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多爾看着失而復得的鑽石,他這一顆心,總算是歸位了,還好沒丟,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寧宇交代。
馬克斯?德克爾的心情和寧宇相反,就向從山頂跌落到山谷一般,失落得一張臉死灰死灰的。
他們上車後不久,寧宇和哈里?多爾就投入到了槍戰中,馬克斯?德克爾擔心子彈不長眼,亂槍射擊到他,他便滑落到座位底下坐着,他滑下去的時候,屁股剛好坐到了鑽石。
此時趙盡琨在專心開車,花凜箏、寧宇、哈里?多爾都向後看,專心的反擊着,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馬克斯?德克爾自然是一把抓住本就屬於他的鑽石。
心念一起的馬克斯?德克爾自然想拿回自己的鑽石,可他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黑色四角褲,還是緊身的,除了襠部,他還能藏在什麼。
花凜箏扭頭看了一下,看到寧宇手上的黑袋子,她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
如果鑽石不見了,他們就算把寧宇救了出去,寧宇會不會把石海巖的鑽石還給他們,還有點難說。
“馬克斯?德克爾!你說,我該不該留下你這條命?”寧宇在欣喜了幾秒後,突然笑臉一收,陰冷眼眸微眯,非常不善的盯着馬克斯?德克爾。
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他,馬克斯?德克爾是腦子秀逗了,還是以爲他是白癡!
“反正我的人開槍了,我也藏了鑽石,你自己看着辦吧。”馬克斯?德克爾依舊一副破罐子摔破的態度,打他藏鑽石的時候,他就明白,一旦被發現,就很有可能會沒命。
但鑽石本來就是他的,失去後再次得手,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也許寧宇只顧着逃跑,忘記鑽石,最終讓他撿了漏子呢。
“哼!你倒是挺爽快!”寧宇冷哼了一聲,也沒說會對馬克斯?德克爾怎麼樣。
趙盡琨追上丁晗後,兩輛本就破舊,又被子彈射擊出一個個彈痕小洞的吉普車,一前一後的往前飛奔。
丁晗一路都大力踩着油門前進,踩着踩着,開着開着,他突然就覺得車沒力了,速度也慢了下來,此時,他們正好行駛到石海巖墜崖的小小山路上。
“靠!你小子開快點!”司馬衍一直緊盯着車後的戰況,雖然這個地方一不小心就有翻下山崖的危險,速度可以放慢一點,但也不能這麼慢,慢得他就算是跑,也比這破車跑得快了。
“我倒是想快,但好像沒油了!”丁晗手完方向盤下摸了一摸,隨後乾脆剎車一踩,直接停了下來。
趙盡琨早發現前面的破車速度越來越慢,緊追在車尾緊跟着慢下來的他,剛想問熊飛是怎麼回事,就見前面的車突然停下,驚得他立馬剎車也緊跟着停下。
趙盡琨這輛的速度比較快,猛一下剎車,車尾還往上翹了一翹,嚇得花凜箏立馬抓緊了車門把。
雖然左側車燈壞了,看不太清楚左側黑不隆冬的路況,但這個地方花凜箏再熟悉不過了,萬一車輪一打滑,破車滑出山崖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下車!快!”突然剎車的慣性前傾中,破車還沒在小小山路上穩停,趙盡琨就見熊飛和司馬衍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他立馬催促着命令道。
他們這一停頓,距離又會被拉近,砰砰緊追而來的槍聲中,棄車堵住身後的追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山林這麼大,光靠腳走要追上他們不太容易。
左側車門一打開就是至少千米高的山崖,花凜箏飛快打開車門下車。
哈里?多爾左側的車門已經沒了,黑暗中他擡腳就跨了出去,左腳已經踩在地上,他兩手抓着兩側車框,探出上身的同時,右腳就要往外跨。
“啊——”車沒熄火,藉着車頭右側車燈的微弱光線,哈里?多爾身體從車裡鑽了出來,右腳剛要放到地上,他突然驚覺腳下無路,不單隻沒路,還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山崖。
哈里?多爾被嚇得驚叫一聲立馬縮回身體,華麗麗跌回座椅的他,不小心壓到右側腰傷,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那個誰?你TM的太奸詐陰險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左側是懸崖?你是存心想讓我摔死麼!”恰巧這個時候,哈里?多爾看到趙盡琨從駕駛座快速爬到副駕駛座,抓起放在副駕駛座的揹包和MP5衝鋒槍,飛快下了車。
‘砰砰——’
‘砰砰砰——’
明白他又被趙盡琨耍了一回的哈里?多爾,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火力越來越猛槍聲,他立馬翻身爬向右側車門,緊跟着馬克斯?德克爾的步伐下了車。
“馬克斯?德克爾!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記得還老子的人情!”寧宇下了車後,一把拽出車裡的馬克斯?德克爾,指着他鼻子衝他吼了一句,轉身就去追趙盡琨。
“快讓開!”赤腳站在地上的馬克斯?德克爾,他的腳掌還在流血,山路很小,哈里?多爾下車,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馬克斯?德克爾,右手緊捂着疼痛不已的右腰,他低着頭一路滴着血往前追。
花凜箏跑出去沒多久,就聽到身後傳來咋咋呼呼的喊叫,越跑車聲越遠,兩輛車堵在小山路上,一衆黑人無法超車,一大隊車輛都被堵了身後。
丁晗下車時,也和趙盡琨一樣從駕駛座爬到了副駕駛座,他撿起被熊飛丟棄在座位下的揹包,胡亂往包裡塞子彈、*、*等彈藥。
泡麪和餅乾等乾糧,丁晗來不及裝,後面一輛車的花凜箏和趙盡琨都跑了過去後,他連忙提着包,也跟着往前跑。
七人前腳接後腳的往前飛跑,時不時亂彈飛過的槍聲中,由熊飛領頭,哈里?多爾斷後的七人兩隊人馬,在車燈的照射中,一路跑進了車燈照射不到的黑暗,消失在夜幕中。
寧宇、丁晗、哈里?多爾都在最後面,趙盡琨擔心他們三人跑着跑着就突然改道不跟着他們跑,哪他們可就白忙活這一晚上了,他便放慢了步伐,和寧宇時前時後的跑在一起。