在這寂靜的夜卻顯得格外分明。
他的身軀一震,可是眼中的情緒很快就被隱去了,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進來的時候,窗簾柔化了投射進來的光線,屋內倒顯得有些氤氳,讓人醒來便有了幾分醉了的感覺。
“醒了。頭還痛嗎?”伊智宇撐着身子幫她揉着太陽穴。
“嗯,好多了,你怎麼還沒去上班?”金有斌睜開眼可是發現眼睛有些酸澀,頭上那適中的力道使她有些昏昏欲睡,於是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宿醉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昨天她是怎麼回來的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唯一確定的就是一定讓智宇遭罪了,她的酒品不是很好,這她也是聽倪順心說的,當時和全鎮豪吵架,她只喝了三杯燒酒就在那大吵大鬧了,折騰的程度與她平時大不相同,總之就是一句話,吃不消啊。
不過讓她覺得窩心的是智宇從那時就很照顧她了,只有他會耐心地忍受,接納她全部的無理取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